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了,我知道你崇拜我,現在也不興吃那一套了,你叫我一聲大哥,我就收你做小弟,這報名費我就替你免了。
”
“凜哥兒……”他悠然地擡起頭,我感受到了一道非常炙熱的目光,就聽見他說,“不要說我叫你大哥,叫你大姨夫大姨媽都是可行的。
但我就是不能讓你走,哪怕你是個流氓頭子,成天的打打殺殺,我也不會退縮的。
”
如果我還是曾經那個沒有覺醒的我,那我很可能就會相信他對于我确實産生了愛情的感覺,或許還會欣喜若狂地擁抱他。
我想說,“去你的吧”,但看到他眼中兇光一閃,我怕他打我那句話就深深的咽回了肚子裡。
“哎,胸部内縮,何以家為?”
我說,“小兄弟呀,知道這句話的意思不?
我就是個長相醜怪也胸無大志的女人,我天天都想着把燕京的保護費所擴大到南疆那邊去,我這人呢,就不适宜拖家帶口。
”
他卻忽然問:“我們什麼時候入洞房?”
“嗚呼哀哉,哀哉疼也,嘶——”我被他一把扛在了背上,不禁眼淚婆娑,鼻涕塞流。
“老娘創業未半中道崩殂,中道崩殂啊,老娘一定要叫兄弟們砍了你的頭顱。
”
阿木潭靜默了半晌,終于笑嘻嘻開口:“凜哥兒,你還真是出口成章啊。
”
阿木潭對我的不懷好意還未曾實現,就突然天降一神人也,他自前門而來,身披鬥篷,頭戴兜帽,平視着佛像,叼着一根雜草,手提着一把3米的長槍,緩緩劃過地面。
風微拂,凜寒,一花一木都隐匿着無限殺機,按道理,這準是江湖高手的登場。
“喂,你找哪位?
:阿木潭踩熄了火星,皺着眉問道。
“我找你!”
這位兄弟腳底猛然發力,提着那長槍就要刺。
這一刻,我眼淚嘩啦嘩啦,這肯定是我的那些小纨绔們湊錢雇來的高手,肯定絕對錯不了。
阿木潭不由分說就把我挾持在肋下,猶如蹬着風火輪馬上就跑。
他跑得很快很快,我都能感到頭上的麻袋被勁風拍打着,把我扇得臉發疼。
“哈哈哈哈。
”
我狂笑,“阿木潭這人指定是來追殺你的吧?
“他嘴角輕抽,帶着星星似的笑意說:“凜哥兒,不是我吓唬你,這人準是先刺我,然後再刺你。
”
我竟莫名地生出了些感動,這阿木潭,在如此的絕境裡還不忘把我捎上,同時也印證了一個道理,這個阿木潭,定是個這個醜的鬼哭狼嚎,女人一見他就哇哇亂叫“非禮啊”,除了我以外,他或許可能是真的找不到媳婦兒。
那高手一道銀光閃現,阿木潭輕巧地避開,槍割碎了麻袋。
我的眼睛從那縫隙中望看到了外面的世界,或許我在這麻袋裡待了許久,視線一片模糊。
我擡起頭看,奔跑中的所有一首都在晃動。
我的目光就像一隻螞蟻,攀索爬上,順着他的喉結,下巴角線,薄薄的唇……一路往上。
一切都漸漸的清晰起來。
當時是黃昏時分。
青紫雲霧與漫天霞紅于在他的頭頂彙成一條斑斓的線,映照在他的容顔上,卻頓時失色,那雙眼睛一定是暈染了整整幾條銀河,萬分美麗,眼前一刹那光華滿溢,撫翠流丹。
正在此時,他蓦然低頭與我對視了一眼,眼裡帶着驚訝和笑意,那張臉顯得極其俊美,這樣催人心魄,動人心魂的面容啊!
我不由得默默低頭對他說:“阿木潭,你是真的娶不到媳婦兒嗎?”
“确實是啊。
”
想了沒一會兒,我終于想開了,比如我身邊那群臉皮厚得能堪比城牆的纨绔們,看到太過漂亮的女子都會自慚形穢。
沒好意思下手。
但我就不一樣,我可是一代宗師。
我緊緊拉住了阿木潭的袖子,笑嘻嘻說:“夫君,有你在真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