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章碎屍萬段王爺,一起去賞池魚吧?
魏靈萱的神色忽然變得有些奇怪,卻隻能憤憤地瞪着燭玉潮。
燭玉潮看向武軟的方向。
鮮血流淌一地,他活不了多長時間了。
“轟隆”一聲,武軟被拖拽出去,潮濕的水牢中再次隻剩下兩個人。
“你還記得路仁他們嗎?你的同窗,”燭玉潮不緊不慢地賣着關子,“他們恐懼你的行為,恐懼落得和謝流梨一樣的下場。
”
魏靈萱嗚嗚地叫着,燭玉潮舉起長劍,狠狠地往魏靈萱的肚子捅去:“第一劍,是你欠我的!”
口中的布條被鮮血浸染,長劍拔出,挑去魏靈萱的布條。
魏靈萱顧不得疼痛,死死地盯着燭玉潮:“你知道我做的事情!你到底是誰?!”
燭玉潮輕輕說了幾個字:“我是你的同窗。
”
魏靈萱緊張道:
“你是謝流梨?燭玉潮?還是柳知嫣、李螢?是誰?誰來報複我了?”
魏靈萱這輩子做了太多虧心事,卻從未有鬼敲過門。
但這一回,她的底牌被盡數拆破。
魏靈萱徹底慌了。
“你痛嗎?我比你更心痛!魏靈萱,在乎你的人都死了,恨你的人卻還活着!你作惡多端,至死都不會如願!”長劍拔出,再度沒入魏靈萱的心口。
燭玉潮卻故意偏了半分,“第二劍,是你欠長樂的。
”
魏靈萱狂笑,她的牙口被鮮血覆蓋,源源不斷地紅噴在燭玉潮臉龐:
“魏長樂那樣的人,活着不如死了!你這樣懦弱、不敢抗拒的人,更該和我一起下地府!”
魏靈萱原本柔順光滑的長發,如今已被池水打成了死結,滴滴答答地往地面淌着水。
燭玉潮拉起魏靈萱的頭發,其力道之大幾近将她頭皮扯掉!
魏靈萱的腦子已經徹底混亂了,她快速地搖着頭:“你怎麽殺掉聞棠的?不對,不對!你不可能是謝流梨!”
魏靈萱的頭發被剝落在地,眼淚和鮮血同時從眼眶裏流了出來!
燭玉潮眼裏是刻骨的憤恨:“聞棠被火活生生燒死了,連骨頭都沒有留下。
她火,你水,我是不是很公平?”
魏靈萱已經痛的有些窒息了,燭玉潮卻還沒有了結她的意思。
“燭……玉潮?”
魏靈萱終于認出了她。
“我身上的毒是你下的嗎?拾也草?說話!”燭玉潮捏着魏靈萱的後頸,二人的距離被迫拉近。
魏靈萱渙散的眼瞳逐漸聚攏,數秒後,她無力道:“……是啊,是我做的,怎麽沒毒死你?”
真的是她!不是聞桐!
燭玉潮眼眸微微擡起,毫不猶豫地将劍鋒對準了魏靈萱的脖頸。
劍鋒沒入脖頸的一剎那,燭玉潮的淚水抑制不住地從眼眶中流淌出來,她咬着牙:“最後一劍,是你欠流梨的!”
此言一出,魏靈萱終于停止了癫狂的動作。
她眼神中糅雜了太多情緒,仿佛透過聞棠的臉,看到了背後的靈魂:
“原來……一直都是你。
”
“對,是我,”燭玉潮雙眼猩紅地低吼道,“你面前的人一直都是我,燭玉潮!”
鮮血從側頸噴射而出,魏靈萱早就失了全部的力氣,她盯着燭玉潮那張臉,用嘶啞的聲音喊出了最後一句話:“如果重來……重來一次,我一定……會殺了你!”
死寂。
燭玉潮俯視着魏靈萱:“你這樣惡劣的人,不會有這樣的機會。
”
話畢,她擡手撫摸自己胸膛的白羽項鏈,一遍遍哭道:“我做到了,我做到了……流梨,你看到了嗎?魏靈萱身敗名裂,慘死于此。
”
不知過了多久,燭玉潮才打開了水牢大門,将雲瓊叫了進來。
雲瓊笑道:“武軟已經咽氣。
敢問王妃,他二人的屍體要如何處置?”
燭玉潮沒再看魏靈萱的屍身一眼:“碎屍萬段,南北相隔。
”
*
魏靈萱死後的第二日,雲霓帶着聖旨回到了石宮。
樓符清淡淡掃視了幾眼,便對燭玉潮道:“父皇讓我留在蕊荷宮,但僅僅讓我操持重建蕊荷事宜。
沒有對京瑾年進行任何懲處。
”
“怎麽會這樣?”
雲霓說道:“必是太子從中作梗。
”
蕊荷宮走水之後,樓符清即刻派雲霓探查宸武情況。
雖時間緊迫,但替樓符清辦事多年,前朝風聲也聽得一二。
“樓璂對走水一事推波助瀾已是錯誤之舉,父皇如此多疑,即便顧念血緣,樓璂也得暫避鋒芒,”樓符清冷笑一聲,“不必管他。
父皇既讓本王全權接手蕊荷宮的事宜,京瑾年又失蹤了,那便讓找個我們的人暫時接管這個位置。
”
此言一出,燭玉潮和雲霓俱是一驚!
雲霓阻攔道:“王爺不可,即便京瑾年真的不知所蹤,也該由其血親繼承。
”
燭玉潮點頭贊同道:“确是如此。
京瑾年雖有歸順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