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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能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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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時敲打一下秦微白。

     古長江眼神閃爍,中洲雖然如今在拉攏輪回宮,可昆侖城對于這個跟中洲越靠越近的組織是相當不喜歡的,近年來學院和輪回合作越來越多,而昆侖城跟太子集團也有了漸行漸遠的趨勢,這樣的情況下,學院和輪回的合作,隻會越來越多的損害到昆侖城的利益和實際權力,如果有可能的話,還不如在輪回剛剛成勢的時候将他們一句滅掉! 古長江滿腦子狠辣算計,卻渾然沒有注意到随着他的開口,他對面的李天瀾眼神已經猛地一凝。

     “李狂徒再怎麼樣,也不是你能殺得了的,你有什麼好炫耀的?” 李天瀾不動聲色的開口道。

     “哼,當年那一戰,雖然不是我殺了李狂徒,但圍攻他的一衆驚雷經高手中,我卻是第一個傷了他,一見刺穿了他的後腰,我...” 古長江正在思考着如何利用今天這件事來改變中洲高層對輪回的看法,心不在焉的時候聽到李天瀾的話,他想都沒想,下意識的開口,等說到一半的時候他才意識到不對勁,猛然擡頭。

     視線中,所有人幾乎都在看着他,眼神奇異。

     李天瀾的眼神已經完全眯起,有銳利至極的殺意在他眼神中一閃而逝,甚至連他雪白的發絲都仿佛燃燒起來一樣,透着一種淩厲至極的劍意。

     古長江内心一驚,瞬間冷靜下來,一陣懊惱。

     數十年來第一次被人抽耳光,那種濃烈的羞辱幾乎讓他徹底喪失了理智,再回想自己剛才說的話,他簡直恨不得抽死自己,有些事情,就算是想做,那也是萬萬不能說出來的。

     而且心情激動之下,怎麼就扯到李狂徒那個禁忌人物身上去了? 自己究竟是怎麼了? 心浮氣躁,浮躁了啊。

     耳邊李天瀾的聲音繼續響起:“當年圍攻李狂徒的人中,你第一個傷了他?” 他的聲音怪異,似乎有些顫抖,還有種近乎不受控制的殺意。

     “叛國者該死。

    ” 古長江深呼吸一口,強迫自己冷靜下來,語氣漠然道。

     “是啊,叛國者該死。

    ” 李天瀾呵呵一笑。

     叛國者該死,可當年之事,究竟誰才是真正的叛國者? 這一刻李天瀾的腦子轟鳴一片,幾乎不受控制的殺意在他的内心瘋狂翻湧着。

     秦微白緊緊握着李天瀾的手。

     而莊華陽和東城無敵對視一眼,眼神中都透着濃濃的憂慮。

     看到這一幕的古長江内心靈光一閃,一個他從來不曾想過的猜測直接出現在他的腦海,而且瞬間變得無比清晰。

     李天瀾姓李。

     身具風雷雙脈的天才。

     輪回多年前莫名其妙的出現。

     學院派的某位領袖曾經數次初入西南邊境。

     東城無敵當年接了李狂徒的位置。

     歎息城副城主劫在兩天前突然出人意料的出現在了天空學院。

     古長江的呼吸變得越來越急促,之前沒有想過這個可能,但此時這個可能一旦出現,似乎所有的一切都變得順理成章起來。

     李天瀾...李氏的傳人嗎? 視線中,東城無敵和莊華陽的表情依舊平靜。

     可這種平靜落在古長江眼中,卻别有意味。

     學院派,東城家族,歎息城,境外輪回宮。

     如果李天瀾真的是李氏傳人,這麼短的時間裡,他究竟串聯起來多少力量? 古長江渾身冰冷,有發現了一個重大秘密的興奮,也有發現了事情嚴重性的恐慌,更有及時發現問題的慶幸。

