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莫斯塔的辦公室都在三樓,而鄧布利多需要穿過三樓的走廊前往自己的塔樓,相互道别後,同行的人就隻有阿莫斯塔和鄧布利多了。
“你認為——”
前行了幾步,鄧布利多臉上的微笑消失,
“她打算怎麼做?”
“大概是打算贖罪吧。
”
阿莫斯塔面無表情,但最後,還是籲歎一聲,心中還是淤積了郁氣,他腳步停下,遠處眺望。
春風拂縷了湖畔倒垂的柳枝,在日光的照耀下,波光粼粼的湖面好似成千上萬片排列在一起的銀鏡,反射的耀眼光芒令阿莫斯塔眯上了眼。
“湖下是什麼情況?”
春日的微風仿佛有特别的魔力,清風撲面的阿莫斯塔沒來由地泛起一股倦怠,想把一切都丢到腦後,好好睡一覺,可事到如今,哪還有讓他獨善其身的餘地,靜默了幾息,阿莫斯塔深深吸了口氣,讓空氣中那殘餘的冬日的冰涼充分的進入自己的肺,借以刺激自己打起精神。
“阿拉斯托的确在布置水下的一些障礙的時候,在賽道的終點做了些手腳,”
鄧布利多平靜的說,
“布置了一些令人稱道的奇妙魔法,也許你可以抽空去看看。
”
“我會去的。
”阿莫斯塔點了點頭。
“你認為”鄧布利多罕見的流露出一絲猶豫,也如阿莫斯塔那般看起來有些疲憊,“他們做好準備面對這一切了嗎,我是說,哈利和他的朋友。
”
望着似乎陷于某種自責的鄧布利多,阿莫斯塔嘴角抽了抽,
“這一切都在你的默許下進行,鄧布利多校長。
”
鄧布利多的須發在風中飄動着,不如以往那般銀亮,而是顯得有些花白。
“是啊.”
鄧布利多有點失神,呓語般的說,
“見證這一切對他來說是件殘酷的事情,可他必須戰勝恐懼,鼓起勇氣去面對,去試圖理解,并且完全自發的去抗争。
”
阿莫斯塔既沒有對這話表示認可,也沒有反對,隻是笑了笑,而後,快步離開走向自己的辦公室。
回到霍格沃茨的每一秒都是那麼愉快,不覺間,與地平線交界的天際,層層疊疊的雲彩已變得绯紅。
魁地奇球場的邊緣,赫敏喘息着,用手指拎起襯衫的領口輕輕抖動着,好讓倘佯在草地的涼風盡快給自己的身體降溫,不得不說,布雷恩教授讓他們每日保持鍛煉是有道理的,在聖芒戈躺了半個月的時間,再度拾起訓練,感覺要比之前疲憊許多。
而升高的溫度也讓哈利和羅恩比平時流淌了更多的汗水,衣服濕哒哒的黏在身上,感覺就像糊上了一層鼻涕蟲的粘液。
“我們沒法這樣去吃飯。
”
羅恩說皺着鼻子說,
“沒人會樂意跟我們坐在一塊,他們會嫌我們臭烘烘的。
”
“我們可以從禮堂拿點東西到公共休息室裡,一邊吃一邊聽你繼續跟我們說納威的變化,”
哈利的呼吸也比平時跑完操要更加急促一些,
“真該死,我們竟然從來沒想過問問納威家裡的情況,我們早該意識到的是不是,納威從來不在我們面前提起他的爸爸媽媽,他隻提到過自己的奶奶.真了不起,我是說布雷恩教授,他又悄無聲息的幹成一件大事。
”
“沒問題。
”
赫敏愉快的說,
“安吉麗娜告訴了我級長盥洗室的口令,我要去給自己好好洗洗,你們先把這個半個月以來所有的課後論文準備好,我要盡快把它們都不上,在那之後,我們或許還能抽出半個小時時間好好聊聊納威。
”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