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城,高牆下。
“柱子,把這個帶去給魏石,我給你說的,可都記清楚了?”
白黎拿出一個令牌,遞了過去。
令牌是從張清的身上搜出來的,可以證明他的身份,令牌的正面,有着一個張字。
“放心吧白公子,柱子我記得可清楚了!”柱子拍了拍胸脯,接着說道:“去那個怡紅院,令牌,還有一錠金子交給魏教習,要是遇到危險,扔出寶珠逃跑。
”
有了兩個牧師後,白黎每天的末影珍珠保底,也來到了二十四顆,自然不必摳摳搜搜。
反正白黎估摸着,這些日子不會怎麼使用末影珍珠,便讓此次出行的人,人手一個用于逃跑。
白黎點了點頭。
不遠處,石來搓着手,滿臉緊張,時不時偷摸着往這裡張望,想要移步過來。
但直到商隊離開,他都沒能邁開這一步。
“白公子,在下有一事想不通。
”
苗志明盯着遠去的商隊,困惑地問道。
“你是想問,我為何要把黃金送給三郡王?”白黎道。
苗志明點了點頭:“在下原本打算,讓商隊駐紮在西安府外,将糧草售與其他往來的行商,交由他們帶入西安府内,這些外商為了盡快賣出糧食,糧價雖有漲溢,但也比城内的商販要少不少。
”
“當然,這隻是緩兵之計,在下已派人在城中打聽,城内的賢臣,以及白蓮教的所在地。
”
“前者在明,後者在暗,皆能解百姓之憂。
”
白黎緩緩說道:“此計雖善,可西安府局勢複雜,那裡的情況遠遠不是澄城可比的。
我在那裡呆了些許日子,也算是看明白了。
秦王府如日中天,那些清正之官即便有心為民,要真傷了秦王的利益,便會被一刀殺了,換個新官。
白蓮教更是畏其鋒芒不敢露面。
”
他可還記得,天啟元年,張清嚴刑拷打朝廷命官,緻人死亡,直到現在,此事都沒有解決。
張清沒了,還會有王清,李清。
“秦王府的人不是要錢嘛,咱們給就是了,而且那三郡王的把柄,還在咱們手上,背靠三郡王,未來的世子,咱們也能放開手腳做事,反正有人兜底。
”白黎無所謂的擺擺手。
“可是,這每月的黃金,不是一個小數目。
”苗志明提醒道。
白仙君是仙人,他自然能猜到,仙君或許有點石成金的能力,但他還是很肉痛。
“沒事,很快你就知道了,黃金,對于咱們來說,就隻是石頭罷了。
”
他給三郡王的,是貨真價實的黃金,沒有錯。
可白黎并不擔心,因為三郡王背靠的,是秦王府,一旦世子死了,便是未來的秦王。
大明很窮。
堂堂的一國之主,到處借錢卻借不到,窮得揭不開鍋。
這還是借,日後可是會還的,可就是這樣,還不是沒人願意捐錢。
是沒錢嗎?
怎麼可能。
沒錢的是皇帝。
有錢的藩王,官臣,甯願大明沒了,都不願意把錢拿出來。
而是在自己的家中,地下室中存着。
他可是記得清清楚楚,幾年後李自成抄那藩王的家,抄出來的白銀,可是幾千萬兩。
更别說這些藩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