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随翻開數學書，這新手老師講課還不錯，他能感覺到新啟的師資力量雄厚，但不分班真的很耽誤他學習。
他從小上的公立學校，受環境氛圍影響，就算再沒心沒肺，曲随也對學習很看重，尤其是他還有個旗鼓相當的競争對手。
課後，數學老師專門過來道謝。
曲随也不客氣，問他要了一份全年段的課表，掃一眼對方身上的銘牌衛延情。
曲随拿着課表，大緻浏覽了下：“老師，為什麼高二不分班？”
衛延情坐到曲随旁邊：“新啟從來不分班。
”
“每個班的成員從小初中開始，基本上都是固定的。
分班的話，學生們隻會鬧得更亂。
”或者說，新啟隻按身份等級分班。
“那多出來的課……”曲随有些不悅，他停頓着，轉了話題，“我能去别的班蹭課嗎？”
“這在新啟沒有先例，”衛延情想扶眼鏡，意識到自己沒戴眼鏡後，将手順勢搭在耳後，“我會盡力給你安排，還有别的需要嗎？”
預備鈴響起，曲随掃了一眼課表，下節課是曆史課。
他垂下眼看向衛延情，湊巧見了對方衣領下的勒痕。
“多謝老師，我以後再問。
”
曲随一垂眼，長睫就能搭在淚痣上方，羽毛般撩撥着，又因為長得高，這是他常做的動作表情，無意間撥動心弦。
衛延情取下别在領口的鋼筆，放在手心遞給曲随：“留個聯系方式吧，我随時都能解答。
”
“行，”曲随拿過筆，也不多問，在衛延情的掌心寫下一串數字，“記得備注，不然我不會同意。
”
筆尖的觸感讓人敏感，衛延情掐着點離開：“看來有很多人想加你的聯系方式，而我成功了？”
“确實如此。
”曲随瞥了他一眼。
下午的課程結束，班主任給曲随送來了飯卡，宿舍鑰匙，甚至還有他的手機。
“曲随同學，你的宿舍已經讓你家裡人打掃好了，在A棟215号房，兩人間，晚自習的時候你可以去宿舍看一看。
”
曲随拿到手機，點開聊天記錄，找到“陸仲秋”的頭像。
這是他在新啟的朋友，翻着對方刷屏的消息，曲随一條條看完了。
陸仲秋：怎麼突然轉學，你在幾班啊？
陸仲秋：我不在學校，稍等，我馬上回去。
……
陸仲秋：你在新啟待得習慣嗎？我覺得懸。
回憶了下今天的經曆，曲随發語音：“不愧是你讀的學校，符合你的氣質，和你一樣玩得開。
”
對方秒回：“那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