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音将剛研制出的抗血凝劑的試管取出兩份小劑量試劑,并沒有管終極賽的最終結果。
清冷的少女率先給自己注射了一針。
随即,再重新戴上完好的無菌手套,走進躺着髓麻症患者的無菌手術室内。
緊接着,低眸給患者也注射了一劑。
少女至始至終都在按着自己的節奏有條不紊地進行試驗,好似根本對外界的幹擾,G國已經成了交流賽的最終勝利者根本不在意。
“秦音就這麼确定自己研制出的試劑有用?這樣貿然就給自己注射,也太不要命了。
”
有人忍不住驚駭出聲。
這也太草率了,常規操作怎麼也得用小白鼠做實驗體确定對人體的傷害達到最低時,再投入人體的嗎?
“我從秦音熟練的試驗操作中,判斷出她應該不是第一次拿自己當小白鼠做實驗了,她應該這麼做過很多次,所以才會那樣淡定。
”
“也隻有這樣經常把自己當小白鼠折磨的人,才更清楚一種毒素在自己身體裡多少劑量才會緻死。
隻要不緻死,她就會一直用身體去試探毒素破壞和修複的最大阈值!”
有專家也忍不住開口,同行往往才是最了解同行的。
秦音有多大的魄力,她得冒多大的風險才得到現在的成果,有如今這樣淡定的态度。
崇拜,敬佩。
藥研界同行專家們自愧不如。
藥研工作台上,有專業的儀器會分解新研制的藥品内核化學鍊接。
秦音剛才就滴了一滴試劑進去。
這會兒她穿着無菌服走出實驗室,落落大方地看向台上帶着兩個G國藥研學者準備頒獎的塞缪爾身上。
她身上的氣勢又淡又涼薄。
杏眸含淬冷刺的淡淡笑意,直直看向塞缪爾,少女嗓音低沉開口:“塞缪爾先生,擅自以人命作為病毒載體危害華國的社會安全。
”
“還有什麼資格冠冕堂皇地在毫無公平與底線的暗箱操作中奪冠呢?”
“你覺得呢?塞缪爾。
”
秦音大大方方走向評委們所在的領獎高台。
她的無菌手術服上還沾染着那患者的血,自然而然讓周圍沒有一個人敢靠近半分。
即便塞缪爾跳腳地讓人将她趕下去,可大家對于未知的恐懼都戰勝了塞缪爾發出的命令。
沾染了髓麻症的患者受盡折磨還死相難看。
這誰看了誰不得心慌呀。
塞缪爾跳腳,在秦音離他還有五米的時候,慌不擇路再次威脅開口:“秦音,你已經輸了,根本沒有資格站在這裡。
”
“何況你已經染了傳染病髓麻症,現在故意走出隔離手術室,是要故意傳染所有華國人嗎?”
“你要給你的國家帶來瘟疫?”
秦音暫時收住了向前的步伐,她輕笑,轉而看向在場的所有人,目光更是澄澈地透過屏幕“看向”所有直播間的觀衆一般道:
“藥物研制界的專家們。
”
“髓麻症的原病毒鍊接與鸢毒素一模一樣,求證的公式與化學鍊接如下……”
“我國古藥籍早有熏艾草以驅散瘟疫的記載,熏艾産生的神經素能破壞其病毒結構鍊,根本造不成大範圍的傳染能力。
”
“而鸢毒素,在我解離提煉後,更是能在毒素之中提取更毒卻也是能攻克更多病毒的存在,請大家過目一下‘它’的鍊接公式。
”
秦音這話,不是跟塞缪爾說的,而是對早就隐遁在專家之中的港城傅家人說的。
港城傅家,是傅靈鐘老先生的後人。
他們比任何人都想要看到“神經元紅酵母”再現世。
也是他們,更清楚神經元紅酵母的最終鍊接形式。
秦音能判斷自己真的還原出了傅靈鐘老先生曾經提煉出的原試劑。
完全是因為。
傅森然昨晚就悄悄給她傳過一個生物鍊接公式圖。
她當時就覺得眼熟。
但,一時之間也毫無頭緒。
直到,從穆睿知和塞缪爾的對話中捕捉到了鸢毒素存在的可能。
原來,神經元紅酵母一直都是存在的。
甚至來源廣泛。
人群中,傅森然噌地一下幾站了起來,對秦音豎起了大拇指:“小秦總,鍊接是對的!”
“謝謝你複原了我祖父遺失的生物制藥傳承。
”
港城傅家其它人也紛紛起身,竟然對着秦音鄭重而誠摯地俯身鞠躬。
他們感激地看着秦音,傅老夫人更是眼中泛起淚花開口:“秦音小教授,多虧了你呀,我父親終于能安息了。
”
“他啊,就是用光了最後一管神經元紅酵母試劑,生命已經進入了倒計時無法親自研制出新的試劑,導緻臨死前還念着它的鍊接形式,為的就是讓又能力的後人将它提取還原,給我華國醫療界帶來新的希望啊。
”
傅靈鐘死于動亂年代。
那時候,沒有那麼好的條件能夠随時有足夠他研制新試劑的環境。
每一支“神經元紅酵母”能被完好地保存已經不易。
最終不得已用完最後一支後。
傅靈鐘是遺憾而又滿足的。
滿足于每一管試劑都救醒了人。
遺憾于後世不知道要花多少年才能再親見神經元紅酵母的神奇療效。
秦音恭敬地對傅老夫人俯身回禮,規矩又不自傲的模樣,讓衆人眼底的信仰之光更濃。
這樣的場面,看得塞缪爾臉色極差。
“秦音啊,即便你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