操縱MG34的機槍手剛扣動扳機不久,腦袋便被一發子彈射穿,俯身倒在機槍上,旁邊副手将屍體挪下,繼續操控機槍向着敵人掃射,然後又被一發子彈爆掉腦袋。
“該死,有他媽狙擊手。
”德軍班長趕緊把頭縮回來躲在沙包後。
“他們離的太近了!隻有三四十米了!”赫穆特看着又急忙伸頭觀察下,一發子彈從耳朵旁擦過,吓的他急忙縮回身大聲道。
“他們果然是俄國人,我剛才聽見他們說俄語了!”德軍班長又繼續道:“怎麼辦?他們火力太猛了,還有狙擊手。
”
“堅持守住,就有辦法!”赫穆特道:“先把這些俄國人打退再說!再叫點人過來!”
“蘇卡,沒能爆掉哪個德國鬼子的腦袋。
”距離德軍五十米左右一處建築内,藏在窗戶旁的安東拿着一把莫辛納甘碎碎罵道:“還是自己上了年紀…這麼近都打不中。
”
“大士同志。
”一名身着德軍制服的俄國人跑進房間。
“是中尉同志的批來的支援隊伍到了嗎?”安東道。
“是的。
”士兵道:“中尉同志派的援軍到了,他們正在後面待命。
”
“讓他們休息十分鐘,然後再跟随突襲部隊開始襲擾性進攻,德國鬼子的坐标繪制好送過去了嗎?”
“已經給中尉同志送去了
安東打算跟德軍這幫家夥打遊擊戰,不主動進攻,他手裡總共還不到150人,現在沒摸清德國人的情況,不宜直接強攻。
他們能做的就是不斷的襲擾德軍,拖住德軍,德軍若是派幾十人的隊伍進攻他們直接吃掉。
若是調大部隊或者援軍來,也正随了安東心意,他們就借着掩護給德軍予以迎頭痛擊,造成最大殺傷,正好他們調人,德軍防線也同樣會被削弱。
如果德軍人少,安東就進攻試着吃掉對面,也同時用它來釣魚,但暫時不能把德軍逼急了,畢竟德軍打不過也能跑,他們這些人也沒法去包圍德軍。
信号彈逐漸熄滅,天空也再度緩緩暗了下來。
“怎麼回事?!”營長弗蘭克蹲下道。
“少校,是蘇軍穿了我們的衣服,他們肯定借炮擊突破防守摸到這邊了,現在他們正在朝咱們進攻。
”躲在沙包後面的赫德爾道。
“該死…”弗蘭克感到大事不妙,俄國人能摸到這裡來,自己豈不是完蛋了。
隻是這俄國人到底是怎麼摸過來的,自己設在側面的一個排難不成全都報銷了?就算俄國人突襲也能及時的發信号進行提醒啊,他還讓工兵設置了不少反步兵地雷,拌雷,怎麼一個也沒響呢,應急警告一個也沒觸發啊
弗蘭克哪都算到了,隻是唯一漏算的就是俄國人繞過了他部隊把控的主路,人家繞過了他把控的主要路口,借着德軍衣服成功突破防線最薄弱處。
但這也不能怪弗蘭克,防線太長,人手不足,一營隻能布放幾個重點區域,在其他地方也隻能布置以班為單位的火力小組進行防禦,借着德軍衣服,蘇軍很容易就能突破一個德軍班組建立的小陣地。
于是蘇軍突擊隊就這麼繞過了縮小不知多少倍的‘馬奇諾防線’成功偷了德軍屁股。
要知道留在一營指揮部附近防禦的,加上沒出去的後勤也總共才不到七十人,其餘人全被都調去支援兩處防線了,現在留在這裡的士兵并不多。
蘇軍人數隻要湊夠200人,強攻這裡是完全沒問題的
弗蘭克還不想死,他才剛剛繼任少校不久,還想着能拼拼團長職位呢。
現在充當125團團長的馬庫斯少校也是剛剛提拔上來不到兩個月,正在試任,最近就要升任中校了,到時候他也許能調到平替部隊,自己也有機會往上調調。
但這也是個機會,弗蘭克有些興奮,他或許能借此機會立個小功。
“怎麼辦,少校,要不要把前線的人調回來幾十人?還是向團部申請支援。
”匆匆趕來的副官問道,他也明白現在形勢較為嚴峻,俄國人現在能摸到防線後方,這意味着整條防線已經出現了口子。
正面的蘇軍也無需再進攻,隻需轉為防守,大部隊從側面進攻,整個一營就如同砧闆上的魚肉,任人宰割,他們必須趕快做出應對。
“聯系二連,讓他們抽三個班的人手趕回來支援,向團部再申請一個排的支援部隊,再擠出來一門迫擊炮,狠狠的轟這些俄國人。
”弗蘭克腦速飛轉,對着身邊副官道。
“照明彈繼續打,找一門反坦克炮炸死建築裡的蘇軍,不能讓他們躲在裡面,再找兩輛卡車讓他們待命,讓所有人都拿好自己的武器,叫後勤他們也上,務必守住等援軍來,再申請空軍編隊進行支援。
”
“是,少校,我這就去辦。
”副官帶名衛兵匆匆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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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5團指揮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