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方,借着一篇《嶽陽樓記》來表達自己的拳拳之心。
神宗優柔寡斷,最終人政俱亡。
王安石痛失愛子,黯然下野……
而道爺今日卻用這番話告訴蔣慶之。
“朕,不會退縮!”
蔣慶之擡頭。
道爺神色從容,依舊如往日般平靜、
但那雙眸子裡卻多了神彩。
出了西苑,蔣慶之擡頭看着漫天飛雪,對莫展說道:“這是個風起雲湧的時代,我輩當不負韶華!”
莫展目光轉動,看着邊上幾個盯着蔣慶之看的官吏,沉聲道:“伯爺去哪,小人便去哪!”
“不怕被群起而攻之?”蔣慶之笑道。
他要走的這條路很艱難,不隻是新政。
他祭出墨家巨子的身份并非心血來潮。
“要想徹底改變這該死的治亂輪回,就必須改變籠罩在中原上空多年的儒家,咱們要做的便是把它們從高高在上的雲端給拽下來!”
而這需要學說來支撐,否則去掉儒家,你用什麼來平衡天下,治理天下。
沒有一個綱領性的學說,你讓宰輔們如何施政?以什麼為綱領施政?最終便會淪為一場混亂。
“小人願為伯爺搭梯子!”孫不同來了,一臉谄媚。
“家中可好?”蔣慶之問道。
“都好,就是上次周夏那邊……”
蔣慶之止步聽着,當孫不同說到李恬當衆令孫不同毆打那位西南名士時,不禁大笑,“果然是我的賢妻!”
換了别的女人,哪怕是老纨绔家中的美婦人,最多也就是令豪奴去打砸一番。
可李恬卻不同,和蔣慶之心有靈犀般的直接出手……你打我一拳,我便要多踹你一腳。
這才是我的婆娘啊!
蔣慶之心情大好。
“老師!”
周夏就在前方,渾身被白雪覆蓋。
“你并未當場發作是好事。
”蔣慶之知曉那是一個連環套,無論周夏怎麼回應,對手都有相應的大坑在等着他。
“幸虧師母出手。
”周夏也頗為感激,“否則弟子無論出手與否都是錯。
弟子出錯不打緊,卻會有損老師威名。
”
蔣慶之莞爾:“我的威名卻不是那麼好損的。
”
他上馬,用馬鞭指着右側兩個小吏說道:“你可信,我若是抽這二人一頓,瞬間整個京師都知曉,那個蔣慶之又回來了。
什麼威名有損,頃刻間……老子便要滿血複活!”
他策馬過去,兩個明顯是眼線的小吏發一聲喊,掉頭就跑。
“哈哈哈哈!”
蔣慶之大笑。
這時朱希忠身邊的随從來了,“見過二老爺。
國公說了,家中準備了巨量酒食卻無處可去,今日二老爺就準備撐破肚皮吧!”
蔣慶之心中溫暖,“告訴老朱,這天降大雪,多少人家在忍饑挨餓,把那些酒食散給他們,為我那侄兒積點德吧!”
“是!”随從擡頭看着蔣慶之,欲言又止,“二老爺……小人……小人冒昧,他們說二老爺在南邊殺了幾千倭寇俘虜?”
殺俘不祥,這是中原王朝的認知。
“沒數千,不過千餘卻有。
”
随從贊道:“二老爺果然是魔王……小人該死!”
“無礙,我喜歡魔王這個稱呼。
”
蔣慶之笑了笑。
“對了。
”蔣慶之問道:“我聽聞最近那些人頻頻在酒樓聚會?在何處?”
随從說到:“就在城西。
”
“帶路!”
随從愕然,“二老爺這是要去砸場子嗎?”
“去看個熱鬧。
”蔣慶之笑着,可落在随從眼中卻格外猙獰。
運來酒樓的名字很俗氣。
“真的很俗氣!”蔣慶之用馬鞭指着牌匾說道。
這裡便是某位士大夫的産業。
蔣慶之說道:“這牌匾礙眼。
”
嗆啷!
拔刀聲中,莫展高高躍起,一刀劈碎了牌匾。
裡面數十人正在聚會飲酒,一人坐在上首侃侃而談,“……曆來都說殺俘不祥,蔣慶之卻冒天下之大不韪,此事青史斑斑,他逃不過嗜血成性的惡名。
”
天氣冷,大門緊緊閉着。
大堂内奢侈的燒了七八盆無煙木炭,也就是所謂的什麼銀霜炭。
“嘭!”
大門猛地被人從外面撞開。
一個身體魁梧的不像話的年輕人仗刀進來,側身相迎。
“大膽!”說話那人厲喝,随即目光轉動,看着走進來的男子驚愕道:“你……”
伴随着風雪,蔣慶之被簇擁着走進來。
他緩緩看着衆人。
“聽聞此處有倭寇奸細,本伯前來搜捕。
來人!”
“伯爺!”
數十軍士沖了進來。
蔣慶之指着這些人,“拿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