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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0章 臣嚴紹庭隻愛陛下(求訂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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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皇帝的一聲冷喝。

     嚴世蕃也隻是讪讪的躬着身,縮到一旁的人群中。

     自己好不容易能進來一趟,豈能這麼容易就真的滾出去。

     皇帝剛剛肯定是氣話。

     不能當真。

     果然。

     嘉靖罵了一句後,見到嚴世蕃縮到邊上,也沒有再去理會這厮。

     這就是個混不吝的。

     沒必要搭理這厮。

     他的目光看向了歐陽必進。

     “都察院。

    ” 歐陽必進聞言,當即上前一步:“臣在。

    ” 嘉靖目光轉動:“憲台如今還覺得,朕的内閣首輔和内閣次輔在結黨營私嗎?” 歐陽必進低下頭,不發一言。

     自己還能說什麼? 他老嚴家的嚴世蕃,都喊出了要砍掉次輔徐階腦袋的話。

     自己能說啥? 這時候。

     嘉靖看向了徐階。

     “徐階。

    ” “臣在。

    ” “憲台衆人,說你和嚴嵩結黨營私,可有這麼回事?” 徐階此刻面色蒼白,因痛失一子而有碎心之痛。

     可面對皇帝的詢問。

     徐階也隻能是擡起頭,帶着滿臉的凄涼,沉聲回道:“不曾有此事!今日之事,全因臣教子無方,臣子狂妄不法。

    臣也未曾托請嚴閣老,為臣與罪臣徐璠在聖前說情求饒。

     “嚴閣老一家,祖孫三代皆在朝為官,一心報效國家,臣不知為何憲台官員會說嚴閣老是與臣結黨營私。

     今日諸事,萬般過錯,皆在微臣,陛下聖明,乾坤獨斷,還請陛下降罪于老臣,老臣俯首唯命。

    ” 嘉靖點點頭,嗯了一聲。

     随後又看向嚴嵩、嚴紹庭這祖孫二人。

     “嚴閣老、嚴紹庭,你們說呢?你們可曾與徐閣老結黨營私,沆瀣一氣,上下串通,把持朝政,禍亂國家?” 嚴嵩擡起頭,正要開口。

     卻被嚴紹庭搶了先。

     在衆目睽睽之下,嚴紹庭輕撩官袍,右腳上前一步,便屈身在地。

     “啟奏陛下。

    ” “憲台官員彈劾臣與嚴閣老有罪,罪在與徐閣老結黨營私,臣與嚴閣老不敢認!” “若說臣與嚴閣老有罪,則罪在臣與嚴閣老分明已經能出門走動,入衙做事,卻唯恐病症不曾盡除,而上奏駕帖在家休養。

    臣與嚴閣老也因此,不曾知曉密雲一事。

    ” “若說有罪,則亦罪在臣與嚴閣老今日在家中休養曬日,徐閣老攜子登門,臣與嚴閣老不知徐閣老之意,方才未能及時将順天知府徐璠已歸京中之事,上報有司衙門。

    ” “但若說嚴閣老和臣,與徐閣老結黨營私,沆瀣一氣,臣和嚴閣老絕不認同這等罪過!” 嚴紹庭擡頭看向珠簾後的老道長。

     現在。

     一切又都回到了自己的計劃設定之中。

     他低下頭,再次開口道。

     “嚴閣老是弘治十八年的進士,陛下登基之後,便升任南京翰林院侍讀,掌管南京翰林院事。

    四年升任國子監祭酒,十一年升南京禮部尚書,十三年改為南京吏部尚書。

    ” “十五年,嚴閣老赴京朝觐,得陛下留任禮部尚書兼任翰林院學士。

    二十一年,嚴閣老加少保、太子太保、仍掌禮部、兼武英殿大學士入閣機預諸事。

    ” “臣自小因陛下憐惜老臣,得以蒙蔭,今歲以蒙蔭錦衣衛千戶官,初為裕王府世子侍讀,後兼任詹事府右春坊右庶子,又兼任翰林院侍讀,再兼戶部浙江清吏司郎中,加昌平治安司司正,身兼數事。

    ” “臣和嚴閣老,是大明的官員,是陛下信任的臣子。

    ” “臣和嚴閣老如今所任官職,所擔諸事,皆為陛下欽點。

    ” “臣和嚴閣老的每一步,都是陛下隆恩拔擢。

    ” “要說沆瀣一氣,臣和嚴閣老便是與陛下連同一氣!” “要說結黨營私,臣和嚴閣老也隻能是陛下的臣黨!” “要說上下串聯,就是臣和嚴閣老食君之祿,領陛下旨意,尊陛下之命當差做事。

    ” “要說把持朝政,那也是陛下信任臣和嚴閣老,委以重任。

    ” “要說禍亂朝綱,臣和嚴閣老深受皇恩,每日隻知思量如何精忠報國,報答陛下隆恩,做的也是陛下所思所想之事,行的也是為國為民之事,昌平便是明證!” 我嚴紹庭是大大的皇黨! 是皇帝陛下的人! 一番長篇大論。

     整個萬壽宮大殿,一片寂靜。

     若說剛剛嚴世蕃那一番口舌之争,讓皇帝收回說出的話,已經是讓人意想不到,但卻又合情合理。

     那麼嚴紹庭此刻所說的這番話。

     則是根本不會有人如此想過,也未曾有過。

     卻讓誰都挑不出一點毛病。

     結黨營私? 他老嚴家,從一開始就是和皇帝結黨的。

     珠簾後。

     嘉靖也已經懵了。

     他腦袋左右的搖擺着,眼珠子不停地在殿内官員身上掃過。

     最後看向嚴嵩和嚴紹庭。

     徐璠貪墨搞錢,自己藏在了城南宅院之中。

     而嚴紹庭從開年,就送了數百萬兩銀子給自己。

     這若說結黨。

     還當真就隻能是自己的臣子黨了。

     然而,嚴紹庭的話可沒有完。

     他的聲音,繼續在大殿内回蕩着。

     “臣不知憲台官員為何說臣和嚴閣老,是與徐閣老結黨營私。

    此次密雲之事,徐閣老事先并不知情。

    驚聞之後,便趕赴密雲,雖然所行有先斬後奏之嫌,但并未藏私。

     “歸京之後,也不曾要臣與嚴閣老說情,徐閣老自認罪過,一切交由陛下聖裁。

     若是如此便要說徐家和嚴家結黨營私,豈不是滿朝都是朋黨?” 老道長還需要徐階活着站在朝廷,釘在内閣。

     自己作為皇帝的臣子黨,自然要急皇帝之所需。

     為皇帝分憂解難。

     将皇帝不能說出的話,說出口。

     徐階側目看向嚴紹庭。

     嚴紹庭真的沒有落井下石,甚至就連自己斬殺密雲衆人,也用了個事急從權來解釋。

     嘉靖眼中流光閃爍,心中冷冷一笑。

     “好啊!” “好一個朕的臣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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