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私心 見不得人的野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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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些恍惚,下一刻,又被男人近在咫尺的俊臉占據視線。

     “不知道我會這麽想......” 他的語氣嘲諷,隐約帶了幾絲哭訴的意味。

     又像是控訴這些年遭受的不公平,有些哽咽,抿直唇線,“我怎麽想的,重要嗎?” 程岐現在明明是在對她表達不滿,可他高出她大半個頭,眼角微紅,又這麽抵着她,以她完全不能掙脫的力道。

     在旁人看來,則更像是兩人在貼面調情。

     桑虞本想要掙脫,離開些距離,可程岐的環抱松松的,沒什麽侵略性,更像是點到為止。

     一如他對待她的态度—— 無論是過去還是現在,任何時候他都從未讓她為難。

     反而是她憑借着過去那點兒心知肚明的偏愛,一味索求。

     妄想不勞而獲,得到更多。

     心髒被一股陌生的力量拉扯着,抽痛感蔓延,桑虞內疚道:“......重要。

    ” 眼下她父親離世,程岐說娶她,坦白說這是一個好選擇,甚至是她當下最好的選擇。

     如若她想要利用對方,九成也是能成功的。

     從前她便是借着程岐的勢,讨了不少好處,如今不過是舊事重演而已。

     可...... 那聲應答仿佛千斤之重。

     桑虞嘴唇嗡動數次,怎樣都無法開口。

     世事境遷,人的心境或許不再相同了。

     她隻隐約覺得有些失了理智。

     沉默幾息,隻是固執地又重複了遍,“重要。

    ”不知是在告訴程岐,還是告訴過去的自己。

     程岐很重要,非常重要。

     他的心意亦然。

     她不能在這種情景下,草草做出決斷。

     然而程岐卻隻是微微扭過頭,沒有搭話。

     眼眶內的酸澀感愈發濃,他的呼吸變重了些,拼命掩蓋下,才沒叫懷中的人看出端倪。

     他這會兒怕是跟那路邊的乞兒別無二緻,搖着尾巴,卑微奢求桑虞在他身上的目光能夠停滞得久一些。

     一定狼狽極了,程岐想。

     誰料下一刻,桑虞突然喊他,“程岐,你看看我。

    ” 女子嗓音輕柔,滿是熟悉,可當下他卻無端想要躲避。

     每每對上桑虞,他都是這麽狼狽的。

     十有七八皆是如此。

     但,憑什麽呢? 就憑他心悅她,所以...... 便要被肆無忌憚地踐踏真心嗎? 那他苦苦等待的那幾年算什麽呢? 到底,也還是被人捷足先登。

     男人沉默片刻。

     濃密眼睫下,眼底晦暗又瘋狂的一切情愫被皆數隐藏。

     “不了。

    ” 這回,他不願再這樣了。

     思及簾紗後的那個野男人,他再次先一步結束了這一切,“今日天色已晚。

    ”隻是說出來的話,更像是在找借口,是和她阻攔的方式一樣拙劣的自我安慰,“我就先告辭了。

    ” 毫無緣由的緊張感充斥心間,以至于桑虞見他一味拒絕溝通,第一反應是去拉他。

     隻是挽留的話還未出口,程岐便匆匆起身離開。

     男人的背影修長,頭也未回,她隻能看見對方大步流星下随之擺動的衣袖。

     隐約透露出幾絲決絕。

     門徐徐合攏,一切再度安靜下來。

     屏風遮擋,紗簾随着風曳動,一隻大手抓住簾紗,接着另一道高大的身形顯現。

     魏延璋目睹這一場大戲,煞是好奇。

     剛才他們兩人離得近,說的話自然也是遮遮掩掩,聽不清楚。

     但很明顯,聊的并不愉快,甚至可以稱作是聊崩了。

     他心底泛起幾絲隐秘的竊喜,掃過桑虞心不在焉的模樣,眉梢微挑。

     今日的目的已經達到,眼下,也并非是他刨根問底的好時機。

     魏延璋輕咳了聲,“剛才失手碰倒了燈盞,抱歉。

    ” 他這樣的人,哪裏會那麽恰好地“失手”? 桑虞自然是不信他說的這些場面話的。

     可于情于理,她也沒有立場去質疑,隻得順水推舟,“無妨。

    ” 好在對方大概是看出來她此刻的疲憊,下一刻便體貼地開了口,讓她去歇息。

     一番寒暄,待人走後,桑虞才終于放松下來。

     ...... 魏延璋大步走至門外,仆從已經早早在外面候着了。

     他正欲上車,臉頰旁卻驟然被一陣疾風掃過,下意識偏頭閃躲,耳側劃過破空聲,短暫且清晰。

     魏延璋回神,幽幽望去。

     指甲蓋大小的石子,随處可見,颠簸兩下,靜靜落至地面。

     他下意識輕撫方才被夜風擦過的地方,神情陡然一肅,凝視着某個方向。

     月色盈盈。

     不遠處,蔥蔥茏茏的枝葉遮住了青年大半的影子。

     魏延璋隻能聽見對方森寒的聲調,“魏侯爺。

    ” 帶着股意料之內的危險。

     “恭候多時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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