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安看着看着,胃裡一陣翻滾,扶着屏風吐了出來。
他從昨夜起水米未進,吐不出東西,隻是不斷幹嘔,整個人也快要虛脫跪在地上,膝蓋快要挨上地面時,他被扶住了。
蕭封觀拖住他的腰将人抱了起來,看到他裡面隻穿了裡衣,掐着他往自己胸前帶,一旁侍人顫着手奉來熱茶,蕭封觀看了一眼,道:“換溫水來。”
沈安撐着蕭封觀,喝了水才好些,額頭沁滿了冷汗,一個字也說不出。蕭封觀将人撐在胸前,語氣竟然還帶着笑:
“害怕還看?”
紅枝被拖去院外施刑,下人手腳麻利地擦幹淨地上的血迹,沈安不願意向那邊看,推開蕭封觀往回走。
他說不上為何心裡難受,也不願深究,蕭封觀走在他身後,屏退了下人,跟着他進了院内。
腳剛踏進房門,蕭封觀聽沈安道:“我的東西呢?”
蕭封觀故意逗他:“扔了。”
沈安大步走上前,揪着蕭封觀的衣領,赤裸的雙腳踩上了他的腳背:“我的東西呢?”
蕭封觀摟着他的腰,俯身欲親,卻被躲開,于是吻落在了脖頸,肩膀,掐着腰将人往上提,覺得沈安還不如他慣使的那柄長槍沉。
沈安的胃隐隐不舒服,強忍着沒叫痛,腿盤在蕭封觀腰間,從他身上摸索。
蕭封觀帶着他的手腕往自己胸前摸,沈安手指伸進衣襟,摸到了自己的帕子,随後從蕭封觀身上下來,毫不猶豫地轉身。
“……你!”
沈安沒跑走,被從身後抱住,手臂環着他的腰,硬是将人拽回了身。
蕭封觀沒再逗他,俯身貼着他額頭,道:“帕子洗好了,以後貼身帶着,沒人再搶。”
沈安睫毛顫了顫,小氣地将手帕藏回自己袖間,他察覺到了蕭封觀的情緒,但謹慎的不想回應,隻道:
“謝謝姐夫。”
蕭封觀咬牙,朝着他屁股扇了一巴掌。
……
王府偏院裡,紅枝像死狗一樣被扔在了沈汀花面前。
扔人的是蕭封觀的親信,在青龍衛裡任職千戶,不日便要升鎮撫使,品階不高但受信重,可不論什麼品級,外男按理來說是不能随意進後院的。
而王府久無女主人,如今的沈汀花不過空擔一個王妃名頭,自然沒有這些彎繞門道。
沈汀花将這些都看在眼裡,眼神森冷,她看都沒看在雪地抽搐的紅枝,扶着綠柳的手站了起來:
“小大人,這是何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