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也不排除人家家特有錢,用真皮皮具就跟撕張面巾紙似的。
邊沐沒有查看過往病曆資料的意思,沖那男的微微笑了笑,示意他倆可以上休息區坐會了,他得跟那女的單聊。
兩位陪護男士很識趣,沖邊沐十分客氣地笑了笑,退身到沙發那邊落了座,一不玩手機,二不瞎聊,也沒翹二郎腿,老老實實坐那兒靜靜地守候。
還行,那二位男士多少還有些修養,見他們那樣,邊沐心裡還挺受用的。
“哪兒不舒服?”
“前段時間經岑老之手調養過半年,岑松雪大師,邊大夫應該知道的,一直沒啥特别的反應,我就誤以為自己徹底痊愈了,這不過年嘛,上親戚家串門,就吃了兩個醜桔,就是那種耙耙柑,個頭挺大的那種,當時正好乘坐電梯嘛,就覺着天旋地轉的,老毛病當即就複發了,當時吧,有行内的人跟我說過,說岑老在這方面是絕對的權威,早早地恭喜我說是徹底除根了,當時把我高興的,還托人給岑老的大弟子送了份厚禮,請他轉交岑大師,誰能想到……就吃了兩個醜桔就……所以……一方面他們還沒正式上班呢,另一方面,我對老爺子多多少少也起了些疑心,咱們之前見過幾回,你貴人多忘事,不記得我了。
”那女的倒也挺能說的。
“我記得你,隻是忘了尊姓了,呵呵……說到底,我們彼此之間到底隔着行呢!放心,就算是陌生人,我也會認真對待的。
惡心、輕微嘔吐、輕度腹瀉……此類伴随性症狀出現過嗎?”
一聽說邊沐還記得自己,那女的頓時喜上眉楣。
“是的,隔一天出現一次吧,不過,症狀不是很明顯,還能忍受。
不好意思,我是大年初一晚上犯的病。
”
“今兒臘月初九……說來也一周多了,那……畏光嗎?”
“有點,症狀明顯比前些年輕多了。
”
“噪聲,聽到後,會不會覺着心煩意亂?”
“會的,程度也比之前輕微一些。
”
“嗅覺是減退了,還是變得更加敏感了?”
“比之前敏感多了,我現在吧……不能聞香水味,一聞就眩暈得厲害,偶爾還會出現輕微窒息現象。
”說到這兒,那女的臉上禁不住流露出幾絲痛苦的表情。
“頭痛嗎?”
“時而左側,時而右側,沒什麼規律,發神經似的,一陣一陣的。
”
“是嗎?你現在還暈車嗎?”
“不暈,我小時候有暈車的毛病,自打上班自己開車後,暈車的毛病莫名其妙地就消失了。
”
“哦……那……岑老是按照‘前庭性偏頭痛’給你治的?”
“應該是吧!老爺子的大弟子給我們寫的病曆,算是很給面子了,你應該早就聽說過了,岑老屬于那種臉挺黑的中醫大家,診斷過程中,幾乎不怎麼說話,你要主動解釋幾句,他老人家最多吭哈幾聲,很少針對病情加以詳細的解釋,有時候,甚至一言不發,刷刷刷寫上幾筆,就把病人甩給他大徒弟了,特有範!”
聞聽此言,邊沐笑了笑,啥也沒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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