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最拿着手機出去。
茶水間裡有人。
聽到腳步聲,薄望津側頭,目光與池最撞個正着。
她手裡亮着的屏幕上,似在搜索什麼東西,頂端的第一條結果是人物卡,他的頭像赫然展示。
薄望津目光微垂,盯着自己的名字和照片。
搜上司被抓個正着,池最連忙鎖住屏幕,欲蓋彌彰。
她應該和他打聲招呼,可“Waylon”這個名字卡在唇角,怎麼都說不出口。
以前都叫他主人的。
突然從那樣的關系稱呼跳到一個完全平等的稱呼,池最竟然不适應。
這種心理十分病态,池最知道,哪個正常人不希望平等呢?
可幾經掙紮,池最還是輕聲,說:“薄總。
”
薄望津喝空剩下半杯水,喉頭動了動。
可能他也不适應吧,聽她叫了兩年的“主人”,突然變成“薄總”。
隻有在他們剛剛認識的那天,池最才會如此稱呼他。
他們并不是BDSM的關系。
既沒有簽訂契約,也沒有規定所謂的“安全詞”,隻是在情迷意亂之時,池最鬼使神差地喊了句:“主人。
”
薄望津的反應在那一刻變得很奇異,像是感官突然受到新的刺激,看她的眼神頓時深沉。
于是就這樣定下來。
茶水間安靜了約莫有兩秒,薄望津才回應池最。
“嗯。
”
既然他自己喝了水,好像就不用她管了。
她躊躇地站在那裡,不知該如何動作。
她習慣聽他發号施令。
也許在床上,池最還能猜中他的喜好,大膽做出讨好的動作,可是在公司,她對他一無所知。
薄望津又問:“Andrew都跟你交接好了?”
“是。
”池最回神,“資料都已經搬到辦公室了。
”
“好。
”
他颔首,不再逗留,從她身側繞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