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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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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些都不是最重要的。

     曲随選了一隻尚好的蝴蝶蘭,把手機裡的照片打印出來,獨自去了曲家墓地。

     曲嶽青的墓碑比較新,享年39歲,黑白照上是他瘦削俊彥的模樣。

    眉壓眼的強大氣場,依舊能沖破照片帶給人壓迫感。

     曲随每周五都會來。

     在他小時候,曲嶽青會在這天陪他瘋玩,曲家家主可是大忙人,一晚上的時間不知道能賺多少利潤回來。

     如今,變成了曲随來陪曲嶽青。

     他把照片按着時間燒給曲嶽青,也不說話,照片上的信息足夠描繪出他這一周的經曆,他們的默契也無需言語。

     “爸,你真的很愛方宴如嗎?” 雨下得很大,曲随撩開濕透的發,再抹去曲嶽青遺像上的水珠。

    這場雨很煩,他并不想這麼狼狽地去見曲嶽青。

     “他變了好多,我無法再像從前那樣,去接受他成為我的父親。

    ” “家裡全都是方宴如的東西,我也快成了他的所有物。

    ” 他對着爸爸也有所隐瞞。

     如果曲嶽青愛方宴如,他難道還要在爸爸面前說方宴如騷擾自己嗎? 曲随不知道能說給誰聽,那些髒東西又該如何宣之于口?埋在心底的定時炸彈随時會爆發,他不想一直壓抑着。

     燒到那張剛拍下的蝴蝶蘭。

     曲随頂了頂腮,眸光上移,俊美的臉上沒有表情,可一番動作下來,盡是傲慢和煩躁,向來是他不爽的表現。

     他沒和方宴如說過,小時候他在陸仲秋家看見了出牆的蝴蝶蘭,就煩着要曲嶽青在門邊種上一圈。

     曲随完全不想讓方宴如參與過去。

     曲嶽青在二十六歲時把曲随帶進曲家。

    他确實是個突然冒出來的繼承人,因為生母不詳而不被曲家所接受。

     曲嶽青因此和本家關系惡劣,幾近斷絕。

    曲随也很少見到其他親戚,隻有曲嶽青這個爸爸。

     他的童年停在曲嶽青去世的那年,也死在那個沒有曲嶽青的十三歲。

     按下打火機,燃起照片,雨下得大,火燒得會慢,曲随半晌才松開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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