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
武軟刀若遊龍,輕巧地揮舞着手中的武器,而燭玉潮長袖一揮,反手抵擋着武軟的攻勢。
二人一時之間難分勝負。
忽然,燭玉潮的餘光映入一抹火光!依稀看去,竟有人群在向他們靠近!
武軟的眼底盛出幾分狡黠,這時燭玉潮瞬間懂了魏靈萱的計策,武軟根本是在拖延時間!
此地橫屍遍野,若等村民靠近,等待燭玉潮的便隻有再度被輿論淹沒!
可魏靈萱想要的隻有這個嗎?
燭玉潮快速思考着對策。
霎時,劍影翻飛,燭玉潮往後撤去數步,向着魏靈萱的方向靠近,武軟整個人警惕了起來,燭玉潮輕靈的身影一動,作勢往左攻擊,卻是轉身提劍快步朝着魏靈萱襲去!
武軟在長時間奔波之下,速度遲緩了許多。
燭玉潮直奔魏靈萱心髒而去,而武軟以短刀攔截不及,燭玉潮的劍刃直接捅入武軟的手腕!
武軟悶哼一聲,短刀卻并未脫手,他的右手頑強地橫在燭玉潮和魏靈萱身前,直到魏靈萱尖叫道:“軟軟,放手啊!”
下一刻,鋒利的長劍刺穿了武軟的手腕。
魏靈萱愕然失色,險些吓暈了過去!
武軟右手已廢,可他卻像全然感受不到疼痛一般,轉身以左手托起了魏靈萱的整個身子,試圖将她帶離此處。
“滾,我不走!你回去,回去!我要殺了聞棠!”
魏靈萱尖銳的喊聲傳來,他推着武軟的胸脯,武軟隻得被迫回身,一步步返回至燭玉潮身前。
武軟行動受限,根本不是燭玉潮的對手。
燭玉潮早已殺紅了眼,她擡手将袖口銀針祭出,精準地射在武軟的幾個穴位上!
武軟身體一僵,冷汗從後頸流了下來,動作也逐漸遲緩了下來。
這一次,魏靈萱輕而易舉地掙脫了武軟的束縛,她靠着身後的柳樹才得以站立:“你殺了好多人啊。
”
燭玉潮隻覺得面前的女子十分可笑:“魏靈萱,你還是一如既往地自不量力。
”
魏靈萱卻歪了歪頭:“我們似乎已經許久沒像這樣面對面交談了吧?上回,我告訴了你謝家人的事情,對吧?”
燭玉潮淡然道:“你連殺了他們的能力都沒有。
”
“學宮的事,我都聽說了,好厲害呀,”魏靈萱竟還鼓了鼓掌,“可你再厲害,不也要借助外力?那個謝流梨是誰呀?”
武軟有些擔憂地看向逐漸逼近的人群,他強忍着痛意提醒道:“主人,真的該走了。
”
“閉嘴!”魏靈萱狠厲道,随即扭頭繼續對燭玉潮笑道,“憑什麽你隻是嫁給了區區嘉王,便能飛上枝頭當鳳凰?”
燭玉潮回道:“你還真是一點兒也沒變。
你瞧不起樓易澤,看不上樓符清。
可到頭來,你才是唯一一個在泥地裏掙紮的人。
”
魏靈萱即刻回道:“你以為你能幸免嗎?”
“我從未想過幸免,”燭玉潮的眸中帶着濃重的恨意,“你方才問我,那個謝流梨是誰,對嗎?你能記得謝流梨,還真是令我驚喜。
”
“我可不像你這般貴人多忘事。
”
燭玉潮朝魏靈萱走近了一步:“那你對謝流梨所做之事呢,也全然記得嗎?”
“當然記得,若我知道有朝一日會栽在你手裏,我當時就應該用那些招兒對付你!”
燭玉潮蹙眉:“你昏了頭了!別忘了我是誰。
”
“你想讓我當衆認罪?”魏靈萱反問道,“聞棠,你知道我為什麽會用紫蘿誘你入局,又如此輕易地放了她嗎?”
話音未落,魏靈萱不知吃了什麽靈丹妙藥,竟在燭玉潮面前站了起來!
魏靈萱氣力不減,她一拔腰間長劍,與燭玉潮纏鬥起來。
可魏靈萱那樣薄弱的武學,早已無法與燭玉潮争鋒,不過三招便狠狠落敗。
“徒勞無功。
魏靈萱,你輸了。
”
燭玉潮一步步向着魏靈萱走去,魏靈萱雙手撐起,搖着頭往後退去。
可當燭玉潮俯身之時,卻見魏靈萱眼中寒光閃過!
燭玉潮背後一涼,正欲擡手格擋,突然一陣猛烈的推力襲來,燭玉潮被人撲倒在地!
嬌嫩的鵝黃映入眼簾。
與此同時,武軟的刀尖沒入了魏長樂的胸口。
“小姐——”
紫蘿絕望的聲音遠遠傳來,燭玉潮卻什麽也聽不清。
風止去。
“王妃姐姐,我還是想報答你……”
柳翻飛。
“我們……還沒有一起……喝、喝酒……”
“回去就喝,長樂,你不要犯困!”燭玉潮紅了眼。
“王妃姐姐,我一點……也不困。
”
魏長樂虛弱地“嘿嘿”了一聲,随即如往常逗樂一般,在燭玉潮懷中緩緩垂下了眼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