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面補了小兩千,大家可以先看看)
這樣的日子過的倒也潇灑,每天就是吃吃逛逛,然後鍛煉鍛煉身體。
羅賽賽雖然會說中文,也認得字,但讀寫起來其實很費力。
因此平時她的娛樂方式就是看電視和吃飯,有時候我倆也會一起繞着村子跑跑步,她還教我不少俄式擒拿招式,據說是什麼旗特種部隊的實戰招式。
确實挺黑的。
我倆也會研究一些吃的菜譜,她給我做過一些她家鄉的傳統美食,但也不知道是不是她手藝不行,都挺難吃的。
我做的都是比較簡單的菜,但味道還都挺好吃。
到後面,基本都是我做飯,或者去鎮上買熟食回來吃,實在不想動了,就去下個館子。
不過因為這邊的物價都挺便宜,王姐給我批的五萬塊,離被我倆造完遙遙無期。
國慶之後因為再也沒有假期,因此各處的人都不算多。
我和羅賽賽真的就跟朋友一樣,閑着沒事就到處亂逛。
近處就開電動三輪,遠一點就開那輛二手面包車,當日去當日回,避開人多地方,問題就不大。
中間又和老同學老朋友們都聯系一遍,依舊是有些人回我信息,有些人不回。
石油佬倒是一直和我保持着聯系,也不知道是他老爹石建民吩咐的,還是他本人的意願。
【x号咖啡館】的流量最近也在節節攀升,水區的帖子幾乎刷新一次就換一遍,發帖速度十分誇張。
那個【美好的一天】帖子一直在斷斷續續的更新,但更新速度越來越慢,從原本一兩天更新一次,到現在,基本一個月就更一兩次。
上一次更新是在行動結束後,上上次還是我在老家Y市那一次。
原本我還想把這個帖子當成賽博占蔔屋,現在看來是沒戲了。
今天又是無事發生的一天。
羅賽賽此時正半躺在沙發上,手裡拿着一本漫畫在看。
那漫畫是我買的,作者是個東瀛人,講的是一個科幻故事。
大概是一個世界末日之後,人類留下來的建造機械人依舊在無休止的工作,乃至把整個太陽系都改造成一個錯綜複雜的巨大構造體,而主角就是在這些巨大的構造體裡尋找拯救人類的方法的故事。
嗯,羅賽賽看這套漫畫倒不是說畫的多好,而是這本漫畫裡的字比較少,她看着輕松點。
我屋子裡也有電腦,她偶爾也會去一些什麼mIKUfun之類的網站看鬼畜視頻,我也不懂把三個外國人賣肥料的土味廣告重新剪輯一下的視頻,笑點在哪。
她倒是看的咯咯直樂。
甚至還有些視頻,内容都是些穿着丁字褲,渾身塗着油的肌肉壯漢們在更衣室裡互相摔跤,看起來十分意義不明又辣眼睛,但不影響羅賽賽看的津津有味。
而我則在刷着企鵝空間。
突然,一張我高中同學假币的黑白照片被刷新出來,上面配着一行字:
【愛子魏偉超于2012年10月11日因意外去世,享年21歲,已于今日下葬。
感謝各位親朋好友,師長同學多年來的關心愛護,并一直感謝!
本企鵝賬号自今日起不再更新任何動态内容,亦不删改,作為他在世界上存在過的紀念。
因家人萬分悲痛,無法自持,故葬禮不再邀請各位賓朋,亦不收任何禮金。
父魏林強鞠躬】
“卧槽!”看到這則訃告,一句粗話脫口而出。
“飛哥,看什麼呢?”羅賽賽擡頭看向我。
我連忙擺擺手,“沒事,你看漫畫吧。
”
說完,我連忙在通訊軟件上問石油佬。
小肥:石油佬,假币怎麼回事兒?你知道不?
過了一會兒,對面終于回了消息。
石油佬:碰到靈異事件,死了。
小肥:(′?Д?`)啥?!
石油佬:飛哥,你又不是沒碰到過,還記得畢業吃散夥飯那次不?當時眼睛張弄得那個占蔔娃娃,不是當場暴斃了?我還以為你早就習慣了呢。
小肥:不是,隻是突然覺得好好地,人就沒了,有些……(?_ゝ?)
石油佬:哎……飛哥你啥時候回Y市啊?
小肥:咋啦?
石油佬:也沒啥,想你了呗。
小肥:那沒空。
石油佬:好吧,飛哥你也注意安全,我家現在都搬了三次家了,整天淨遇到怪事兒。
小肥:怪事?沒報警嗎?
石油佬:哈哈,帽子叔叔啥德行飛哥你比我清楚~勇敢的叔叔早幾年就犧牲了,現在活着的一個比一個精。
好吧,我知道石油佬說的是對的。
異常管理局剛開始組建的時候,一線人員就是從軍警系統裡挑精明強幹的人過來擔當,但是經過這兩年大浪淘沙,那些沒有獲得靈異能力的人,基本都死在各種事故裡。
獲得能力的人,有一部分依然死在各種兇險的靈異事件裡。
能活下來的,或許不強,但絕對夠聰明,命也夠硬。
小肥:要不你們搬到Y市來?分局總部在這,治安環境相對好點。
石油佬:哎,我爸媽也有這計劃,但我家的關系都在Y市,以後要是搬去x市住,Y市這邊就沒人了。
小肥:嗯,那你們看吧,錢沒了總歸能賺,命沒了就啥都沒了。
石油佬:行!我得空給他倆說說,飛哥你也保重啊!
小肥:謝了~
跟石油佬聯系完,我的心情突然有些低落。
靈異複蘇就像一場滂沱的大雨,平等地淋在每個人的頭上,那雨彙集成的洪水,又不知沖刷改變了多少人的命運。
真是個糟糕的時代。
“喂,賽賽,你身邊有朋友死在靈異事件裡嗎?”我擡頭問正在看漫畫的少女。
羅賽賽擡頭見我表情不太對,先是起身去了廚房,從冰箱裡拿出兩罐飲料,扔給我一罐可樂,她則是青蘋果味的芬達。
“很多啊,多的都數不過來。
”
“啵”地一聲,羅賽賽拉開拉環,灌了一口飲料後平靜地說道。
“那…”我猶豫一下,“那你習慣了嗎?朋友的死?”
羅賽賽沒有回答我的問題,而是瞪着閃亮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