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會議室一進門,曲随就聞見了那個男人身上的味道。
淺淡的白麝香味。
冷而幽,如果靠近了,這味道就冷厲的像金屬制品一樣。
是以方宴如裝得再溫和,曲随都知道他的心是狠的。
男人的轉椅一轉,文雅沉穩,笑着喊他:“阿随。
”
話在嘴邊磨了兩回,曲随才說:“父親,怎麼來找我?”
這個男人還很年輕,18歲進了曲家,隻比曲随大五歲。
如今22歲的年紀,已經掌權了快四年,氣場磨練出來,有前任家主的風範。
他的指節敲在桌上,喚曲随過來:“坐我身邊。
”
這間會議室隻有一張桌椅,就在方宴如身下。
曲随慢慢地眨眼,在他身邊站定,猝不及防被方宴如摔進懷裡,白麝香的味道從對方的皮肉裡沁出來,香得曲随發暈。
“阿随最近在忙什麼,都不回家了?”
方宴如語氣淡淡,輕嗅着曲随身上的味道,手指滑過他眼角的淚痣,再平靜地說:“你身上的味道好亂。
”
其實,隻有昨晚沒回家。
曲随垂了眼,罵這個男人跟了大的又看上小的,專盯着曲家薅。
不尴不尬地被方宴如放在腿上,曲随決定按照一貫的做法,當個被寵壞的纨绔,左右不過挑些毛病,就能把他打發走。
撩起衣袖,右手上兩個針孔赫然醒目。
曲随把手臂拿給方宴如看,冷漠一擡眼,沒由來地控訴他:“你天天都在幹什麼,居然讓别人爬到我頭上?”
他昨晚沒那麼順利,對上一整個班,總是吃了一點虧。
冷白色的手臂,青黑的針孔,甚至蔓延出兩塊淤青。
方宴如皺了眉,不悅地“啧”了一聲,他撫上曲随的手,聲音冷下來:“誰弄的?我去處理。
”
“新啟三班那群家夥,”曲随壓向方宴如,盯着他的眼睛,“誰叫你非要我來這上學?我被人欺負,你滿意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