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章無藥可醫你們怎麽折磨我都行!
多月以前,聞初融對燭玉潮說的話猶在耳畔:拾也草,少食無毒,與他物相撞、且多日服用,則劇毒。
賀星舟剛将手搭上魏長樂的脈搏,燭玉潮便說道:
“拾也草!是拾也草,對不對?”
賀星舟沉吟半晌,對燭玉潮點了點頭。
燭玉潮即刻用劍割開自己的小臂,可當鮮血潺潺流出時,她卻猶豫了。
樓符清的血可以,她的呢?雖然燭玉潮已斷藥一段時間,可她身上的餘毒真的除幹淨了嗎?
燭玉潮轉身看向衆人:“王爺在哪兒?”
沒人知道。
燭玉潮清楚自己不該私做決斷,可若不即刻解毒,等待魏長樂的也隻有死路一條。
燭玉潮向賀星舟說明了情況,賀星舟沉默片刻,說道:“單是拾也草并不會有那麽大的毒性,況且你是長期服用才産生了強烈的反應。
側王妃現下毒性不深,我先以他法抑制,再做打算。
”
“是我太沖動了。
”燭玉潮點了點頭。
拾也草畢竟是蕊荷宮特有的物種,聞初融對此并不算十足的了解。
賀星舟安撫道:“別擔心,剛經歷了一場打鬥,你也該好好休息一段時間。
”
“星舟,辛苦了。
”
燭玉潮說完,便有些失魂落魄地走出石門。
随即,一陣匆忙的腳步聲跟了上來。
“付浔。
”燭玉潮頭也沒回。
付浔和燭玉潮并肩而行,他問道:“主人的毒是誰下的?”
燭玉潮偏頭看了付浔一眼,随口道:“你猜。
”
“嗯……主人對這件事的反應這麽大,心裏一定很意外吧?那個幕後者,是你很厭惡的人?”
付浔還真猜起來了。
燭玉潮本已認定自己身上的毒就是聞桐所下,可如今同樣的手法出現在魏長樂身上,燭玉潮總歸有些心慌。
燭玉潮并未回答付浔的問題,而是冷不丁說道:“拾也草是藥材,也并不多見,知道它毒性的也隻是少數人。
”
付浔卻忽然一愣:“主人不會……不知道幕後者吧?”
燭玉潮反問道:“你知道嗎?”
“我怎麽會知道?”付浔莫名笑了一下,“我連拾也草都沒見過。
”
這毒是燭玉潮在蕊荷宮時被人埋下的,且要長期才會發作。
若是聞桐所下,他為何這麽久都沒有動靜?
“但願是我多疑,”燭玉潮擡起頭,這才如夢初醒般地看向面前巨大的石宮,“對了,這兒……是個什麽地方?”
——“娘子,這兒是我為你打造的宮殿。
”
燭玉潮猛然回頭,樓符清背手而立,他好看的眉眼中透出深深的疲憊,卻仍是對燭玉潮揚了揚唇。
“王爺說什麽?”燭玉潮眨了眨眼。
樓符清向燭玉潮走近:“玩笑話。
好笑嗎?”
燭玉潮這才意識到什麽,對一旁的付浔搖了搖頭,付浔即刻心領神會:“下官告退。
”
樓符清緩緩說道:“這石宮是師父建在的蕊荷地下的。
我頭一回來蕊荷宮見娘子時,白日在外找尋情報,夜裏便來此藏身。
”
……是京芷葶。
而且,看如今的情勢,京瑾年對此絕不知情!
燭玉潮環顧這偌大的石宮,隻覺此間鬼斧神工,她詫異道:“她有這樣大的權力,京瑾年又怎會這樣輕而易舉地上位?”
“娘子,鬥篷穿的還合适嗎?”
燭玉潮一愣,看來樓符清并不想回答這個問題。
她摸了摸身後柔軟的赤紅鬥篷:“都拖地了。
是王爺給自己制的新衣嗎?”
“先前練劍時,娘子說要為夫多為自己制些新衣,昨日剛制好,便有了它的用武之地,”樓符清話鋒一轉,“我方才去看過長樂了。
既然她身上的毒是魏靈萱所下,那麽娘子困擾已久的問題,是否有了答案?”
燭玉潮低下頭:“我不知道。
”
“沒關系,稍後問問本人便知道了。
不過蕊荷起火之事實在蹊跷,”樓符清拉起燭玉潮的手,“走吧,先去見那個武軟。
”
二人彎彎繞繞,走了好一截路,才看見一座幾乎密不透風的牢獄。
石門打開,牆壁上皆是幹涸的血跡。
剛一進去,燭玉潮便被牢獄中的腥氣熏得捂住了口鼻:“看來這裏之前關過不少人。
”
“是,他們死的很慘,”樓符清點點頭,“娘子想好怎麽對付魏靈萱了嗎?”
“曾經在學宮的時候,魏靈萱的招數很多,她喜歡讓我在一旁圍觀,希望我認同她的做法,或者說……加入她,”燭玉潮語氣平靜,“她那麽喜歡欺負人,那便叫我也欺負欺負她吧。
”
牢獄深處,鐵鏈的碰撞聲和男人的低吼一并傳來。
武軟全都聽見了。
樓符清和燭玉潮先後走入那間關押武軟的監牢。
此時,武軟已被鞭打的滿身傷痕,手筋和腳筋也被挑去,是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廢人了。
“告訴我魏靈萱在宸武發生了什麽。
”燭玉潮拔去武軟口中的麻布,武軟卻冷哼一聲,偏過頭去。
燭玉潮也不急:“他們留下了你的舌頭,就是想看看你是不是一條衷心護主的乖狗。
如今看來,你不合格。
”
“你他爹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