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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與她無關的未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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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軍師就在山下等待着李天瀾。

     他目睹了李鴻河登山時的滔天浪潮,目睹了雲霧消散時的神奇變幻。

     如今浪潮消失,變幻止歇,明媚的陽光從高空灑落下來,吹着山間的草樹,萬裡晴空之下,山在搖晃,水在動蕩。

     孤山依舊是孤山,但随着風飛雲走,這個西子湖中心的島嶼卻散盡了所有的紅塵氣息,滿眼花草,純淨自然,如同世外桃源。

     李天瀾在山水間走過來,一身白衣,似乎跟山水完美的融合為一體。

     “殿下。

    ” 軍師下意識的用上了尊稱,長島一戰,李天瀾的表現足以配得上這個稱呼,而他對秦微白的态度,也讓輪回十二天王真正認可了他的存在。

     隻不過老闆的态度... 軍師低着頭,眼神有些飄忽。

     “叫我的名字吧。

    ” 李天瀾平靜的說道。

     軍師沒有說話,依然保持着一個略顯恭敬的姿态。

     李天瀾轉身看着身後的孤山。

     孤山在輕柔旖旎的湖面上可謂一枝獨秀,風情錦繡壯麗,但山頂的老人卻已經消失。

     這是李氏的孤山! 李天瀾眼神中閃過一絲堅定,随即回身:“回華亭。

    ” 入水。

     登岸。

     平日裡人潮如織的西湖因為仙境的傳聞而被官方封鎖了大片區域,李天瀾一路所過,周圍景象清冷空曠。

     一輛中規中矩的奧迪停在路旁,司機是個啞巴,看到軍師和李天瀾,他沉默着躬身,示意兩人上車。

     軍師和李天瀾一起坐進後排,啞巴啟動車子,駛入臨安的大街,直奔華亭。

     李天瀾看着窗外的臨安。

     邊境之戰硝煙彌漫,長島之行血流成河,可如今在陽光之下,中洲依舊是繁華盛世。

     李天瀾的頭腦開始一點點的清醒。

     “我有疑問。

    ” 他突然開口,幹脆簡單,直截了當。

     他和軍師不熟,但他懶得試探什麼,有疑問,便問出來。

     軍師下意識的摸了摸胸口的位置,在他的懷中,有一封信。

     他輕輕歎息,微笑道:“很多事情,我不能說。

    而且很多事情,我也不知道真相。

    ” 這個回答很直接,卻很模糊。

     李天瀾不動聲色,依舊平靜道:“輪回宮到底想做什麼?” 他有很多想問的問題,但最終卻問了軍師肯定會知道的一個。

     “我不能說。

    ” 軍師看着李天瀾,鬥篷下看不到他的表情,可他的語氣很誠懇:“殿下,這是我們輪回宮内部的事情。

    而您現在是歎息城的少城主。

    ” 李天瀾頓時沉默下來。

     “所以,我和你們輪回,再無關系?” 良久,李天瀾才繼續問道。

     軍師猶豫了下,伸手入懷,輕聲道:“殿下,輪回如今已經全面退出中洲。

    ” 他從懷裡掏出一個信封,繼續道:“這是老闆讓我交給您的。

    ” 秦微白的昏迷跟李天瀾的死亡相隔不遠。

     所以這封信,隻會是寫在之前。

     這封信在他懷中已經太久。

     李天瀾接過了信封打開,從裡面抽出了一張潔白的紙張。

     紙上字迹清秀卻稍顯淩亂。

     沒有稱呼,沒有落款,隻有簡單清晰的一句話。

     “願你的餘生海闊天空,扶搖直上,你的未來,與我再無關聯。

    ” 再無關聯。

     李天瀾内心猛地一疼,就像是鮮活跳動的心髒上驟然多了一道鮮血淋漓的傷疤,劇痛而酸澀,不甘而不舍。

     他的臉色有些蒼白。

     窗外的光透過車窗照映在紙上,泛着一種絕望的慘白。

     李天瀾一遍又一遍的看着這句話。

     新生之後,他不知道自己得到了什麼,但卻清晰的感受到自己在失去。

     李鴻河已經走入絕路。

     他即将失去從小到大在自己内心可以支撐着一切的支柱。

     同時也失去了與她有關的未來。

     李天瀾将信紙折疊起來。

     很慢很慢。

     他面無表情的将信紙放進自己的口袋,看了軍師一眼。

     “謝謝。

    ” 他說了一句,語氣很深也很重。

     軍師搖了搖頭。

     他不知道信上的内容,但卻已經預感到這不會是什麼好消息。

     李天瀾不再說話,他靠在身後的座椅上,閉上了眼睛。

     軍師看着李天瀾,繼續保持着沉默。

     他是輪回在中洲的持刀人,可如今劍未出鞘,刀又如何敢暴露鋒芒? ...... 海上的日出最是壯麗。

     海上的殘陽最是凄美。

     夕陽西下。

     秦微白靜靜坐在海邊,遙望着深海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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