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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哀家長人頭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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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來到這個村莊已經整整兩天了,而鐘邪并沒有在這座村莊中任何一個人面前出現過。

     對于這座村莊而言,他是一個隐形人,隻有在夜幕降臨以及正午時分他才會出去看看情況。

     原因很簡單,特麼有人改他鍵位設置了。

     “W前進,S後退,A左移,D右移……” “加油特種兵,你已經完成全部教學了,接下來試着攻略這個村莊吧!” 漏風的土房裡,穿着破舊衣裳的鐘邪做着複健操,嘴裡還振振有詞地調侃當前困境。

     剛降臨到這個村莊的時候,身體和腦子完全是各玩各的,連正常走路都做不到,這時候剛好又看見兩個扛着斧頭的豬頭人從路邊走過來,吓得他連滾帶爬地躲起來避風頭。

     雖說這兩個豬頭人看起來很是憨厚,但鐘邪現在是人類模樣,不清楚豬頭人對人類究竟是什麼态度,他自然不願意暴露。

     至于庫斯特,這種謎題類的怪談事件本就會限制自身怪談的使用,而且賣家也說了,使用怪談的話會被直接“發現”。

     死倒是不怕,怕的是浪費遊玩機會,就算不能一命通關至少也不能上來就死吧? 那還挺打擊遊戲熱情的,鐘邪會很自然地将其定為“糞作”。

     身體不協調,整座村莊都全都是又全都是豬頭人羊頭人這樣的獸人,所以鐘邪的前兩天并未主動尋找機會去收集線索情報。

     要不然就真的是“唐人街探案”了。

     鐘邪活動一陣筋骨,總算擺脫了身體跟不上思維的停滞感,心中着實松了一口氣。

     兩天時間他基本上已經适應了這副軀體,現在終于可以正式開始遊玩。

     怪談事件的名稱是【罪與罰】,意味着這個村莊裡的人可能犯下某種“罪”,變成豬頭人或羊頭人就是他們的“罰”。

     由于要隐藏自身,這兩天他外出次數并不算多,基本上是在村裡各個無人的屋子裡流轉,盡可能不被村民發現。

     而就算沒有主動收集線索,他還是能夠感覺到這座村莊的異常。

     村裡有自己的規矩。

     午夜時分和正午時分村莊裡是看不見人的,晚上好說,都是在自己家裡,而正午時這些豬頭人和羊頭人會一起前往村後的山上贖罪。

     山上有座娘娘廟,想要上山隻能走一條小路,路邊有深林,白天樹林裡總有扛着斧頭的樵夫幹活,隻有晚上有機會混上山。

     鐘邪偷摸上去看過,廟很破,看樣子是某個很久之前的破廟改的,村民們制作了娘娘的無面塑像供奉,而擺在塑像前的貢品大多是些豬羊肉。

     他忍住沒吃,因為他覺得這些貢品有很大問題。

     其次就是敬娘娘。

     路上的村民相見時常常會作揖,面朝破廟方向參拜片刻,不管是多麼緊急的事情,一旦有人先拜,另一人就一定會跟上,仿佛是觸發了某種開關一樣。

     而讓鐘邪感覺奇怪的是,要說不守規矩就會招緻禍患,那也并非如此。

     第一天晚上的時候,鐘邪滿懷期待地半夜溜達,步履蹒跚的模樣像是個路障僵屍,想要看看是否有怪談找上門來弄死不守規矩的他,但很意外,别說怪談了,甚至連豬頭人和羊頭人都沒有。

     以身做餌的戲碼失敗,鐘邪心中最大的問題瞬間就誕生了。

     怪談呢? 除了稍顯詭異的村莊外,他并沒有感受到任何擁有強大怪談氣息的生物,甚至連一個能夠引發他懷疑的對象都沒有。

     你要說是某種規則系怪談,但他也沒有按照村裡的規矩行事,依舊無事發生。

     有實體也好,無實體也罷,你讓我來解決這個村子裡的怪談事件,總得給我個目标吧? 不然我該怎麼做? 化身大西王,殺殺殺殺殺嗎? 倒也可以,解決不了問題就解決這些有問題的人,但問題在于我現在解決不了這些有問題的人啊。

     由于他是以意識狀态進入膠囊的,所以身體素質取自于那個解決怪談的人。

     好消息是這個怪談使的身體素質比常人高出不少,還算能打。

     壞消息就是依舊比鐘邪自己的身體差太多,他做不到單挑整個村落。

     不讓庫斯特解放形态幫忙戰鬥的話,他還真的奈何不了這些村民。

     而現在鐘邪的心裡有些許猜測,這種猜測是他不想發生的事情: 這膠囊裡的怪談是“概念”類的。

     它根本就不存在于現實之中,或許隻是村民們的一種信仰,一段記憶,甚至是一種情緒。

     無法根除這概念,他就無法殺死這個怪談。

     有點超模了啊,黑色詞條的膠囊就開始整這種“意識流”怪談,連個能夠戰鬥的實體都不給。

     如何以物理手段殺死概念類的怪談? 答案似乎隻剩下一種,鐘邪将其定為備用計劃,不到萬不得已肯定不會這麼幹。

     當然,不這麼做的原因并非是他心地善良,畢竟這些隻是投影人,是虛拟NPC。

     單純是因為累。

     這村子估摸着得有三四百人,沒有個高效的方法把他累死也處理不完。

     而且産出這個膠囊的怪談使明顯不是這麼做的,那家夥遇見的又不是NPC,是活生生的人。

     你今天敢向怪談纏身的人民舉起屠刀,明天敢做什麼我都不敢想。

     所以解題思路必然不是無腦的殺戮,是另一種更巧妙的方法。

     現在就去找出這個方法。

     鐘邪掃視一圈,土屋頂上是茅草混着泥土蓋的,明媚的陽光從茅草縫隙中漏進來,在屋内撒上斑駁的光點。

     床鋪的結構有點類似于北方的土炕,床上的草席已經發黴,角落糊着一團疑似被子的東西。

     燒飯的鍋竈就在床邊上,等到夜裡未燃盡的柴火堆能夠給床鋪供暖,這大概就是房屋主人為數不多的熱源了。

     畢竟這座土屋可以說是四面通風,空氣質量上佳。

     屋子裡沒什麼多的東西,隻有竈台上一盆蓋着鍋蓋的破陶湯碗,鐘邪上去打開看看,一股微腥的臭味迎面而來。

     湯碗裡是不知名生物的肉塊,混合少量野菜,湯面上漂浮着不多的油花。

     窮得隻能吃肉,這便是村裡的另一重詭異之處。

     明眼人都能看出肉有大問題,鐘邪也不例外,更何況他昨天晚上親眼看見一個豬頭人吃了一碗肉,結果第二天就變成了羊頭人。

     因為這家夥吃了羊肉? 人會變成自己吃過的上一種動物? 鐘邪看過這小說,他也想去山上找點霸王龍吃吃,可惜沒找到。

     他用湯勺攪拌一下,那帶着血絲的黑肉在湯碗中浮沉,腥臭味更加明顯,但依舊看不出什麼東西,也沒有鐘邪期待中手指腳趾之類的東西。

     鐘邪走向大門,順手抄起放在門後的鋤頭當成武器。

     鋤頭是木柄的,頭上卡着一塊鏽迹斑斑的鋤刃,金屬表面沾染着少量紅褐色的泥土,他湊上去聞了聞,确認泥土中沾染有血液成分。

     這鋤頭既用來開墾也用來殺人嗎? 村子的民風還是剽悍的。

     種田卻沒有農作物吃,這同樣是個疑點,但鐘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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