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安一看女帝那隐忍着怒火的模樣,心裡就咯噔一下。
将前因後果聽完之後,心下了然,“果然如此。
”
這句評價,說的就有些沒頭沒尾了。
惹的女帝怒火都頓了頓,和下方的老丞相一同看了過來,表情疑惑。
“聽大将軍的話,似乎是知道一些内情?”
司安拱手,“倒也不是什麼内情,隻是些許猜測罷了。
”
說完後,司安再次開口,将自己一路遇到的奇怪事,比如假刺青,還有那瓦剌大祭司,都告知給了女帝和老丞相。
原本因為這事焦頭爛額的兩人,着實沒想到,事情竟然還有這麼個走向?
迷霧看花。
是非黑白,真真假假,還就分辨不清了。
女帝聽完後沉吟一聲,一雙英氣俊秀的眉毛,一直緊皺着。
“朕确實沒想過這種情況,所以——也不一定那批人就是瓦剌汗王派出來擾亂我大魏的,也有可能是你口中那位大祭司的所作所為?”
“不過現在也不能确定,堂堂一個部落的大汗,竟然對手下人如此沒有戒備,叫人胡作非為不說,将唯一的女兒也給搞死了。
”女帝說到這裡的時候,都忍不住輕嗤一聲。
眉眼之間,都是對那位可汗的諷刺與看不上。
“啧...對了,大将軍對于那位大祭司可有了解?”
“究竟是什麼來曆,又是為哪個主子做事兒,還有,目的究竟是什麼?”
鬧出了這樣一場亂子。
看起來,倒是圖謀甚大啊。
司安思索片刻,表情自然且真誠的搖搖頭。
“這些問題,臣暫時還未可知。
”
“那大祭司藏得很深,若非當時我心下擔憂,追了上去,恐怕都發現不了整件事當中,還有他的參與。
”
司安的眉眼深邃,說起這個,眼神都淩厲了半分。
“暫時先不說這些,眼下最為緊要的,便是确認那位小殿下的生死。
”
“如若還活着的話,那就皆大歡喜。
”
旁邊老丞相瞥他一眼。
抖動胡子開口,“人要是死了呢?”
司安表情無奈。
“死了就麻煩了,我們必須好好想想,怎麼把這口鍋從大魏腦袋上摘下去,扣到他們那位大祭司的身上。
”
“而且要注意,那位大祭司在瓦剌的地位超然。
”
“也并非是我們說說,他們瓦剌就會相信的。
”
“總要找出一些能夠給人定罪的證據。
”
這話倒也不錯。
隻是要做到,卻有些難。
也有些叫人束手無措的很呢。
最後女帝蓋棺定論,“此事交給朕吧,朕會叫叫人出使瓦剌去送信,心中遣詞造句多表示我大魏對此事十分抱歉的态度,叫人看了便會覺得,大魏是要認下這個罪責,并且會盡力賠償。
”
“但朕也會私下聯絡瓦剌汗王,将這件事攤開來告訴他。
”
司安與旁邊的老丞相對視一眼後,都點了點頭。
“那便辛苦陛下了。
”
結束了這個問題的讨論之後。
其實還有另一件事。
司安摸了摸鼻子,“咳咳——陛下,李阙與孫天學二人現在還被軟禁、看押在邊城,他們兩人...陛下你準備......?”
話沒說完。
反正意思到了就行。
司安說完之後,就眨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