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揮舞魔杖讓羅齊爾飄了起來,就要帶他上樓治療。
“等等!”
哈利猝不及防的大吼一聲,沖向了那位治療師。
“什麼事,孩子,你想找到你的親人嗎,恐怕我沒這個時間!”
那位中年女治療師回過頭看向哈利,語氣急切。
中年女巫胸口的姓名标牌有一半被血漬擋住了,另一半,镌刻着‘弗利’。
“他是食死徒!”
哈利手指着埃文·羅齊爾露出黑魔标記的手臂,咬牙切齒的說,那副語氣仿佛這已能說明一切。
“喔!”
這位姓弗利的女治療師的确吃了一驚,她沖着哈利點點頭,
“感謝你的提醒,孩子。
”
說着,她就要帶埃文·羅齊爾去治療。
“他是個食死徒啊!”
哈利大急,納悶不解的又叫了聲。
“我知道——”
弗利對着哈利蒼白一笑,
“但我們和食死徒最大的區别不就是我們尊重生命嗎,在這裡,他隻是一個需要救助的傷員。
至于審判他,那是魔法部需要做的。
”
哈利站在樓梯下,看着那女治療師消失在樓梯轉角,神色茫然。
“嗚嗚!”
傳進耳朵的絕望和悲痛的哭泣令哈利轉過頭。
韋斯萊夫人已經擠到問詢台前,查找韋斯萊先生的病房。
而問詢台的一大群人旁邊,有一個女巫背靠着牆壁,緩緩坐在地上悲傷的哭泣着,她一隻手捂住臉,另一隻手還抱着一個隻有兩三歲那麼大的小女孩。
母親的悲傷感染了小女孩,雖然年幼的她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但她也聲音尖銳的哭了起來。
哈利不願去想,這位女士遭遇了什麼,他隻是呆呆的看着這對母女。
“查到了!”
韋斯萊夫人從人群中擠了出來,
“他在三樓!”
韋斯萊夫人,他的幾個孩子包括羅恩都沒空理會哈利究竟經曆了什麼樣的心路曆程,他們一窩蜂的湧向樓梯口,争先恐後的爬樓。
“走吧,哈利,你幫不了她——”
赫敏挽住哈利的胳膊,神色悲戚。
哈利被赫敏拖着上樓,可他的腦袋一直對着那對母女,直到她們離開自己的視界。
樓梯上上下下的人很多,赫敏帶着哈利艱難的爬上了三樓,而走出樓梯口,靠牆停着的一排蒙着布的擔架再一次迎面給了哈利和赫敏重重一擊!
裡面會有小天狼星嗎?
不可抑制的,哈利腦海裡冒出這個念頭。
但随即,他猛地甩了甩頭,思緒宛如被燙傷。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
小天狼星絕不會.,不然部裡肯定會通知自己!
耳畔的嘈雜聲仿佛被剝離,整個世界,似乎隻有他在心裡自己說服自己的聲音!
“抱歉,隻能拄拐杖了”
經過一間急救病房的時候,哈利再一次聽見了麥格教授的聲音,他和赫敏腳步都停了停,朝病房看去。
“嗬,還不算太糟糕.”
躺在床上的那個皮膚黝黑的巫師說。
是金斯萊!
赫敏純澈的瞳孔又湧出淚花。
但哈利更加關注的是龐弗雷夫人,她正在給金斯萊包紮斷腿的傷口。
剛剛在下面被送來的那個傷員呢?
他.還好嗎?
哈利想問龐弗雷夫人,但嘴唇蠕動一番,他還是沒有勇氣去問這個問題。
他們兩個又走過了幾間病房,總算看見了韋斯萊一家的身影。
韋斯萊夫人坐在病床邊,埋頭啜泣,而幾個孩子站在她的身後,面對着病床上的韋斯萊先生,站在門口的哈利和赫敏看不清他們的表情。
“别哭.沒.事--”
韋斯萊先生艱難的微微擡起手,碰了碰韋斯萊夫人的臉頰,他自己全身都被繃帶包裹着,看不清臉和傷勢,
“我總算喔,是我——吉迪恩和費比安會欣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