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0章籠中鳥雀娘子今晚陪我……
為何神祈臺開啓多次,卻仍然隻有那一位初代神女呢?
周暮看着燭玉潮有些迫切的眼神,終究是嘆了口氣:“你以為呢?”
燭玉潮眼瞳微動,她沉思着,似乎有些為難:“我不敢妄言。
”
“女子們都心軟,但更多的是兩敗俱傷,最終隻能落得力竭而亡的結局,”周暮眼中流露出明顯的不忍,“上位者總認為若有神女血脈,定能破局。
可這世上沒有神,我也隻是比常人多了幾分憐憫的能力而已。
”
燭玉潮看着周暮的雙眼,忽然問道:“師父後悔過自己的決定嗎?”
“你指的什麽?”
“對千秋放任不管。
”
“你要知道,自身入局,會毀壞原本的因果。
有些事我看得明白,卻隻能輔佐,”周暮眉頭微蹙,“當初做這正襄的皇後,本就不是我心中所願。
如今也該由我扭轉這錯誤的舉動。
”
周暮語氣極為隐忍,燭玉潮仿佛讀懂了她內心的痛楚,莫名地紅了眼眶。
這頓家宴吃到最後,連晚風都染了些苦澀的味道。
“今日便到此為止罷,你們早些歇息。
”
散場時,樓符清将碗筷端起,步伐飛快。
正要起身的周暮:?
燭玉潮疑惑地眨了眨眼,問道:“王爺為何親自收拾?”
“有我就好了。
”樓符清輕笑一聲,十分麻利地收拾着殘局。
周暮看着他來來往往的動作,瞬間明白了嘉王的意圖。
他想讨好自己?
為什麽?
“師父不必管他,王爺要發瘋,我們攔不住的。
”燭玉潮在周暮身後小聲說。
周暮恍然。
樓符清讨好自己的原因,是因為自家徒弟啊。
周暮轉過身,瞥見燭玉潮臉上的笑意,有些愣神:“怎麽這麽高興?”
燭玉潮神色一僵,幾乎是有些慌張地擡起手摸了摸嘴角:“我笑了嗎?”
周暮有些呆滞地“嗯”了一聲。
燭玉潮捏着桌角的手一緊,她趕忙對周暮道:“師父先去睡吧,這裏交給我們就好。
”
“好。
”
周暮被燭玉潮哄走時,她忽然發現,自己白日裏問燭玉潮的那個問題,似乎有了答案。
*
燭玉潮本陪着樓符清一并收拾碗筷,可不知怎的,便被他莫名其妙地拉進了屋內。
“頭疼。
”樓符清鑽進了被子裏。
燭玉潮以為他今日太累了,便擡手揉了揉樓符清的太陽穴:“我不知道你剛在逞強什麽。
”
樓符清閉着眼,分明是享受的模樣,嘴上卻說:
“娘子手太冰了。
”
燭玉潮有些無語:“……我剛洗碗了,你手也沒比我熱到哪去。
”
樓符清趁機拉過燭玉潮的雙手:“這樣就不冷了。
”
燭玉潮的手被樓符清一把塞進了被子裏,似能感受到那人起伏的腹肌。
“頭疼就早些睡。
”
燭玉潮用了用力,手沒抽開,反倒被樓符清用力一拽,整個人都栽倒在他身上!
樓符清身上刺鼻的藥酒味被突然放大,燭玉潮難受地皺了皺鼻子:“力道太大了,放開我。
”
于是樓符清便聽話地松開了燭玉潮,隻是他的語氣變得十分可憐:“不知還有多少安逸的日子好過了,娘子今晚陪我……”
這大半個月來,燭玉潮早出晚歸,怕擾到樓符清,便并未同住。
燭玉潮盯着樓符清有些發紅的臉看了幾秒。
喝醉了嗎?
那藥酒的度數不算低,确實可能會醉。
樓符清見燭玉潮不說話,便又哼哼唧唧地不知在講些什麽,似要她答應自己才罷休。
燭玉潮無法,隻得道:“我陪你,不要鬧了。
”
樓符清終于滿足地眯了眯眼,他往牆邊擠了擠,給燭玉潮留了一塊十分充裕的地盤。
“非要擠着受罪?這床本就該一個人睡吧。
”燭玉潮眼角一抽,卻還是躺了上去。
什麽一個人睡兩個人睡,樓符清才不管。
他側身依偎着燭玉潮,又說起自己以前的事來。
“上回進宮,娘子有見到宮裏養的鳥雀嗎?平日裏在籠中嬌養着,卻連飛都不會。
我以前有一隻便是如此,想讓它出去瞧瞧,卻摔斷了翅膀,心疼的我再也沒打開過那鳥籠。
陸嫔宮裏的人,都說鳥雀不過是個牲畜,受了傷又如何?死了又如何?沒有人會去醫治一隻牲畜。
況且,是我要把它放出籠子的。
如此,我便被說服了。
”
他接着說。
“可後來皇後宮裏的一隻小狗兒病了,聽宮人說,樓璂很是生氣,将屋裏所有東西都砸了。
于是,父皇在宸武找到了一位最有威名的獸醫,将小狗兒救了回來。
”
燭玉潮摸了摸他的臉,沒有說話。
樓符清閉上眼:“我明白,無論是鳥雀,還是小狗兒,它們都無辜,可我總是忍不住想,為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