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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8章 nb;墨家的綱領,道爺的表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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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對于當下的儒家來說,墨這個詞很陌生。

     儒之外,中原再無别的學說。

     但凡有,那便壓下去。

    不服弄死! 這便是儒家的霸氣,都特麼側漏了。

     儒家籠罩下的中原,容不得第二個聲音。

     墨是什麼? 當年的儒家大敵。

     當年墨家巨子帶着一幫子彪悍的弟子橫行無忌時,儒家還在各國遊說,希望能采用自己的學說。

     當墨家巨子帶着弟子們和對手開戰時,儒家還在琢磨怎麼去迎合統治者,為此不惜修改自己的學說。

     一個是有自己理想和目标的墨家,堅決不低頭的墨學。

     一個是為了上位而不擇手段的儒家,隻要帝王願意,他們不僅願意低頭,甚至還願意下跪。

     帝王喜歡誰? 但凡是人,都會喜歡儒家。

     所以扛把子墨家沒落,儒家興起。

     墨家是怎麼消亡的,曆史上很難找到痕迹。

    但在所有人的記憶中,這個學說早已成了文物。

     可現在有個人站出來,說老子便是墨家。

     銀山書院的大堂前鴉雀無聲。

     不知過了多久,李昌的眸子一縮,“墨家!” “墨學!” “天神,墨家……竟然還活着?” “不會是假的吧?” “蔣慶之瘋了才會作假。

    ” 自承墨家身份的後果是什麼,在場的人都清楚。

     從此後将會面臨儒家的多角度、全方位打擊。

     蔣慶之叼着煙,眸色清明,壓根不像是發瘋的模樣。

     “他竟然是墨家子弟!” “難怪他一直對我儒家不滿。

    ” 馬骞本想毀掉蔣慶之的名聲,可沒想到卻意外引爆了他的身份。

     “墨家!” 馬骞狂喜不已,“原來是墨家餘孽!哈哈哈哈!” 什麼論戰,什麼聲名狼藉……這一切在儒家大敵之前都會煙消雲散。

     翻盤了! 而且是對手自殺式的翻盤了。

     “誰是餘孽?” 蔣慶之呼出煙氣,“當年我墨家橫行時,儒家在作甚?像是個娘們怨婦般的四處哀求。

    董仲舒迎合漢武修改儒學,我墨家卻不屑于此。

    曆史潮流浩浩蕩蕩,墨家沒落了。

    ” 他聲音低沉,“為何沒落?抱殘守缺,不能與時俱進。

    多年後,墨家有識之士便提出了這一點。

    于是墨家便沉寂了下來。

    ” 這是秘辛! 換做是以往,能驚炸京師和天下的秘辛! 在場的人壓低呼吸的節奏,看着那個年輕人娓娓道來。

     “就在所有人都以為墨家已死時,一代代墨家巨子在反思,在改進,在探索……未來的墨家,應當走向何方。

    ” 墨家的綱領即将出爐了! 馬骞下意識的想打斷,可蔣慶之卻更快。

     “經過一代代墨家子弟的反思和探索,我墨家提出了三條綱領,但我把它濃縮為一條。

    ” 蔣慶之一字一吐的道:“發展!” 就兩個字? 衆人愕然。

     “何為發展?其一,當下我大明需要什麼?糧食,土地,錢财。

    糧食從何處來?我墨家苦心孤詣研究出了增産之術,沼氣池隻是其中之一。

    其次,土地從何處來?” 道爺輕聲道:“好一個發展,看似簡單,卻無所不包。

    ” “中原的土地到了極緻,可中原之外,那些自古以來隸屬于中原的土地為何不能收回來?” 自古以來……衆人覺得這個詞很妙。

     “與儒家關起門來稱王稱聖不同,我墨家更喜向外去尋求解決之道。

    ”蔣慶之順帶調戲了一下儒家。

     “錢财從何處來?有人說财富有定數,這是屁話!”蔣慶之看着那些大儒,其中二人就是财富有定數的堅定支持者。

     “蔣慶之,财富本乃天定,那是天意……” “天?我且問你,前秦時每年财賦多少?漢唐多少?前宋多少?大明多少?” 蔣慶之毫不客氣的譏諷道:“你等不懂經濟,面對财政窘迫的現狀無計可施,于是便提出了什麼财富有定數的觀點。

    說你等蠢,真是羞辱了蠢這個字!” “蔣慶之,你!”大儒戟指蔣慶之,怒不可遏。

     “田稅、商稅之外,可還能發展新的賦稅?”蔣慶之吸了一口煙,看着那些人竟然忘記了讨伐自己這個儒家大敵,專注傾聽的模樣,不禁樂了。

     “多年前的紡機什麼模樣?一個婦人一日能織布幾何?而今是多少?”蔣慶之說道:“任何事物都能不斷改進,不斷與時俱進。

    但一直以來都是民間自發而為。

    可為何不能讓朝中來引領此事?” “那是賤役!”有人說道。

     “賤尼瑪!”蔣慶之怒了,“沒有那些能工巧匠,誰來打造兵器保家衛國?沒有那些工匠,你一家子哪來的衣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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