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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00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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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00章 秦桑沒有再提起粟風的事情,身體好之後他讓人暗中調查粟風家裏的情況。

     沒想到粟風居然是個孤兒,沒有親人也沒有朋友。

     長大後進了一家保镖公司,直到成為沈以則的貼身保镖,即便秦桑想要補償也沒有辦法,粟風的屍體在年後運回國火化。

     秦桑暫時被沈以則強行的安排在別墅裏,兩人之間恢複成以前那般模樣仿佛之前的事情從未發生過。

     今年過年沈以則陪他一起過的,兩人一起吃了年夜飯,一起看了春晚。

     秦桑很久沒有去過公司,他很不想見到王巧兒,沈以則沒有逼迫他。

     這個冬天确實挺冷,據說是近十年來最冷的一年,溫度全都是零下十來度,許多年邁病重之人都沒能熬過去生命停留在這個季節。

     秦桑最後一次見到沈慶是在元宵節後,他特地去醫院看望他給他帶了一些元宵,餃子,老人的精神很差,拉着他的手胡亂說了很多他聽不懂的話。

     沈慶也開始認不清人,好幾次都把他認成沈逸,拉着他的手訴說思念和後悔。

     正月二十那天,沈慶離開人世,沈以則始終沒去看過一眼,他對沈慶沒有什麽父子情深,隻有解不開的仇怨,秦桑去幫他辦理了葬禮,當天許多企業家、沈慶以前的朋友全都有到場,但沈以則還是沒去。

     葬禮那天晚上,沈以則喝了很多酒,抱着秦桑做了一整夜,直到把人弄暈死過去才算作罷,秦桑因此發燒燒了一個多星期,因為身體長時間消耗加上情緒不穩定,生生拖出了肺炎,偏偏這個時候沈以則又去了北京分公司處理事情,隻得留下肖钰陪着秦桑。

     沈林玉是在沈慶去世一星期以後回來的,回來當天在秦桑的陪同去墓園祭拜了沈慶,他始終沒能見到爺爺最後一面,他把自己在國外與粟風認識的全部過程告訴秦桑,包括粟風攀爬上岩石前說的那句讓他轉達的話:“很後悔,沒能早點讓他知道;很遺憾,不能再繼續陪着他。

    ” 那天晚上,秦桑又喝了酒,喝了一夜,想着那個因他而死的男人,沒有眼淚,隻有心酸。

     沈慶葬禮結束後,沈林玉便離開蘇城去了別的地方,他說可能會去西安、或者杭州,他也知道自己的時間不多,這兩年來他病情反複,幾乎每到一個城市就會因為病情發作被人送到醫院,這麽多年他也看淡生死,哪怕最後病死也無所謂,至少他玩遍了國外,他自由了很多年。

     五月份,王巧兒生下了一個兒子,早産兒,時間與沈以則結婚的日期對不上,經過DNA鑒定那孩子确實不是沈以則的,秦桑才知道沈以則與王巧兒隻是契約婚姻,他負責保護王巧兒把孩子生下來,而王巧兒答應未來五年的建材将低于市場價百分之六十出售給沈氏集團。

