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族長已經七十多歲了,他須發皆白,但精神矍铄,是個瘦瘦的老頭。
雖然滿臉的褶子像個核桃,但是紅光滿面,一顆牙都不缺。
他看了我的族譜之後,立即讓人準備飯菜,點名要花生米。
在等待豐盛午餐的時候,我大方地給族裡捐了一萬塊錢,用來修祠堂和族譜,一萬塊錢可是一筆巨款,對于我們來說,這點錢不算啥,但是對于普通人家,一萬塊錢可是想都不敢想的一個數字。
老族長拿出族譜,很容易就找到了王恒,他是嫡系張氏生的第二個兒子,生性頑劣,不思耕讀,整日跑馬玩狗,玩物喪志。
族譜裡對我家高祖的記載是一點不留情面啊,誰也想不到,王二最後竟然販馬為生,還在北平開枝散葉,我粗略算了下,我們北平這一脈,我這一輩的最少有七個。
不過嫡系的就剩下我一個了,這都怪我爹,搞得家道中落,我爹就娶了我媽一個老婆,還跟人跑了,悲哀啊!
有錢好辦事,有一萬塊錢打底,族長越看我越順眼。
他問我是怎麼找來這裡的,我就把王輝的事情說了一下。
族長一聽就瞪圓了眼睛說:“這個王輝就是個二流子,家裡本來開着一個酒館,他不好好經營,每天往夫子廟跑,我還聽說和一個寡婦搞到一起了。
”
我說:“什麼寡婦?”
“寡婦的男人去三八線打仗,死在了那邊。
寡婦本應該守孝三年,結果他和寡婦勾搭上了,寡婦一個月都沒守住,倆人就住在了一起。
”
書生說:“沒領結婚證嗎?”
“沒有,有人說這倆人在很久之前就有來往,也不知道真假。
這件事沒人追究什麼事都沒有,要是有人追究,這事可就是大事了。
”
書生說:“這恐怕涉嫌破壞軍人婚姻和流氓罪啊!”
族長點點頭說:“是啊!”
書生這時候問了句:“那個寡婦是哪裡人?”
“是四川人,具體是四川哪裡的我不知道,我也不太關注這件事。
”族長說,“守仁,按照輩分,你和王輝是同輩人,既然你們認識,我把他找來,讓他來陪酒。
”
我笑着說:“那最好不過了。
”
王輝見到我們的時候一愣,随後他立即知道是咋回事了,說:“你還找到族長這裡來了,王守仁,不管你找誰,我都不可能把渠道告訴你。
”
族長大聲說:“放肆!守仁是你叫的嗎?王守仁是你的兄長。
守仁是嫡系子孫,又是你兄長,你們都有共同的高祖,你能不能有點出息!”
王輝大聲說:“族長,王守仁這次來是黃鼠狼給雞拜年,沒安好心啊!”
族長說:“守仁給族裡捐了一萬塊錢,你那買賣能值一萬塊錢嗎?不就是幾個銅錢嘛,守仁都和我說了。
”
王輝頓時大驚失色:“一萬塊錢!”
族長指着一旁的錢匣子說:“你過去看看嘛!”
王輝這小子過去打開了錢匣子,裡面滿滿地全是大團結。
一沓子是一千,一共十沓子。
王輝哪裡見過這麼多錢啊,他一沓子一沓子的看了一遍,随後把錢放進了錢匣子,他重新坐回來,看着我說:“王守仁,你到底要做什麼?”
我說:“我不做什麼,其實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