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不得幸免聞棠,你殺了好多人啊。
……
正在燭玉潮為難之時,她忽然瞥見了魏靈萱異常的表情。
魏靈萱依偎在武軟的懷中,身上仍是錦衣華服,連一絲灰塵都沒有沾染,可那靓麗的面容卻愈漸扭曲,臉上的笑意也消失了幾分。
燭玉潮揚聲問道:“魏靈萱,你不高興嗎?”
魏靈萱面色僵了一瞬,随即疑惑道:“你以前可從來都不會關心我的興緻如何,聞大小姐。
”
“我隻是好奇你此刻惱怒的緣故,畢竟曾經在樓璂,不,樓易澤面前,你可從來沒露出過這樣的表情。
”
聽到樓璂的名字,魏靈萱額角青筋爆開:“我原本并不打算這麽對付你。
聞棠,你這輩子所有的權力和福澤都是你這個名字賦予的,你本身隻不過是個爛人!可你為什麽非要置我于死地?”
最後幾個字,魏靈萱幾乎是怒吼出來的。
燭玉潮卻連看都沒看她一眼:“你作的惡,遲早都要還清的。
”
魏靈萱捂着嘴“啊”了一聲:“你和樓璂睡多了,也成了這般道貌岸然的人了。
你做的那些事情難道幹淨嗎?怎麽就一個勁兒的數落我呢。
嘉王呢?他知不知道,他一定知道吧?你還真是幸運了一輩子呢!”
魏靈萱對聞棠的嘲諷并不能傷到燭玉潮半分。
此時此刻,聞棠終于徹底成了燭玉潮的武器。
燭玉潮笑了一聲:“借你吉言,我還會繼續走運下去,而你不會了。
”
魏靈萱尖叫一聲:“為什麽,我隻是想讓你和我一樣身敗名裂而已,可那些百姓嘴裏都在叫你的名字,說你救了他們?為什麽?憑什麽?!
燭玉潮的神色一時變得有些奇怪。
魏靈萱變了。
她這樣驕傲自大的人,即便奉承聞棠,也不會嫉妒聞棠。
她究竟在宸武受了多大的刺激?
燭玉潮不得而知,但……這是破綻。
燭玉潮一邊對付着眼前難纏的“情人們”,一邊回複着魏靈萱的話語:“你很羨慕我吧?”
魏靈萱怒吼道:“我是正襄的太子妃,我父親是當朝尚書!聞棠,你倒是說說,我憑什麽羨慕你?”
燭玉潮半刻都沒有猶豫地拆穿了魏靈萱:“但凡樓璂和魏泊有一個人真的在乎你,你今天就不會出現在蕊荷宮。
”
魏靈萱血氣快速上湧,整個身體劇烈顫抖着,嘴角的笑容也扭曲地不成樣子:“你們不恨她嗎?聞棠把你們害成了這幅鬼樣,你們快殺了她!”
樹下的男人們仿佛失了理智,再次不要命地向燭玉潮襲來!
然而,燭玉潮隻能傷,不能殺,這使得她十分吃力。
兩方僵持,魏靈萱有些壓抑不住自己的急切。
“主人,當心怒火傷身。
”武軟的手輕拍着魏靈萱的脊背,如同哄着一個吵鬧的孩童。
魏靈萱喘息半刻,身子竟不再抖動,仿佛真的被哄好了一般。
可話語中卻是十足的陰冷:“軟軟,他們殺不了聞棠,你去殺了她。
”
武軟一愣:“主人,可你……”
“閉嘴,”魏靈萱死死盯着燭玉潮的方向,“等她死了,我們就去雪魂峰,一輩子都不再回來。
”
武軟的眼神中透露出向往的色彩,他将魏靈萱放了下來。
而在魏靈萱雙腳觸地的那一刻,她竟瞬間跌倒在地!
燭玉潮冷冷道:“魏靈萱,你殘了?”
魏靈萱隻是勾了勾嘴角:“你笑吧。
聞棠,我能來找你,早就不在乎這個了。
”
須臾,武軟抽出一柄短刀,朝着燭玉潮攻去!
完蛋。
刀光一閃,燭玉潮下意識抽出長劍抵擋,卻不慎被身下之人扯住腳踝,一時腳步不穩。
燭玉潮左手死命扒住粗粝的樹幹,卻仍是避免不了跌落!
她重重摔向地面,被她扒過的樹幹上出現了一道長長的血痕!
燭玉潮正要起身,卻見衆人向她襲來,瘋了似的撕扯着她的頭發、衣衫!
“聞棠,你不是說最愛我嗎?為什麽不要我?”
“聞棠,求求你,你就讓我回去吧,我這回絕不會再拒絕你的任何要求……”
人太多了,燭玉潮的脊椎都要被壓斷!她尖叫一聲,她咬着牙根抽出樓符清方才塞給自己的短刀,狠狠插入面前男人的後頸。
鮮血噴射而出,濺了燭玉潮一臉。
一人徹底倒下,剩下的人卻當作沒看見一般,繼續癡迷地壓制着燭玉潮。
而在他們身後,武軟正提着刀向燭玉潮走來!
燭玉潮雙眼猛然睜大,下一刻,她隻得再度舉起短刀,鋒利的劍刃一次次刺入面前男人的胸腹……
直到那些人再也無法束縛燭玉潮的行動,她終于搖搖晃晃地站起了身,堅定地沖着武軟舉起了劍。
刀光劍影一觸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