     他很慶幸這一切還早,這些勢力的關鍵點李天瀾還遠沒有成長起來。

     否則等到李天瀾進入無敵境,甚至隻要進入驚雷經,他們昆侖城都有可能面臨前所未有的嚴峻挑戰。

     古長江内心瘋狂跳動着,可表情卻越來越平靜。

     無論如何,他都必須要将這件事第一時間告訴城主,不惜一切代價,也要把李天瀾扼殺。

     李天瀾一死,被他串聯起來的力量自然也會瓦解,到時就不足為慮了。

     “今日之事,我會記在心裡。

    ” 古長江冷冷的掃了一眼秦微白,直接道:“告辭。

    ” “我們也走吧。

    “ 李天瀾拉着秦微白的手開口道,語氣平靜。

     幾人幾乎是同時出門。

     臉色異常難看的鐘永明出于禮節,這一次終于起身相送。

     幾人各懷心思的進入電梯,氣氛僵硬。

     電梯直下一樓。

     李天瀾走出電梯,突然開口道:“我去一趟洗手間。

    ” 古長江深深看了他一眼,有心想要試探什麼,但又怕被人懷疑,幹脆直接轉身,匆匆離開醫院。

     他現在越想越覺得李天瀾有可能是李氏傳人,隻要有了這個猜測,接下來的調查并不會很困難,試探不試探,也就無所謂了。

     他走出醫院,坐進自己那輛奔馳,第一時間掏出了手機,撥打了昆侖城城主古行雲的電話。

     電話關機。

     古長江微微皺眉,再次撥打了古行雲秘書的電話。

     還是關機。

     黑暗世界波瀾将起,最忙的自然是中洲特戰系統,古行雲現在相當一部分時間都是在開會,聯系不上倒也正常。

     古長江有些猶豫,在想着是不是要給古千川打個電話說一下這件事,他思考良久,最終還是輕輕搖頭,對前面的司機沉聲道:“去機場,我要回幽州,馬上。

    ” 奔馳緩緩啟動,直奔機場。

     醫院門口,正在等着李天瀾回來的莊華陽還在握着鐘永明的手,笑眯眯的請他有時間來天空學院指導參觀。

     李天瀾去得快回來的也快,不到兩分鐘,他就從洗手間的方向走到了秦微白面前,輕聲道:“走吧。

    ” 他客客氣氣的跟鐘永明握手告别,笑容有些歉意,看上去極為真誠。

     幾人在鐘永明冷漠的眼神中走出醫院,在醫院門口,始終跟李天瀾手拉手的秦微白轉過身,看着李天瀾,有些不舍道:“我走了。

    ” 李天瀾默然點頭,猶豫了下,輕聲道:“要去多久?” “三個月左右吧。

    很快的。

    ” 秦微白柔聲道。

     三個月。

     秦微白去照顧輪回宮主,以無敵境強者的身體都需要休養三個月的時間,足見輪回宮主傷勢之重了。

     李天瀾輕輕點頭,沒有說話。

     “有妹妹照顧你,我很放心。

    ” 秦微白展顔一笑,看了看李天瀾身邊的王月瞳,語氣嬌柔。

     李天瀾一陣頭皮發麻,根本搞不清楚秦微白到底是什麼意思,隻能一言不發的看着她坐進車内離開。

     燃火開着車穿過雨幕,跟李天瀾漸行漸遠。

     雨幕之中,後方的一切都變得模糊。

     車内光線陰暗,秦微白的臉色才陰暗的光線中顯得更加蒼白,她從車裡拿出一瓶礦泉水喝了一口,平靜道:“騎士的事情辦完了沒有?” 燃火嗯了一聲道:“她已經在去機場的路上了。

