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我覺得這麼對小白挺不道德的。
小白是個純潔純粹的人,我看得出來,他是真心喜歡周蝶。
周蝶隻是當他是個傻子,在逗他玩呢。
而我們成了幫兇。
但是這件事我們不當幫兇又能咋樣?難道告訴小白,這都是周蝶在騙他?小白是信我的話還是信周蝶的話呢?我要是這麼找小白談,小白肯定覺得我别有用心。
一個願打一個願挨,誰也說不出啥。
喝吧,純淨的水。
書生問小白棺材鋪開多久了,意思很簡單,看看這棺材鋪到底是不是趕屍團的産業。
小白說:“這是祖傳的,有二百多年了,從明朝時候就叫白鶴棺材鋪。
你們可以打聽一下白鶴棺材鋪,老年人都曉得。
”
他這麼說,我就放心了。
這就說明,這棺材鋪和趕屍團沒有一點關系。
書生問:“對了,那些趕屍人多久來一次義莊呢?他們是不是每次都從義莊擡走屍體呢?”
小白這時候呵呵一笑:“擡啥子屍體啊,哪裡有那麼多屍體給他擡。
再說了,義莊的屍體都是無主的,他們擡走,誰給錢嘛!”
我好奇地問:“那他們擡來的屍體不放義莊嗎?”
小白擺着手,呵呵笑着說:“幹了,幹了這一杯我就告訴你。
”
我端起酒杯,這是一個小酒杯,一杯也就是七錢,小白一口一個,不知道喝了多少了。
我覺得,這種小酒杯特别容易醉人。
因為喝多少心裡沒數,還不如直接來一大杯,半斤就是半斤,一斤就是一斤。
周蝶一直給我們倒酒,她那個酒壺設計的特别巧妙,這麼一擰就是酒,那麼一擰就是水。
就這樣,我們很快就把小白喝的忘乎所以了。
這一杯幹了之後,我們先吃菜。
一盤花生米,一盤鹵豬頭皮,一盤回鍋肉,一盤辣子雞,都是上好的下酒菜。
雖然隻有四盤菜,但是菜量大,我們五個根本吃不完,就算是加上猴哥也吃不完。
猴哥不吃辣,它坐在旁邊吃花生米和豬頭皮。
小白這畜生不懷好意,夾了一塊雞肉到猴哥的碗裡,猴哥一嘗,辣的直哈哈,這個小白卻開心的大笑起來。
隻有我知道,這是猴哥故意在哄着他笑呢,猴哥知道辣子雞特别辣,這裡面的辣椒比雞肉都要多。
小白看着我說:“王哥,我實話告訴你,趕屍團每次擡來的根本不是屍體,進了義莊,解開屍體那些衣服,就是那些像是清朝官員的衣服,裡面裝的全是銅錢。
”
我說:“那麼多銅錢?”
“長見識了吧。
”
我問:“擡來銅錢做啥?”
“還能做啥子,肯定是換成人民币噻!”
“然後呢?”
“它們會買一些東西回去,至于他們買啥子,我就不曉得了。
”
我恍然大悟一樣地豎起大拇指說:“厲害,厲害。
”
書生也說:“是噻,想不到這些人這麼厲害。
可是話說回來了,他們的銅錢是哪裡來的?”
小白說:“肯定是從大墓裡挖出來的噻!他們常年在山裡挖墳,這件事他們輕車熟路。
”
我哦了一聲說:“這麼說,他們都是盜墓賊。
”
小白擺着手說:“别這麼說噻,人家那叫,摸金校尉!”
周蝶又給小白倒滿了酒,我們一起舉杯,幹了一杯。
小白放下酒杯,笑着說:“痛快,今天喝得痛快。
能認識王大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