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青青懸空了一分米,就這樣被摟着進了卧室。
她被輕輕放在床邊。
可剛才摟着她的男人卻沒有直接離開,而是撐在床頭上,用一種包圍的方式靠近她。
兩人的距離近得呼吸可聞,這讓石青青有些别扭。
她剛才在幹什麼?
這一點都不成熟。
她是已經結婚的女人,怎麼跟個沒長大的女孩子一樣撲在風塵仆仆回來的人身上耍脾氣?
“你趕回來,餓了沒,我給你弄吃的去。
”
“不着急,石青青,說說看你怎麼了?是不是在電話裡不方便說,怕别人聽到?”
石青青不去看趙豐年的眼睛,卻因為距離的關系都快成鬥雞眼了。
趙豐年另外一隻手伸出來捏捏她的下巴。
“好了,說說?現在隻有我們兩個了。
”
石青青說:“我不是說沒事麼,要是真有什麼大事,就算有人聽我也會說的。
”
趙豐年氣樂了。
“所以什麼叫很大的事呢,生命安全相關才是嗎?石青青,快說。
”
這時候他可顧不上溫柔不溫柔了,不趁機逼着她把這件事說清楚,稍微一放松她就縮回去了。
見石青青還是說沒大事,趙豐年索性也一屁股坐下來。
“你知道我很喜歡說話的吧,因為呢我小時候上不上下不下,排在家裡中不溜,經常呢都是被忽視的那個,
所以我要不斷的說、不斷的說,才能得到一點關注,後來我覺得這也沒什麼不好,我喜歡說話,說話可以表達我的想法,說話可以讓人知道我想說的話,不管别人怎麼回應我,别人怎麼看我,但我該說的說了我心裡就不藏事了。
心裡總塞着這樣那樣的事情很難過,也許我這樣的行為叫記吃不記打,也叫沒心沒肺,但我就是覺得這樣過日子也沒什麼不行的,
可我這樣不是長大不,不是不會看場合,隻是我個人的習慣,并非不成熟,石青青我是男人是個成年的男人,也是你的丈夫,真有問題的時候擺在我面前,我能一起分擔的,
相信我,嗯?”
石青青一時間不知道該先心疼一下趙豐年小時候,還是先心疼一下被一場真實得可以聯系上周邊環境變化的夢折磨的自己。
當夢和現實接壤,她根本就沒有辦法說服自己,那隻是一場夢。
也許,那就是上天的預警,甚至于,允許那是她經曆過的生活。
可趙豐年,趙豐年和夢裡已經出現了第一個不同,他能毅然斬斷狐朋狗友的接觸,為自己一句話去跟對方對峙,甚至大打出手,
也因為自己的顧慮,和家裡人保持了一定的距離,甚至慢慢的卻明顯的側重到她身上,到他們這個小家上。
不是隻有她在努力克服壓力恐懼,趙豐年也是的。
石青青的眼淚就這麼毫無預兆的流下來,卻一點哽咽的聲音都不帶,就好像眼睛是個水龍頭,閘口斷了,水就流出來了。
她潤澤的雙眼,大大的,楚楚可憐,無依無靠的樣子,看得趙豐年恨不得把心肝脾肺腎都掏出來給她。
“老婆,青青。
”
“不親。
”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