族人來翻,十歲的他才顫顫巍巍的從裡面爬出來,一步一步,走到了我家。
”
“大将軍,你說當時進犯我大魏邊境的,究竟是哪一個草原部落?說是這個,又有可能是那個,誰能說的清呢?”
“他們語言互通,穿戴相似,模樣也十分相像,甚至往上追溯千百年,還可能是同一個老祖宗。
”
“都留着惡種的血,又怎麼可能被馴養成家犬?”
“雖說現在一直與我大魏交戰的不是他們瓦剌人,可誰又能說得清,瓦剌最後不會與我們反目成仇?”
“為了利益可以蟄伏,可蟄伏過後,他們拿到了想要的,又如何屈居我們之下?”
“大将軍,我不知道你究竟是怎麼想的,但是我同老孫的想法一樣,外族人,就是要死,他們死不足惜,哪怕他們手上并沒有沾染我們大魏的血,可誰知道他們的祖先有沒有,往上倒騰個三代,有沒有殺過我們大魏人呢?”
“沒有任何一個是徹徹底底幹淨的,甯可錯殺,不可放過,我知道老孫他這次做的有些過分,可完全是事出有因,對待這樣的外族人,大将軍你隻需去城内問問百姓,看看他們究竟是不是和我們一樣的想法?!”
“老孫他又何至于死呢?”
司安聽的無言。
低眉斂目,靜靜看他。
片刻後,他主動上前,用了力氣将人攙扶起來,随後略帶安撫味道的動作,落在了他的手臂之上。
“我明白你們心中的恨意,可自己的恨意卻不能加之于國家,不能亂了大謀。
”
“其實說句實話,你的寒州守的不錯,卻隻是停留在一個參軍的位置上嗎?”
“因為你沒有更遠的眼界,更大的能力,你無法做到更高的位置上去,領導更多的人。
”
“将帥難得,那又為什麼難得?”
“是因為他們能夠統觀全局,站在所有人的位置上來思索問題。
”
“你隻說他們不會一直折服于我們大魏腳下,可我們要的也不是他們徹徹底底的折服。
”
“知道為什麼會宣布開放互市嗎?”
司安笑了笑,“或許你們沒聽過一句話,沒有永久的敵人,隻有永久的利益。
”
開放互市,為的就是這利益!
“你也知道我們現在最大的敵人是鞑靼,而且鞑靼人在草原部落中十分嚣張,也快成為了他們的公敵,既然如此,我們何不聯手,先将這心腹大患除去,再細細考慮其他部落的問題?”
“說句實話,我也不确定給了甜頭之後,所接觸的瓦剌人,究竟會不會恩将仇報?”
“可我們大魏人傑地靈,将帥之才頗多,若是能夠靠着互市等政策,不斷的壯大自身,到時候便是發生了戰争,也可以輕松将他們打跑。
”
“分久必合,合久必分,這是亘古不變的道理,而且你要知道一件事,今天我們打的是鞑靼,或許鞑靼被我們打服,在百年之後,也會被我們招安,聯手一起去攻打其他部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