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他在方宴如面前一貫是這麼個驕矜任性的人設。
光明正大地奴役對方,抽空再罵幾句,是現如今曲随最好的選擇。
方宴如沒避開曲随的眼神,相反,他順着曲随的眼睛看得很深,一抹笑意染上唇角,他輕輕舔了舔曲随手上的針孔:
“我的錯,我會搞定的,不要生氣。
”
潮濕黏膩的觸感,殘留下水漬。
曲随險些沒控制好表情,該死,他要洗澡,他真受不了了。
“我光想着要你和其他女孩接觸,倒是忘了不去九班,你會遇到一些麻煩。
”方宴如往曲随的脖間靠着,敷衍地解釋。
他的身量和曲随差不多,總是勢均力敵的。
方宴如在心裡想:曲随向來在他面前裝乖,出了視線外,就完全跟他逆着來,什麼也不聽,什麼都不讓他如意。
會議室裡很安靜,隻有兩道人聲。
曲随的視線擡高,睥睨着看方宴如:“我當然能和女孩好好相處,但這不意味着一來就上床。
”
“我不能挑個我喜歡的嗎?你撮合人為什麼要這麼生硬?”他想到二班的倪樂,抽回手臂,抹去方宴如的痕迹。
“不需要你喜不喜歡。
”
毫不在意地回了一句,方宴如從曲随的脖間擡起頭,捏着他的下巴一轉,親在淚痣上:“好了,我允許你在外面偷吃,知足吧。
”
曲随:……有病去治。
“你覺得你很大度?”他嗆聲,眼一擡,睫毛掃到方宴如唇上。
他們之間的距離實在是太近了,緊緊貼着,不留縫隙。
方宴如不置可否:“你隻能回家,或者住在宿舍,如果夜不歸宿,我一定會把你抓回來。
”
順了順曲随的頭發,他就走了,和來時一樣突然。
曲随在原地待着,想到一個詞:試探。
打開會議室的窗戶,空氣流暢後,曲随呼吸着。
白麝香是他最喜歡的味道,擁有這樣味道的方宴如,他本來也很喜歡。
最初,曲随不曾抵觸過他成為“父親”,這個稱呼直到現在也沒改口。
但他已經看透了,方晏如這個人實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