郁元洲用力揉按額角:“他打你你也打他。
”
“可我是弟弟啊,他可以打我,我不能打他。
”楚漣每天早安午安晚安,自以為跟大哥已經很熟,哽咽着提出可笑的請求,“哥哥,你可以早點回來嗎?我很需要你。
”
郁元洲真是氣笑了,楚漣算個什麼東西,他還有那麼多工作沒完成。
郁元洲掐斷視頻,在床上坐了會兒,被吵醒後睡不着了,索性爬起來加班幹活。
楚漣問郁元洲會不會讨厭他。
郁元洲其實是有點讨厭的,他在那邊每天連軸轉累得要死,好不容易能躺下休息,楚漣又是微信又是電話,哥哥哥哥喊不停,叽叽歪歪淨說些沒營養的廢話。
他受欺負關郁元洲什麼事,私生子受欺負不是應該的嗎?
但是想想又不對,郁瑞林跟田慧雲領證那會,郁楓已經懂得屎不能吃了。
他也是私生子,他有什麼資格欺負楚漣。
整個郁家,就他郁元洲有這個資格。
郁元洲囫囵擦了幾下,丢開浴巾,拿了件自己的長袖睡衣給楚漣穿上。
楚漣沒聽到回答,有些失落地垂下眼睫。
郁元洲略顯粗魯地揉了下他發頂:“不讨厭。
”
楚漣眼睛又亮起來,再次抱住郁元洲,臉頰紅撲撲的:“哥哥,謝謝你能喜歡我。
”
郁元洲把自己的胳膊從楚漣懷抱裡抽出來,又開始煩他得寸進尺,他明明隻說了不讨厭,哪裡有說喜歡?
楚漣不依不饒,又去抱他:“哥哥,其實我有一個秘密。
”
已經不是秘密,他剛才已經隔着浴巾摸到了。
郁元洲不想再聽他廢話,見楚漣把他的睡衣當睡裙穿,沒忍住皺眉:“郁家是沒給你飯吃嗎?”
楚漣想說話,張嘴卻是一連串噴嚏,打完頭昏腦漲,滿眼淚花。
郁元洲看得火起,闆着臉替他扣上睡衣最頂上的扣子,把人抱了出去。
郁元洲見楚漣燒得厲害,本想把人送去醫院,楚漣縮在郁元洲懷裡掉眼淚,嗚嗚哭着說不去醫院,不浪費錢,說多喝熱水就可以好,他雙頰酡紅,燒得神志不清,一會害怕地叫着媽媽,一會又喃喃喚着哥哥,讓哥哥不要丢下他,說他會幹很多活,會澆花,還會喂狗。
胡亂說了一通又繞回來,哭得凄慘,反複說不去醫院,不要醫生不要醫生……
郁元洲隔着毛毯一遍遍撫摸他高熱顫抖的身軀,表情森冷,語調卻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