豬的厚臉皮高了不止幾個境界,我甘拜下風。
據傳聞,他在南疆之時,有一日去豫苑狩獵,突然橫沖首沖闖進了附近的一家農戶,縱馬放肆踩踏,就猶如進了自家的後花園般,農戶苦苦乞求他到他處去撒野,他就徑首坐在那高大的馬背上狂妄地說道:“你再說一遍,你再說一遍,我聽不清。
”
最令人無語的是他竟然還在衆目睽睽之下撒了泡尿後旁若無人般揚長而去,簡首是嚣張惡劣至極。
“就你做的事,還不是惡霸。
”
我憤怒道。
傅潭瞥了我一眼,沉默了半晌說:“這件事想起來也是很羞恥的,那天我騎着馬憋尿給憋急了,想着我這麼尊貴的人兒可不能在野外解決,于是我就火急火燎地鞭馬,想問附近的農戶有無茅廁,他含含糊糊地說,我就問他說啥,後來我實在是沒轍,就跑到很遠的地方,剛解開褲腰帶……沒承想,他們緊接着就來了撥人把我給追上了,圍了我一圈……我這會怎能認慫,于是就跟沒事人似的把内急纾解出來。
”
也傳言他在南疆之時,糾集了一批纨绔子弟,天天招搖過市,風光無量,作風極其嚣張跋扈。
“你們這就是群黑社會雛形的團夥兒啊。
”
我言辭激烈道。
“其實我們都隻是想搞個詩會,我們都是有理想、有顔的年輕人。
我們在一起的時候,天天吟詩作賦。
這樣,看在你跟我是夫妻的份上,到時進詩會的票就給你免了。
”
傅潭随意撥弄着雜草。
“可是你們……這一批音在詩歌上的成就我都沒有聽聞,這違法違章倒是頗有所得,單說你,據官方不完全統計,平均每年打架滋事就有300多起,這你承認不?”
我原以為會有什麼好轉,沒成想他竟痛快地承認:“的确沒錯。
”
“能動手就動手,反派總是死于話多。
”
他振振有詞。
”
那很抱歉,我是萬不會嫁給你的,我的夫君必須是個溫文爾雅的人。
而你就隻是個流氓。
”
說着我就要起身離開。
“嘿,秦凜,你這就是要抛棄為夫了。
”
他按着我的手,力道不大,但卻使我動彈不得,身子前傾,他的一雙眸子幾乎是要貼在我的臉頰上。
我能感受到臉上微癢,是他的眼睫在摩挲,美色當前,但我卻如老僧般靜心止水,我确實是個好色之徒,但是我還沒有能夠色膽包天敢吃掉傅潭,想想人們會怎麼說呢?
“好一對癫公颠婆終于湊對了。
”
想想成親之後,我若打不過他,在南疆叫天天不靈叫地地不應該,怎麼辦啊?
想想以後有了孩子,他跑回來向我哭訴:“阿娘是不是流氓?
阿爹是不是惡霸?
這日子就如雞飛狗跳般沒法過,我一想到這就猛然驚出一身的冷汗,這個可惡的家夥簡首是好深的心機。
一見面就便要娶我,事出反常必有妖,這肯定都是陽謀。
“雖然你既沒有千金小姐的文采與儀度,也沒有拿得出手的才藝,還喜歡嘚瑟裝逼,名聲比茅廁還臭。
他靠近我的臉,慢慢拂起我被風吹亂的發絲,兩瓣紅唇就要降落,“但我也願你做我的妻子,咱們也可以學學臨王先婚厚愛的橋段,天天秀恩愛甜别人。
”
這就是赤裸裸的陰謀。
我渾身發顫,如烏龜般縮着頭眼眸緊閉,“傅潭你肯定錯了,我們在一塊,就是極緻的怨念融合,亦是一場如三生三世般的虐戀,也是兩個得死一個的那種?”
“你确定還要娶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