尖叫。
“瘋了,秦音一定是瘋了!!”
“太要命了,畫面太刺激,我根本不敢看嗚嗚嗚。
”
“我宣布,音姐是我這輩子見過最剛的女人,我還以為她在上一局拿魏雅雅做第一個實驗體已經夠狠了,但她現在居然拿自己做試驗,我隻能說……昨天我草率了。
”
第一針藥劑紮下去。
秦音站在原地忽然覺得有些頭暈眼花,生生噴出一口血,血液的顔色鮮紅,秦音從血液的色澤判斷,病毒還沒有侵入肺腑。
她趕緊為自己施針。
随後,又撐着虛脫的身子,開始做第二管試劑。
三個小時過去。
秦音的手臂上已經遍布了七八個針眼。
她自己紮針逼自己吐出來的血的顔色也越來越深。
實驗室外。
君雨薇和塞缪爾目光越發炙熱。
看啊,被稱為神一般的少女秦音也有挺不住的時候呢。
華國的醫療水平,終于面臨了全球最大的打擊。
秦音還在堅持什麼呢。
衆所周知,髓麻症是絕症類的傳染疾病呢。
一旦沾染,隻有一個下場。
那就是——死!!
剛剛還雄赳赳氣昂昂對秦音滿懷期望,等待奇迹的醫療專家們,眼底的希翼也越來越黯淡了。
難度太大了。
秦音即便拿自己做試驗,也不一定能與死神搶回自己的命。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
第一位優勝者産生。
不,準确來說,是兩位同時拿出決賽藥研成果的選手已經走出隔離手術室。
一個是來自華國的程鸢。
一個是來自G國的克羅恩。
同一時間走出,讓這個第三局的優勝狀态被打上了問号。
畢竟,全球全品類鑰匙,隻有一把。
于是,作為拿到第三局賽制話語權的G國總代表塞缪爾,塞缪爾冠冕堂皇地走上台,一副他才是主辦方的主人家姿态道:
“衆位,目前優勝者已經出現,那就是我G國009科研組的克羅恩教授。
”
“以及,華國選手程鸢。
”
“可衆所周知,總賽制的優勝者,隻能有一位,也隻會屬于一個國家!”
“是以,我建議……目前華國與G國第一名的狀态保留,哪個國家的優勝者多,便理所當然拿到總冠軍。
”
“這很公平,不是嗎?”
塞缪爾冠冕堂皇地發言,他手握全球全品類藥庫鑰匙,就好像拿到了賽制的最終解釋權一般。
表情是擋不住的……猖狂,自傲。
秦音現在被絆住,甚至有了生命危險。
那麼,這場國際藥研交流會,還不得是他G國的主場了嗎?
塞缪爾這話,無疑是犯了衆怒。
可,衆人卻拿他沒有辦法。
畢竟,目前華國與G國确實是一國一位優勝者。
但,塞缪爾的“建議”,簡直可以用厚顔無恥來形容。
目前藥研賽場上。
華國還剩下一個機會寥寥生死難測的秦音。
而G國,分明還有兩位藥研選手。
也就是說,G國就算是打人海戰術,那也比華國多50%的優勝概率。
而最可笑的是。
G國這兩位抽中的疑難雜症雖然也是極有難度的,但難度卻遠不及秦音的。
“公平”兩個字,從G國人的嘴裡吐出來,簡直比笑話還笑話。
偏生,其它國家的選手目前抽中的患者棘手程度也很高。
有兩位已經棄權了。
最終,衆人的視線還是落到了秦音和剩下的兩位G國藥研學者的身上。
穆睿知臉色難看至極,直接怒怼道:“塞缪爾,你既然敢偷渡患有髓麻症的病患來華國,我會代表華國對你發起國際法制裁。
”
塞缪爾卻是早有準備。
“穆院長,你可别血口噴人啊。
”
“誰規定隻有L國才有髓麻症的病原體存在呢,你可是清北高材生裡的佼佼者,怎麼會不知道髓麻症就是一種我們所熟知的病原體人為變異的結果?”
“它出現在任何一個國家,可都不奇怪呢。
”
“何況,華國的關防那麼嚴格,要把髓麻症患者帶入華國,你可高估我了。
”
塞缪爾心下覺得自己已經穩了,便忍不住更為猖獗地開口。
穆睿知心中了然。
要偷渡這麼嚴重的一個髓麻症患者進華國,當然不容易。
但,要是塞缪爾直接在華國用變異的病原體注入一個健康的人體,等到他髓麻症侵入骨髓快死了再拿出來作為第三局“教訓”秦音的工具呢?
穆睿知想通了,眼底劃過的陰翳濃郁至極。
生命在這些G國人眼裡。
簡直草芥不如。
秦音吐的血太多,身體機能已經有些跟不上了,但她能聽到外界的聲音。
穆睿知和塞缪爾的對話本就是在台上較量出聲的。
幾乎是每一句,都在她的耳邊。
這也是塞缪爾故意的。
他就是要用這種方式告訴之前在地下拳擊賽上給他無盡難堪的秦音知道。
G國,終究是她,以及她身後的國家惹不起的存在。
但此刻的秦音,虛弱之下,卻從塞缪爾的話語中分析出,這髓麻症病毒是他後期在華國用存在于全球遍布的一種病原體人為變異而來。
那就是說,隻要反着去修複它的鍊接。
就能還原出它原本的樣子。
這還不算,秦音腦海中還控制不住地閃現出之前她問魏牲時,魏牲下意識告訴自己的秘密。
四個字——“以毒攻毒。
”
一時間,秦音腦海中電石火光地閃過解決方案。
她站在藥研台面上,首先還原出了髓麻症的變異毒株原樣——鸢毒素!
她将病毒的化學鍊接形式寫出來。
看向鏡頭。
虛弱的少女臉色煞白,但依舊背脊挺直,漂亮孱弱如一朵狂風肆虐下依舊葳蕤而立的白芙蕖。
“塞缪爾,你的鸢毒素毒素一般啊,我用銀針都能解開。
”
秦音挑眉,毫無血色的一張臉揚起輕狂的笑。
“秦音,還是留着你自己命别高興得太早吧!”
“你還有三十分鐘,而我們G國的藥研學者,最晚還有十分鐘,就會走出隔離手術室了。
”
“死心吧,華國……注定得不到全品類藥庫鑰匙!”
髓麻症不好解,但鸢毒素秦音就太熟悉了,她根本不用蛇蘭,開始對自己的穴位紮針,再次嘔出一大口血。
終于,一口惡血傾吐而出。
秦音的臉色終于多了幾分血色。
與此同時。
秦音腦海中靈光一現。
“以毒攻毒”?
鸢毒素是毒,更是全世界最泛濫的低等級病毒,其曆史也是百年之久。
那麼,也就是說,傅靈鐘在世期間,鸢毒素這一神經毒素是存在的。
秦音眼神突然犀利,她趕緊鎮定地埋頭,神經元紅酵母……會在鸢毒素内嗎?
她癡迷一般地研究起來。
直到耳邊傳來又一聲機械的通知語音:“G國選手科瑞德,恭喜終極賽晉級!”
全場:完了,G國晉級了兩個選手,華國隻有程鸢,二比一。
hetui!
G國他媽的赢了!!
秦音終于擡首,杏眸眯成月牙彎:秦谟哥……有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