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富生大舌頭啷叽地說:“爬,必須爬過去。
”
大娟子這時候扶着陳富生,把他放倒了。
陳富生也是喝到位了,不知道是睡着了,還是暈過去了,倒下就不言語了。
書生說:“我和守仁都覺得山後會有發現,要是有寶藏,應該就在山後了。
”
大娟子點頭說:“這麼說,明天我們要早點收拾東西。
”
我說:“不僅要早,還要秘密進行。
”
朱泉湊過來,在我身邊小聲說:“不讓李四海知道嗎?”
我說:“這個李四海啊,總覺得有問題,不要忘了,安娜就是在這裡失蹤的。
”
我們正說着,陳富生的大腿突然抽了一下,看着挺嚴重的。
書生歎口氣說:“這麼喝,我估計啊,抗不過去五年。
這也太能喝了,不要命的喝。
”
大娟子哼了一聲:“喝死算了。
”
天剛亮的時候我們就起來開始收拾東西,我們出發的時候是早上六點鐘,誰都沒驚動,鳥悄地背着東西出了山寨後門,上了山。
陳富生這人假仗義地說:“好歹和人說一聲吧,就這麼走了,不合适吧。
”
我說:“你和李四海打架的時候,咋沒想着不合适呢?”
陳富生這個蠢貨,走的時候把所有的酒都背上了,他說:“這可都是好酒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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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前面這座鳳凰頭的山峰,還是比較容易的,當我們翻過去,走上鳳凰頭後面的山麓之後,難度就增加了,越往前走越高,積雪就越深,已經到了膝蓋。
山上的氣溫非常低,有零下十七八度。
所以穿得特别厚,穿得厚行動笨拙,實在是麻煩。
值得慶幸的是,我們是往東走,刮的是西北風,偏順風。
這要是頂風的話,怕是走不動。
風就這樣推着我們向前走,一直到了下午一點半,我們才算是爬上了這道山梁。
剛走上山梁,我們就看到了不可思議的一幕,在山後有一條河,河水在陽光下就像是一條金色的帶子。
在這條河的右岸,有成片的建築群,書生舉着望遠鏡看着山下說:“有人。
”
書生把望遠鏡遞給我,我看着山下,我發現有一條路直接通向了這道山梁腳下。
到了山梁下之後,突然就消失了。
我說:“書生,我怎麼覺得這山梁下有隧道啊!”
我又把望遠鏡還給了書生,書生看着山梁下的道路說:“沒錯,這山梁下面一定有隧道。
”
朱泉說:“師父,我們快下山吧,我快凍死在這了。
”
我大手一揮說:“我們下山。
”
陳富生此時不停地揉眼睛,他大聲說:“我咋看不清了呢,我眼睛咋花了呢!”
書生過去看了看陳富生的眼睛,用手在他面前晃了晃,書生說:“還是有光感的,問題應該不算特别大。
這酒啊,暫時還是不要喝了。
”
陳富生伸手開始摸,他說:“我不敢邁步了,剛才還好好的,突然就這樣了。
”
我心說他娘的,本來是想找個向導的,結果帶來了一個累贅!
大娟子此時遞給了陳富生一根棍子,她說:“走吧,我拉着你,接下來都是下山路了,好走的多。
多虧不是上山的時候瞎了眼,不然你怎麼爬上來。
”
我們開始下山,陳富生不能帶路了,朱泉帶路。
大娟子在後面拉着陳富生,剛下了五十米左右,陳富生突然就從上面滑落下來。
我拼命想拉住他,還是脫手了,陳富生就這樣滑落下去,越來越遠,兇多吉少。
我回頭看看大娟子,她一臉冷漠地看着下面。
我甚至懷疑,陳富生是她扔下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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