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戶向沈汀花問禮,随後道:“此人偷入王府書房,犯了殿下忌諱,念在王妃臉面上沒有打死,隻是小懲大誡。”
“末将替殿下轉告,王妃今後謹慎用人,也要管好自己手下之人。”
這話說的毫不客氣,沈汀花頓了頓,忽然笑出聲,她看向紅枝,眼裡沒有一絲一毫的憐憫:
“人?什麼人?”
她指了指千戶,又指了指自己:“這院子裡稱得上人的,隻有你我,這些東西又算什麼人,連我房裡的狗兒都比不上。”
“打死便打死吧,這些都不是緊要的,可本宮要提醒你。”沈汀花看向千戶,語氣冷漠:“這是淮南郡王府,本宮是陛下禦旨賜婚的正妃,你一個五品千戶,也膽敢對本宮不敬?”
千戶低頭:“不敢。”
紅枝躺在雪中哀嚎,沈汀花聽着心生不耐 走到她身前,低頭看着她,話卻是對千戶說的:“本宮的弟弟好能耐,一個婢女生的賤種,如今也敢來分我的東西。”
手爐蓋子被打開,沈汀花俯身,掐住紅枝的嘴,将滾燙的炭火灌了進去。
“嗚……嗚!!!”
紅枝被燙的哀嚎,俯身将嘴中炭吐了出來,可嘴中已經被燙壞,冰天雪地的,讓人看了心下發涼。
“殿下竟然如此冷心冷情,本宮也沒什麼話好說,隻有一點。”
她看向千戶,開口道:“在王府裡,本宮的院中,絕不容旁人放肆。”
……
千戶走出了側院,回頭看向院牆上攀爬着的枯敗菟絲子,心中不免泛起冷意。
一旁等他許久的侍女跑了過來,眼睛還紅着:“多謝……多謝承大哥。”
這活原本不是他的,可幾個丫頭膽小,不敢拖着紅枝來王妃院裡,隻好求到了他身上。
千戶搖了搖頭,俯身抓了把雪擦拭手上的血迹,對着那侍女道:“話傳到了,天冷,你回去吧,今後沒有要緊事,不要往王妃院子裡來。”
侍女應下來,一步三回頭地走了。
晚上蕭封觀難得留在府中,叫了寶鼎樓的廚子做了一桌淮南菜,很合沈安的胃口,多吃了幾口。
可等到晚上就寝,沈安不願意再和蕭封觀一起睡。
蕭封觀将人禁锢在懷裡不松手,嗅聞着脖頸,問:“怎麼了,床不夠大,不夠你滾的?”
沈安冷臉推拒着,腿心上頂着個硬邦邦的玩意:“殿下硌着我了。”
“好無情啊。”那玩意不僅沒挪開,反倒一下下蹭着柔軟的腿心,蕭封觀臉皮厚,手往他衣服裡放,非說自己手熱,要給人暖暖胸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