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了你的話。
”
酒宴很豐盛,蔣慶之再度看到了那道菜,正好老朱在側,便問道:“老朱,這是何物做的?”
朱希忠看了一眼,嫌棄的道:“熊爪子,别說你還沒吃膩味。
”
卧槽!
這個晶瑩剔透的玩意兒是熊爪子?
蔣慶之情不自禁的又吃了一塊。
“回頭讓你嫂子給你弄個十塊八塊的。
”朱希忠随即和身邊的權貴聊的火熱。
這玩意在後世可是保護動物……蔣慶之吃的有一種負罪感,也有一種偷吃禁果的愉悅。
“長樂公主來了。
”
蔣慶之放下筷子,隻見朱壽媖盛裝,在盧靖妃的陪同下走了進來。
衆人矚目中,蔣慶之擔心這娃會緊張。
朱壽媖是很緊張,甚至渾身僵硬。
握着她手的盧靖妃感受到了,便輕輕捏了一下她的手,示意放松些。
可這個小透明何曾被那麼多權貴矚目過。
她渾身僵硬的就如同是木頭,有人看出來了,不禁訝然,低聲道:“不夠大氣啊!”
這話要是傳出去,此後願意尚公主的人會少一半。
你特麼這是想毀人還是怎地?
蔣慶之聽到這話,看了那人一眼,拿起調羹往碟子上一丢。
叮!
清脆的聲音中,朱壽媖看到了表叔。
蔣慶之大大咧咧的拿出藥煙,挑眉點燃,然後沖着小侄女兒說道:“天氣那麼好,就沒想着出去轉轉?”
是了,表叔上次說過,等哪日天涼快些,便帶着我們出城玩耍。
表叔說城外有許多有趣的地方,還能狩獵,興許能抓在一隻兔子給我養着……
不知不覺,朱壽媖的身體便放松了下來,她從容而不失少女天真的微笑,舉止和皇室禮節完全合拍……
正關注愛女的道爺這才松了一口氣。
這是長樂公主的第一次公開亮相,也是道爺給外界的一個信号。
吾家有女初長成。
要想尚公主的趕緊報名了。
看着朱壽媖出去,蔣慶之問老纨绔。
“就沒想過讓大郎尚公主?”
朱壽媖今年十三,和朱時泰倒是配得上。
朱希忠低聲道:“咱們這等人家已然富貴之極,再尚公主那便是錦上添花,烈火烹油……火太大,哥哥我擔心把自己給燒死了。
”
聰明人!
但小侄女的婚事要仔細斟酌……
崔元突然起身,“長威伯,今日大喜之日,可有詩詞?”
蔣慶之呵呵一笑,搖頭道:“沒有。
”
他此刻早已過了靠詩詞來揚名的階段。
崔元舉杯,“那麼,當舉杯為公主賀!”
這個可以有。
蔣慶之舉杯。
“祝公主芳齡永駐!”
氣氛漸漸熱烈。
盧靖妃帶着長樂去了隔壁,頓時又是一陣贊美。
小姑娘今日被吹爆了,不知是否會嘚瑟。
蔣慶之笑了。
李恬就在隔壁。
盧靖妃帶着長樂進來後,那些貴婦人紛紛出言贊美,李恬注意到不少人在仔細打量着長樂。
她甚至聽到有人嘀咕:“陛下對子女冷情冷性,唯獨對公主頗為寵愛。
若是能尚公主……”
權貴人家的子女的婚姻就是個工具……李恬不禁遙想了一番自己未來的子女。
生幾個好呢?
兩男兩女如何?
這時突然有人問道:“華庭縣主成婚時日也不短了吧,可有好消息讓我等慶賀一番?”
李恬看了一眼那個貴婦人,知曉對方是在譏諷自己還沒孩子。
她淡淡的道:“拙夫曾說,人與獸最大的區别便是,人有情義。
”
那貴婦人不解,這時長樂說道:“縣主這話的意思……可是說女人不是獸類,故而生育之事要看天意?”
李恬笑道:“公主冰雪聰明。
”
表嬸和侄女兒聯手讓那個貴婦人無地自容。
回到家,李恬把這事兒當做是笑話說給了蔣慶之聽。
“長樂的事……我怎麼就有些覺着不對呢?”
蔣慶之有些懵逼,仿佛是忘記了什麼重要的事兒。
是夜他睡的不大安穩。
各種夢輪番上場……
“那些宮女定然是曹端妃這個賤人指使,賤人,當淩遲處死!”
“奴冤枉!”
……
“看,皇長女又在發呆了。
”
“沒娘的孩子真可憐。
”
“死了!”
“皇長女去了。
”
“陛下節哀!”
道爺孤零零的站在殿外,看着躺在床上無聲無息的長女。
他回身看着蒼穹,苦笑道:“這是誰造的孽?是誰?!”
蔣慶之猛地醒來。
他想到了。
長樂的生母曹端妃在宮變後被方皇後以謀逆大罪淩遲處死,後來被證實曹端妃是無辜的。
但又能如何?
随後那個小透明在宮中活的謹小慎微,郁郁寡歡。
好像是早逝了。
長樂今年十三!
蔣慶之抹了一把額頭上的冷汗,重重倒下。
沒事兒,以後注意點長樂就好。
“夫君。
”身邊人呢喃。
“沒事,睡吧!”
……
“公主!”
“公主!”
李姝看着躺在床上昏迷不醒的長樂,惶然道:“快去請禦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