嗤一笑,雖然聽不懂,但他用屁股想都知道這小鬼子在鬼叫什麼,也沒讓手下去阻止,而是靜靜看着這個家夥表演。
“我々は日本の兵士です,國際條約に従って我々捕虜を優遇してくださいますよう!”
見無人攔他,鬼子少尉繼續走上前,面對面朝着梁三初高聲理論道。
“他說…他們是日本帝國的戰士,就算戰敗了也應該受到應有的尊重,要求我們根據國際公約優待他們這些戰俘。
”尉官在一旁耐着性子翻譯道。
梁三初玩味般的盯着這名大言不慚的鬼子,沒有任何表示,冷漠得可怕。
看到對方并沒有理會,鬼子少尉開始嘚瑟起來,居然得寸進尺地抓起地上的膏藥旗舉過頭頂,面對自己的同胞振臂高呼:
“天鬧黑卡…闆載!大日本帝國…闆載……”
隻是鬼子隊伍中沒有多少人願意回應他,大多都抱着冷眼觀望的态度。
傻子都知道,這個時候跳出來發癡,不是缺心眼嗎。
臉上得意興奮的表情沒有持續多久,一個槍托狠狠砸在了鬼子少尉的後腦勺上。
緊接着幾個遠征軍戰士上來就是一套組合拳腳,打得他在地上嗷嗷嗷直叫。
國際公約?你們日本人從來不在乎的東西反而要我們來遵守,什麼狗屁邏輯?
梁三初走過來,淡淡的瞥了一眼地上已經昏死過去的鬼子少尉,看不出喜怒。
這種腦子不好的小鬼子似乎還沉浸在帝國主義的幻想中,在這裡他見得太多了,不過是跳梁小醜罷了。
隻是揮了揮手,兩名戰士就像拖死狗一般将鬼子少尉拖走。
随後把他的衣服全部扒了下來,隻留一塊白花花的兜裆布,光着身子綁到了廣場旁邊的木樁上以儆效尤。
“去,把其他木樁上那些死了的屍體都弄走,空出位置來,這幫孫子估計還有不少人需要去體驗體驗呢。
”
“是主任,我馬上去辦!”尉官當即領命道。
鬼子們見狀再也不敢吭氣,老老實實地踩過膏藥旗,領到了他們在桑卡礦場的第一份食物。
隊伍中不乏有幾個像剛剛鬼子少尉那樣的頑固分子,無一例外全都被胖揍一頓後,再扒光衣服綁在木樁上曬太陽。
緬甸七月份的陽光異常毒辣,光着身子曬半個小時皮膚就得成片成片的脫落。
除了烈日的炙烤,還要忍受連續接下來沒水沒吃的折磨,不出一天就會因為脫水而休克,就這樣活生生綁在木樁上直到死。
對于剛剛這場鬧劇,作為礦區負責人的梁三初内心沒有半點波瀾,他早已司空見慣了,這隻是他對付小鬼子的其中一種手段而已。
礦場都是體力活,雖然有傳送帶和運輸車輛,但那些都不說鬼子所能觸及的東西。
他們隻配拿着鐵楸鐵鎬沒日沒夜的開鑿礦山,或者下到危險的礦洞裡搬運礦石。
每天的食物僅僅隻夠維持日常身體所需,但工作量又是異常的繁重,稍有不慎就會招來拳打腳踢,甚至沒飯吃餓着肚子幹活。
每個小鬼子都兢兢業業不敢半點懈怠,他們害怕生病或者被毆打受傷,因為一旦生病或者受傷,就意味着無法繼續幹活,而這裡從來不會圈養廢人,監工更不會同情他們。
無法幹活的人最終歸宿就是那幾千度的煉鋼高爐,投進入分分鐘燒得連灰都不剩。
而那些頭鐵的“帝國戰士”,早就成了木樁上一具具腐爛又惡臭的屍體,沒有會記得他們的“壯舉”,隻會嘲笑他們的不自量力。
所有人隻能期望于每天晚上的政治學習,因為隻要真心改造表現良好,就能獲得一些額外的食物和休息時間,這是他們唯一能抓住的救命稻草。
多年後,一個僥幸活着離開桑卡礦場的日本戰俘,在回憶起這段勞改經曆時都不由自主的瑟瑟發抖,特别是那個可怕的獨臂男人…他将是自己一輩子揮之不去的夢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