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安冷哼一聲,如同大山般的實質目光盯在了李阙身上,壓的叫他喘不過氣!
“李阙,你當真以為本将軍是什麼昏官糊塗蛋嗎?分辨不出你所說的話,究竟是真是假?”
“好——哪怕我們退一萬步來說,你剛剛所說的都是真的,但在馬政一事上,孫天學與同僚玩忽職守,隻因一點不如意,便躲到了你這裡,甚至越過了你這位參軍大人,以文官的身份去私下調兵遣将,難不成孫天學所做的這些事情,也并非他的本意,是你強迫?”
很好,司安這句話簡直說到了點子上,至少李阙聽完後,臉色徹底灰敗起來,腦袋低垂着,看着喪氣極了,也沒辦法再為孫天學說話。
看着他這一副不争氣的樣子,司安簡直氣的不行,恨鐵不成鋼的瞪眼。
“李阙啊李阙,我不明白你究竟在想些什麼?是因為你們二人是好友,便讓一個文官來插手邊境軍務,隻因為是好友,便能調派你的親兵?你當陛下設立的軍職要務和職位都是在過小孩子家家酒嗎?”
“今天能夠将調派士兵的權利交給他,明天是不是就能将人捧成個土皇帝?”
“李阙,你真是好大的膽子,究竟将陛下置于何地?”
司安最後蓋棺定論,揮袖不願與他多說。
“好了,你且退下,今日求情我便隻當做沒有聽到,這些事情我已全都上書,去交給陛下評斷,最後你們二人究竟是生是死是何結局,且等着陛下來決定吧。
”
聽到這裡,李阙像是失去了一直含着的一口氣一般,整個人看起來像老了五歲不止,他的脊背徹底彎折下去,垂頭喪氣,如同一隻喪家犬!
他知道,事情已無法轉圜,可……
可他成就不能這樣,眼睜睜看着自己同袍三十年的朋友就這麼去死!
深吸一口氣,李阙眼眶發紅,嗓音幾乎顫抖着開口。
“大将軍,我知道我們二人所作所為的确有不妥之處,但我還想說一件事,老孫隻是對外族人苛刻,大魏商人,他從來都不會那樣去對待,而這也是事出有因!”
“草原部落上的每個人,有一個算一,老孫他都恨到了骨子裡,他很愛大魏,也想要為陛下盡忠,知道我們大魏與那群草原蠻子對抗了百年,雖然最近陛下有了同一些部落議和的态度,可非我族類,其心必異,他們不會一直蟄伏在我大魏腳底,若有機會,必定反撲,所以他看不慣那些蠻子,而且……”
李阙深吸一口氣,“大将軍有所不知,我們二人雖是幼年交情,可中間卻少過那麼一段日子,老孫是在邊境出生的,我也是,我們兩家的交情很好,可奈何幾十年前,邊境常有蠻族進犯,十幾歲的時候,蠻族人破了一座城,而那座城正是老孫他們一家所居住的地方,數十親朋,無一幸免,隻剩下了剛過十歲的他,他被家裡人護在身下,層層疊疊的屍體蓋住了他。
”
“這才沒被那群蠻子發現,過了幾天後,那屍體都臭了,硬了,腐爛了,再沒有任何一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