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自己少經情愛,唯一見過的夫妻便是父母。而他父親是個溫和的讀書人,對待母親向來儒雅溫柔。
他曾經懵懂年少時,也和鄰家女孩眉目傳情拉過手,可他從來不知道相愛的兩個人在一起……竟然能這麼粗暴又激烈。
原來王妃這樣谪仙一般的人,也可以被這樣對待嗎……
這樣将人抵在牆上狠狠操弄,弄得人失控痙攣,連呻吟都帶着痛苦。
猛鑿帶起的水聲連他在門外都能聽得清,足以證明交合處到底有多激烈。
他忍不住向下看去,那被攥在掌心裡的腿肉被随意揉捏,還帶着可疑的紅痕。
像是被什麼東西抽打過一樣。
花豫眯着眼思緒亂跑,想着,這像是軍營裡訓馬用的馬鞭抽出的痕迹……
他看出了神,不知道時間過了多久。
半晌眼睛一擡,竟然看到沈安流着淚的雙眼正透過蕭封觀的肩膀,直直看向站在門後的他。
花豫一驚,感覺渾身都涼了。
自己在做什麼……
他踉跄着後退,不知道自己是怎麼離開的按察司,也渾然忘了自己來這裡的原因,像身後有鬼在追,連馬都忘了牽走。
……
六月少雨,月初時下了一場,之後便是接連幾日的晴空萬裡,正适合踏青遊湖。
正值金合歡的花期,白日恰好起了一陣風,花瓣飄飄灑灑落入京淮河。偶爾有船家女挽着袖子趴在船上撈花瓣,腕上的玉镯碰在一塊叮當作響。
蕭封觀包了艘小畫舫,清退了歌伎樂人,隻留幾個撐船掌舵的夥計和侍女,與沈安同遊水中。
船行的很穩,不快,神安上船時蕭封觀被事情耽擱住還沒來。
他寫了一上午字,脖頸酸痛,眼睛也乏累,這會兒端着杯茶向外看,惬意地舒了口氣。
今日船很少,沒了遮掩的畫舫視野更寬闊。
船在水面上晃着,他有些昏昏欲睡,眼睛才閉上沒一會兒,有人輕手輕腳地走過來,替他關上了一扇小窗,遮擋刺目的陽光。
沈安睜眼,正和花豫對視。
眼前的少年人不知想到了什麼,猛地一驚,還不等他說什麼自己臉先紅了個透,支支吾吾說:
“末将,末将替王妃……替沈大人關窗,王爺說您身子不好,不能總吹風……”
沈安支頤看他,嗓音懶懶:“多謝小将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