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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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服帶她溜進午夜場。

    "最後一份拷貝。

    "他揚起手裡泛着黴斑的鐵盒,婚戒在紅光下閃過一道疤似的暗痕。

    林夏解開束發簪時,銀簪尖端挑開鐵盒封蠟的動作熟稔如拆情書,褪色的《追光者》膠片卻纏着陌生編号——是當年被資本方篡改的僞結局母帶。

    顧承澤忽然攥住她顫抖的手腕,虎口處新添的燙傷蓋住了舊針孔:"還記得怎麼改鏡頭嗎?

    "他呼吸間漫着顯影液的苦,像極了初吻時偷喝的劣質咖啡。

    天台水箱在暴雨中嗡鳴,林夏赤腳踩過積水時,婚紗下擺的補丁擦過生鏽的消防梯。

    顧承澤用頒獎禮绶帶蒙住鏡頭,改裝過的助聽器在暴雨裡發出蜂鳴——這是他們約定的開拍信号。

    當霓虹燈穿透他濕透的白襯衫,肋骨處縫合線在鏡頭前暴露無遺,林夏忽然扯開領口,鎖骨下的燙傷疤正被暴雨沖刷得發亮。

    這是他們最後一場戲,劇本寫在彼此皮膚上的十五年。

    國際刑警的直升機攪碎雨幕時,放映機突然卡住。

    被篡改的膠片卡在浴室謀殺戲,鏡中倒影裡的林夏正被資本方傀儡掐住脖頸。

    顧承澤猛地扯斷膠卷,齒孔在他掌心割出血線。

    林夏卻摸出口紅在銀幕劃開裂痕,鮮紅沿着僞劇情蔓延,恰是他們當年在劇本被毀後,用鮮血在廁所隔間重寫的分鏡軌迹。

    證券交易所的電子屏突然轉播起這場逃亡直播,顧氏集團股價崩盤曲線與林夏劃破銀幕的弧度完美重合。

    顧承澤對着鏡頭舉起被酸液腐蝕的婚戒,戒圈内側的微型芯片在特寫裡閃爍——二十年前醫院走廊的監控正在所有屏幕上同步播放,病危通知書上的簽名與骨髓捐獻協議上的指紋,在4K畫質下顯出血緣的紋路。

    聖丹斯電影節的頒獎台在飓風中坍塌時,林夏正蜷在廢棄水族館的繁殖箱後哺乳。

    新生兒腳踝的條形碼在藍光下泛紅,掃描後是段未公開的監控——顧母在産房外銷毀的臍帶血報告。

    顧承澤用鲨魚牙磨成的刻刀在水箱玻璃刻下終審判決,氣泡升騰間,原告席上的他們正與被告席上的年輕自己對視。

    三十年後的電影資料館,修複師在《追光者》原始膠片裡發現異常光斑。

    紫外燈下,林夏染血的指甲在某個特寫鏡頭邊緣劃出摩斯密碼,指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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