     結婚,隻是他們導演的一場戲,這場戲欺騙了所有人,王巧兒頂着沈夫人的名號帶着孩子去了國外,她與沈以則簽訂了三年以後離婚的協議。

     七月份,方淩霄發來結婚的消息,秦桑親自去參加,把準備好的禮物送給了他,是他拜托人畫的一幅畫,一幅很簡單的秋景。

     方淩霄的妻子叫喬玲,是個溫柔美麗、知書達理的女人。

     時間過的非常快,秦桑沒有再去公司上班,他本身就是沈以則的生活助理,去公司上班也不過是為了打發時間,他身體不好,這幾個月肺炎斷斷續續一直就沒好過。

     九月份,他再得到沈林玉到上海的消息,他在上海黃浦江渡輪的時候病情發作被人送到醫院,他很擔心,可是沒辦法過去幫他,沒有沈以則的命令他不敢亂走,沈以則把他看的很緊。

     二樓卧室裏,秦桑拖着疲憊的身體去浴室洗了澡,昨天晚上跟沈以則又吵起來了。

     秦桑想去上海看望林玉,可是沈以則不準,洗完澡,他下樓坐在客廳沙發裏,盯着桌子上那杯已經涼透了的茉莉花茶。

     沈林玉的身體一日不如一日卻也隻能扛着,白血病後期得多痛啊。

     看到沈林玉給他發的信息,秦桑隻覺心痛,那孩子隻能一個人孤零零的在上海。

     秦桑拿着手機,看着消息發送失敗的界面,沈林玉把所有人的微信都删除了,他沒辦法聯系上他,給他打了幾個電話也沒人接。

     “雪球……” 習慣性的想要跟雪球訴說內心苦楚,剛叫出口又想起雪球早就不在了,早在幾個月前它就離世了,它的墳墓在公園的一處楓樹下,那裏陽光充足、風景很好。

     “二爺,是我。

    ” 秦桑思考再三,還是決定要去上海,他硬着頭皮給沈以則打了電話。

     “什麽事?” 因為昨天吵得那一架,沈以則語氣聽起來還是很生氣。

     “我……我今天會去上海,我,我親自看着他可以嗎?我不想他死了,身邊連個給他收屍的都沒有,至少,讓我給他收屍。

    ” “你覺得我會相信你什麽都不做,看着他死?”沈以則冷聲問。

     “我一次都沒騙過你,你該信我。

    ”秦桑語氣嘶啞,“就算我想救他又能怎麽救呢,你是擔心我會把骨髓捐獻給他嗎?你放心吧,即便我們骨髓匹配,醫生也不會将一個身體不行還有肺炎的人骨髓捐獻給他,你又有什麽可憂慮的?” 沈以則沉默了許久,長到秦桑都以為他要挂電話了,他才重新說:“好,可以讓你去上海看他。

    ” “你,你同意了?”秦桑有些意外,他居然會同意。

     “我信你,但如果你騙我,秦桑,後果不會是你願意看到的!” 沈以則挂了電話,秦桑松口氣,好歹讓他陪陪沈林玉吧。

     他也不管身體是否不舒服,上樓收拾幾件衣服,開着他的車去了上海,他覺得上海可能跟他比較相克,每次去都會出現一些不好的事。

     第一次從上海回來就是秦寧肝癌移植,第二次去上海沈逸夫婦喪命火場,第三次他自己差點因為車禍死在那兒,而這一次,是沈林玉。

     秦桑沒有去跟沈以則告別,害怕見到他之後他會反悔,又不讓他去了。

     兩個小時後他到上海,聯系到沈林玉所在的酒店,才得知他又進了醫院,到醫院的時候是晚上一點多,打聽到沈林玉所在病房。

     剛到門口就看到一個穿着白大褂的年輕醫生蹲坐在床邊,深情款款的拉着林玉的手,男人長得很俊美、二十七八歲的樣子。

     秦桑沒有進去因為沈林玉沒有醒,直到那醫生出來他才敢進去看一眼,病房裏還有淡淡的魚湯香味兒。

     沈林玉巴掌大的臉毫無血色,那個精緻的洋娃娃失去生氣的躺在那兒,眉頭還皺着,他握住沈林玉的手,他的手也很冷。

     擔心沈林玉見他會逃走,秦桑沒有暴露身份,在天明的時候又回了酒店把沈林玉的近況報告給沈以則。

     他打算在上海默默陪着他,若是能找到合适的骨髓就能立刻進行移植,可是骨髓這種救命的東子太過珍貴,饒是沈林玉這麽多年來走遍全國也沒能找到合适的。

     秦桑換了手機號碼以新的身份暗中調查與沈林玉骨髓相配的人。

     這一次,如論如何他都得護住沈林玉,哪怕是要得罪沈以則。

     在上海呆了一段時間,秦桑得知那個醫生叫做薄唯寧,是第一人民醫院特聘過來的白血病專家,他每年都會在各個城市醫院進行會診,這次剛好到上海第一人民醫院,他是個很有實力的醫生。

     秦桑去過醫院好幾次,經常看到那醫生跟沈林玉在一起,兩人聊着天,後來不知道怎麽回事,沈林玉出了病房,跟那個醫生回了家。

     他們兩個好像之前就認識,秦桑沒有查出薄唯寧的任何信息,隻知道是上海某個企業家的兒子,家世顯赫,人才也很出衆,至于他跟沈林玉的關系…… 他想,也隻有沈林玉自己知道了。

     隻要這人不是沈以則的人就可以。

     沈林玉搬進薄唯寧家之後,秦桑很少再看見他,偶爾會看到他跟薄唯寧一起出來買買菜,兩人有說有笑的。

     上海某酒吧裏,秦桑坐在角落裏看着眼前放着的三杯酒,一杯白酒、一杯黃酒、一杯紅酒,他好像也愛上了這種喝醉的感覺,喝醉了就什麽事情都不用想,昏昏沉沉睡過去就可以,隻是酒的味道和口感他依舊不喜歡。

     三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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