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直在大廳楊甯的消息,一直到我走,楊甯和陸英俊也沒有回來。
前些天三小兒帶着我去了一趟大覺寺,他舅老爺是那裡的大和尚,我們從他舅老爺手裡請到了一個開過光的荷包,荷包上有個卍字,是用金絲繡上的,前面是蓮花,後面是佛光普照。
我求這個荷包就是為了裝玉琀,我就不信了,這還鎮壓不住它。
還别說,自從玉琀裝進了荷包之後,我就再也沒遇到那五個小鬼了。
我就等着楊甯出現,讓她看到這玉琀,我覺得她那占便宜的性格,大概率會喜歡這東西,到時候順水推舟送給她,我最想得到的結果不全是看到楊甯倒黴,我想知道,這東西到底有多大威力。
說到底,不就是一塊和田玉嘛!
我坐上從北平到金陵的火車的時候,就像是一個孩子一樣,時刻盼着火車啟動。
當火車動起來的時候,我内心激動無比。
尤其是這輛貨車是去金陵的,那可是我的老家。
我們是早上七點發車,一直到了第二天的九點鐘才到了金陵。
在北平已經穿秋褲了,但是這裡一下車,一股熱浪撲面而來。
這裡怎麼會這麼熱啊!
我這才意識到我是多愚蠢,要是夏天來這裡,我大概率會受不了。
其實我很想找到我的老家,但是五百年了,去哪裡找啊!我們家是随着朱棣遷都從金陵到的北平,現在的金陵,除了紫禁城還是那時候的紫禁城,還有啥沒變啊!時過境遷,鬥轉星移,早就都變了!
這偌大的金陵城,再也不會有人記得有個王家,更不會記得有個販馬維生的王二。
到了這裡,書生就帶着我去了夫子廟,在這裡有很多擺地攤賣銅錢銅鏡這些的。
夫子廟這裡也算是金陵最大的古玩市場。
書生帶着我來這裡可不是選古玩的,我們對這些東西不感興趣,他是來找人閑聊和買書的。
我和人閑聊是最有話題的,因為我祖籍金陵。
我們一連轉了幾天,在周末的時候,遇到了一個老先生。
這是一個古書的書攤兒,賣書的是個頭發花白的老頭,他人長得又黑又瘦,明顯是長期飲酒加上營養不良,嘴裡叼着個煙袋鍋,一邊吧嗒一邊咳嗽。
書生偷偷告訴我,這人活不過五年了。
不過我倆往那裡一坐就來了話題。
老頭說:“兩位從哪裡來?”
書生說:“我是四川的。
”
我說:“我從北平來,不過我老家是秦淮的。
以前秦淮河畔有個販馬的王家,我的祖先叫王二,做的就是販馬的生意。
後來朱棣遷都,我家就随着去了北平。
一直五百年了,再也沒回來過。
”
老頭說:“這麼說咱們是老鄉,我可是土生土長的秦淮人。
你姓王,我也姓王,搞不好咱們還是一家人呢!”
書生在一旁挑書,我就坐在旁邊和老頭閑聊。
我說:“對了,北平都說當年的建文皇帝當和尚了,是不是真的哦!”
老頭點頭說:“可惜了,說到底都是朱标太子死的太早了,苦了建文皇帝了。
傳說建文皇帝去了福建那邊,在一個小廟裡做了和尚,倒是得了善終。
”
書生一邊選書一邊說:“傳說建文皇帝留下了一個寶藏!”
老頭嗯了一聲說:“倒是有這個說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