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後便接我入陸府,現在想想那番話,真是可笑得很。
2.
我無奈苦笑着,眼中淚花直打轉,忽而倚蘭急促的聲音又響起:“小姐,不好了,那陸遙之不知給老爺灌了什麼迷魂湯,老爺竟沒提退親之事,還準他來雪苑見小姐!”
除了我那些酒鋪和錢莊,還能是什麼迷魂湯?
我趕緊用絹帕将眼淚擦幹,又仰起頭醞釀了會兒情緒才推開房門。
錦緞青衣、金冠墨發,一如我初見他那般雅緻端方。
院中那人正是陸遙之,身後還蹲着三個十分眼熟的深棕陶壇。
好啊,我屍骨未寒,你便急不可耐尋新歡,不知你手中的血可洗幹淨了?
他轉身作揖,嘴角微揚,和顔悅色。
“李小姐,這茉莉香乃醉香鋪獨釀,清新不醉人,女子也可多飲。素聞小姐愛飲佳釀,陸某特為小姐奉上。”
确實是獨釀,我酒鋪中佳釀無數,唯有此酒,每一壇皆出自我手,從不曾假手他人。
茉莉,莫離。
真是諷刺。
僅斜睨一眼,我再沒用正眼瞧過他。
倚蘭懂我意思,立即取來酒盞倒上那茉莉香。
清香馥郁,花香、果香、酒香交纏,各有格調、毫不沖突,果真是我所釀。
看來這陸遙之果真是對這李氏喜歡得緊,竟把最後三壇全送了來。
我發誓,從今日起,世上再無茉莉香!
啪的一聲,是酒盞破碎的聲音。
我擡了擡眸,倚蘭會意,立即召來家仆抄起棍子對準那酒壇落下。
清脆的幾聲過後整個院子裡都是馥郁酒香。
陸遙之傻眼了,卻并未失态,反而順着我一笑了之。
我仍懶得瞧他:“酒是好酒,人就難說了,染了晦氣的酒我嫌髒。”
饒是再厚臉皮的人經如此一遭也該識相退場,陸遙之卻不覺尴尬,嘴上功夫半點不落下,柔聲道:“無妨,小姐若不喜歡這茉莉香,日後我會為小姐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