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就算是十頭牛也拉不回來。
那一刻,我便對你死心了。
”
“我笑着喊了那女人妹妹,看着你笑的得意,我也很是歡喜。
小月子出來,我便勸你開賭坊,既然喜歡賭,在自家的賭場賭豈不更好?”
“賭坊一開,果然生意大好,從此你漸漸對我言聽計從。
”
“我讓你開青樓,我讓你去結交那些權貴……你一一照辦,還在外說我是賢妻。
賢妻啊!”
馬氏的笑容在燭光中有些陰冷。
“此次那些人為了蔣慶之之事開盤,本來沒有你,可我卻極力勸你去參與,為此你把那些老關系都拉了出來,最後成功加入其中。
”
“夫君,你說我對你可好?”馬氏憐惜的伸手抹去張同嘴角的油漬,“那蔣慶之乃是陛下格外信重的表弟,開個盤算什麼?
可那個陛下啊!我琢磨了一番他登基之後的事兒,咱們這位陛下最是護短。
在此時開盤賭蔣慶之輸,真以為陛下會視而不見?我敢打賭,事後定然會有雷霆降臨。
”
“你可是想說我瘋了?”馬氏嬌笑道:“侯府倒黴,我難道還能獨善其身?”
她的眉突然挑起,一股子冷意散發出來。
,“醫者說了,我此生再不能生育。
一個不能生育孩子的女人,夫君還是個畜生,你說我活着可有意思?”
“都是你這個畜生!”馬氏的眼中有瘋狂之色,“忘了告訴你,你至今沒有孩子,醫者說與你飲酒有關,那是個庸醫。
”
馬氏俯身,在張同的耳畔說道:“是我下了藥。
廚房都是我的人,那些女人進家後,第一碗湯便是絕子湯!”
“哈哈哈哈!”
“嘿嘿!嘿嘿!”
……
第二日,道爺召開了小朝會。
各部重臣,包括蔣慶之的老丈人李煥也來了。
“……不是老夫吹噓,老夫那孫兒最是聰慧,昨日老夫問他三個果子加上五個果子有多少。
那小子說七個……”
蔣慶之一到就聽見老丈人在吹爆自己的孫兒,也就是大舅哥的那個兒子。
“不是八個嗎?”有人覺得李煥是傻了。
“老夫也是這般想的,便問他為何不是八個。
”李煥得意的道:“那小子拿起一個果子啃了一口。
”
衆人:“……”
這特麼哪是聰明,分明就是捉弄人。
“丈人。
”蔣慶之的到來把那些人解放了。
“長威伯!”
“長威伯來了。
”
蔣慶之含笑拱手。
李煥拉着他出來,低聲道:“先前老夫聽聞不少人說……”,他看看左右,“他們說今日要彈劾你與裕王。
”
老丈人有些焦慮,“此事你沒告知恬兒吧?”
蔣慶之搖頭,李煥松了一口氣,“男人的事兒,少讓女人摻合。
”
這話你對自己的娘子說去!
蔣慶之腹诽。
“安心,今日老夫邀了兩個好友,到時候大幹一場就是了。
”老丈人拍拍蔣慶之的肩膀,一臉自信和豪邁。
可蔣慶之卻覺得這是風蕭蕭兮易水寒。
晚些進殿。
沒有開場白,就在淨鞭剛響沒多久,一個文官出列。
“陛下,臣彈劾長威伯蔣慶之蠱惑皇子毆打臣子緻殘!”
“陛下,國朝多年未曾聽聞此等慘事,當嚴懲蔣慶之!”
“陛下,臣附議!”
“臣附議!”
“……”
一開場,對方的攻勢就如同潮水般的湧來。
道爺冷冷看着這一幕,李煥剛想出班,王以旂卻站了出來,呵斥道:“那張同定然是口出污言穢語,否則裕王怎會動手?再有……”
王以旂冷笑,“别以為老夫不知你等的心思,你等本想推出張同接任羽林左衛指揮使,如今張同成了傻子,你等這是惱羞成怒了吧!”
“王尚書說誰呢?”
“說的便是你!”
“你特娘的!”
呯!
蔣慶之目瞪口呆的看着王以旂挨了一拳,然後老王飛起一腿把對方踹倒,接着一腳撩陰腿,上來助拳的官員夾着腿緩緩跪下……
卧槽!
朱希忠瞪大眼睛,“老王你……”
王以旂輕松的來了個旋風踢,然後收腿。
淡淡的道:“老夫家傳腿法,見笑了。
”
“住手!”
禦史憤怒的喊道。
“臣彈劾王以旂……”
畫風一轉,竟然變成了批鬥王以旂的大會。
老王這是在為蔣慶之分擔火力!
“老王不錯。
”朱希忠贊道。
就在王以旂以一敵衆,漸顯頹勢時,蔣慶之幹咳一聲。
“那啥,我這個正主可能說話?”
衆人愕然,這才發現不對。
“陛下,臣彈劾蔣慶之……”
火力重新轉到了蔣慶之身上。
等衆人說完,蔣慶之問道:“你等彈劾本伯乃是為張同。
那麼你等可知張同何等人?”
“張同對陛下忠心耿耿……”
衆人一番贊譽,把張同吹成了大明第一賢臣。
“說完了?”
等衆人說的累了,蔣慶之拿出幾張紙。
他看了那些看似平靜,可心中得意的人一眼。
“有人在城北有一家賭坊,開了十一年。
十一年間這家賭坊打殘了五十七人,打死二十四人。
買賣女子三十九人……”
“此人該死!”有人說道。
“正是,死有餘辜!”有人怒不可遏。
“長威伯說說此人是誰,老夫回頭便打上門去!”
衆人義憤填膺……哪怕是不以為然的,此刻也必須做出這等姿态。
“果然是正氣凜然!”蔣慶之笑了笑,說道:
“此人便是金城侯,張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