    ” 秦微白嗯了一聲,不再說話。

     醫院門口。

     看着秦微白的車輛離開,莊華陽終于笑眯眯的開口道:“你們兩個小家夥,現在跟我回天空學院?” 他指了指王月瞳,意有所指道:“這二百學分,現在可是你的了。

    ” 李天瀾微微沉默,突然開口道:“校長,大帥,你們誰借我一輛車?” 秦微白走後,現在還有兩輛車,東城無敵的那輛黑色路虎和莊華陽的那輛黑色奔馳都停在這裡。

     東城無敵愣了下,下意識的将手裡的車鑰匙丢給李天瀾,疑惑道:“你小子還要幹什麼?” “突然想起有件東西沒取,我去拿來。

    ” 李天瀾笑了笑,将鑰匙遞給王月瞳道:“我們現在就去,拿到東西就回天空學院。

    ” 王月瞳乖乖的哦了一聲,走向路虎,純粹像是一個乖巧聽話的小媳婦。

     李天瀾對東城無敵和莊華陽點點頭,轉身走向路虎。

     路虎緩緩啟動,刺破雨幕,逐漸遠離。

     “這小子真是不讓人省心。

    ” 莊華陽看着路虎越走越遠,猶豫了下道:“跟上他,别讓他在捅什麼簍子。

    ” 路虎副駕駛上,李天瀾白發如火,安靜如山。

     “師兄,我們去哪?拿什麼東西?” 王月瞳開車有些笨重的路虎,下意識的問道。

     “還差一顆人頭,我們現在去取。

    ” 李天瀾語氣平靜的說了一句,拿出手機,波動了帷幕情報組織負責人劉秀遠的電話。

     同一時間。

     醫院病房裡,鐘永明也帶着秘書重新回到了病房。

     這位全程表現都極為冷淡的華亭一把手在所有人都走了之後,臉色頓時顯得有些疲憊。

     強勢的秦微白,不動聲色的東城無敵,笑眯眯的莊華陽,安靜的讓人忌憚的李天瀾... 甚至就連陰冷的古長江今日的表現都要比他有底氣。

     局勢複雜,處于政界這個相對透明的圈子裡,鐘永明隻覺得心力交瘁。

     他默默回到病房,先是掃了一眼好像沒有任何生氣的病床,繼而在沙發上坐下來,點了根煙。

     病床上安安靜靜。

     深吸了一口煙的鐘永明頓時覺得不對,猛然從沙發上站起身。

     病床上并不是好像沒有任何生氣。

     而是真的沒有任何生氣! 鐘永明内心一沉,快步走到病床前,一把将蓋在兒子身上的被子掀了起來。

     視線中,大片吸煙猩紅的血迹沾染着潔白的床單,說不出的詭異和恐怖。

     鐘永明身體踉跄着後退一步,靠在了牆上,眼神猙獰而暴怒。

     病床上,鐘少楓一身血迹,整個人早已死透。

     大量的鮮血浸透他的病号服,浸透床單,正沿着床闆緩緩滴落在地面上。

     “滴答...滴答...” 鐘少楓的眼神睜大,暗淡的眼神中似乎還殘留着些許的惶恐,憤怒,以及不甘。

     鮮血幾乎從他全身上下流淌出來,源源不絕。

     鐘永明看着兒子的屍體,嘴唇顫抖,内心卻被一股絕對的寒意覆蓋,他大口喘息着,眼神驚悸。

     鐘少楓身上,額頭,左右心髒,左右肩膀,左右大腿,腹部,喉嚨... 共有十處刀傷。

     鮮血淋漓。

     也就是說,就在他剛剛離開不就之後,有人重新回到了病房,直接在鐘少楓身上連續捅了十刀! 那是一種徹頭徹尾的殘暴和毒辣。

     鐘永明突兀的想到了在醫院門前離開了兩分鐘說要去洗手間的李天瀾。

     他眼神眯起,夾着煙的手指劇烈顫抖着,數十年的人生中,面對着兒子的屍體,他的第一感覺不是憤怒和仇恨,而是恐懼。

     一種源自于靈魂的恐懼。

     他不知道面前這十刀是什麼意思。

     他隻知道就在這個病床前,甚至就在幾分鐘之前,李天瀾就跪在這裡,連續說了十聲對不起。

     十處刀傷。

     刀口猙獰。

     殷紅凄厲的鮮血順着病床留下來,每一滴鮮血似乎都在告訴鐘永明,剛才那個年輕人面對着自己給他的羞辱,他能忍。

     但是在自己視線之外的地方,他同樣也能殺! 殺伐果斷。

     鐘永明緩緩靠着牆坐在地上,不停的喃喃自語道:“這個畜生,這個瘋子...” ------ 大半夜的,真不想寫這種章節-。

    - 特戰雖然是每天兩更,但基本都是大章節,一章能頂兩章的那種...所以...我真的盡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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