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青錘了一下趙豐年的肩膀,被堅定的攬入了懷抱。
耳邊是趙豐年的胸膛,他悶笑着:“你想哪兒去了,我說的是青青,叫你名字呢,沒跟你說親親。
”
石青青耳根都紅了。
在趙豐年的先哄帶騙下,石青青猶豫了一下,咬着牙說了一句話。
“我做夢了。
”
随着這句話落地,後面的話似乎也很順利的就脫口而出了。
“夢裡,你在乎你的狐朋狗友更甚于我,你帶他們來家裡吃吃喝喝,酒瓶子堆了滿地,還有人趁着喝醉不幹不淨的看我,我還沒告訴你,隻是先旁敲側擊,你立刻說都是朋友,
夢裡,你對你的親人簡直叫一個敲骨吸髓,血都為他們流幹了價值被榨完了,還恨自己骨頭不值錢的那種好,對我隻是說沒事的我們還年輕,我們以後會好的,空頭支票開了一堆,這就是你送我的新婚承諾。
你還坐牢,讓我和孩子們在罵聲中度過每一天,幾個孩子的頭從來沒擡起來過,我跟個潑婦一樣聽到一點動靜就罵回去打回去可是沒有用,别人家有男人,他們會給他們撐腰,跟他們打架,我不止是打不過,還吃暗虧了,可我跟孩子們又能說什麼呢,
嗚嗚,趙豐年我以為那隻是一場夢,可是那場夢從台風天開始做的,到後面你背着我借錢給你的狐朋狗友、和你親戚來這邊讨生活,我家裡那一套套的都對應上……
你還有個富婆,對,還有個富婆盯上你,她對你志在必得,就算你能反抗一二,她也不會讓我好過,因為我們沒有錢沒有話語權,
我能怎麼說呢,那些痛苦好像是我真的經曆過一樣,我度過了喪偶式的生活,太多次的開口也隻換來歎息和更大的壓力,我能張口說什麼呢?
那不是夢,我覺得那根本就是不夢,是上天的預警,所以,我覺得把你讓給富婆,把我自己還給我自己,獨立生活,自主生活,是最好的選擇。
可你偏偏開始改變……趙豐年,我很痛苦,我真的很痛苦,我的孩子,我們第一個孩子就因為你非要充大頭讓給你親戚,在那樣的環境下第一個孩子還沒了,
其他幾個孩子也跟我們過了十幾年苦日子,情願去有毒的鞋廠上班也不願意繼續上學,說長痛不如短痛我們這樣家庭的孩子也隻是打工仔的命,嗚嗚嗚,那是我肚子裡掉出來的肉,我難受,我真的難受啊趙豐年,你為什麼要那樣,為什麼。
”
石青青的傾訴如開閘的洪水,沖得趙豐年措手不及。
也沖得石青青再次把夢裡的痛苦畫面拿出來數。
她幾乎哭得不成人樣,眼皮瞬間就紅了,淚水鼻涕齊刷刷下。
趙豐年心裡梗得難受。
這時候,他再不會說話也不會說出那不就是一場夢嗎,矯情之類的詞。
因為他不是青青,一種打擊換個人就是不同的程度的。
而且她夢裡的那個趙豐年,确實不幹人事。
難怪。
有些事在趙豐年心裡頭就明朗起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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