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書生、周蝶一起把小白送家裡去的。
老白對我們表達了謝意,我也對老白表達了歉意。
不知道老白咋想的,我看他好像也很在乎這門親事,這爺兒倆做生意可以說比猴兒都精,到了這種事上怎麼就糊塗了呢?
小白雖然長得斯斯文文的,也讀過幾年書,但是他和周蝶實在是太不般配了。
周蝶是個驕傲又有氣質的女同志,小白這個人,在周蝶面前總顯得那麼卑微。
而且這個人給我的感覺很不好,總覺得他是那種用人朝前,不用人朝後的家夥。
回來之後,我問周蝶:“你真打算和他談下去嗎?”
周蝶說:“不然呢?和你談嗎?”
我立即擺着手說:“你别開玩笑,我有喜歡的人。
”
周蝶說:“我曉得,不就是蕭安嘛!她怎麼沒和你一起來?”
“你知道的挺多的。
”
“是大姐告訴我的,說你倆郎才女貌。
”
我謙虛地說:“也算不上。
”
周蝶看着我一笑,回屋了。
書生看着進屋的周蝶方向說:“你問了,等于沒問。
這個周蝶從來不好好和我們說話,我怎麼覺得這個人有問題呢。
”
“有啥問題?”
“總之這個家夥讓我覺得不踏實。
”
“金姐還不是一樣!她們就沒有什麼實話。
江湖人嘛,咋可能把心裡話都告訴别人。
以後我們對人也不能太心實啊!”
書生不屑地說:“我們本來就不心實。
王守仁,難道你心實?”
“你啥意思?我可是王大善人!”
“得了吧你!”
書生說完也走了。
我一個人回到了屋子裡,意外地發現猴哥坐在凳子上,他像個人一樣坐在那裡,還給自己倒了一杯水。
以前猴哥都是喜歡住在樹上的,不管到哪裡去,總會找一棵樹爬上去,在上面拉,在上面睡。
今天主動來我的房間,難得。
我說:“猴哥,我還以為你在樹上呢。
”
我把油燈撥亮了一些,這樣看書更省眼睛。
想不到的是,猴哥竟然給我倒了一杯水。
這讓我大吃一驚,我大聲說:“猴哥,這是你倒的?真的假的?你竟然給我倒水?”
猴哥端着水遞給我,我接過來,看着猴哥呵呵笑了起來。
猴哥把水遞給我之後,就坐在凳子上看着我。
我喝了水,然後拎着馬燈到了床前面,把馬燈挂在了床頭,靠在床上看書。
看了有個半小時吧,也就晚上十點鐘了,我打算熄燈睡覺了,這時候有人敲門。
我過去一開門,竟然是周蝶,她端着一盤子水果過來:“金姐讓我給大家送點水果吃。
”
我說:“吃的挺飽的。
”
水果倒是豐富,有琵琶,有草莓,有葡萄。
她進來之後,把水果放在了桌子上,我沒動,猴哥先吃了起來。
猴哥喜歡吃葡萄,摘了幾顆吃下去之後,拔了一顆遞給我。
我接過來放進嘴裡,還真的甜。
周蝶看着我一笑說:“這猴子挺懂事的,你從哪裡得到的?”
我說:“山裡,無意中撿到的。
”
“這麼容易就撿到這麼懂事的猴子啊,啥子時候給我也撿一個嘛!”
周蝶說話的口音,完全就是四川口音。
我說:“你一個蒙古人,說話怎麼是四川口音?”
“你應該曉得了,我在德國的時候,和我一起的就是一個四川妹子,我倆在一起很多年,我自然而然就和她學了一口的四川口音。
主要是我這人特别有語言天賦,在德國這些年,我還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