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地站了數秒,被何川那火辣辣的眼神盯得不好意思。
她急忙端着臉盆往外走,聽到何川那渾厚的聲音:“上溝村亞甯吧?”
亞甯沒吭聲她知道這是孫志奎的同學何川來了。
亞甯倒完水回到宿舍,坐在床邊抽煙的何川問:“你就是上溝村的亞甯?”
“你就是何川?你咋認得我?”亞甯邊放臉盆邊問。
“你咋知道的我名字?”
“志奎剛說的,我想說的就是你。
”亞甯小聲說。
“你還分析的好,上二中時,你經常和心疼在一起,好像就沒有分開過?這幾天沒見,變得跟城裡人一樣了。
”
聽到何川的誇獎,亞甯又一次臉紅了。
她沒想到何川說話蠻有一套的。
她說:“農村娃,整天在地裡幹活哩,哪裡是什麼城裡人,你真是個會說話的人。
”
“真的,我沒騙你,人說高山出俊樣,你看咱那裡的不管男娃女娃都皮膚好的很,有時比城裡人還白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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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是咱在那山凹裡,沒有風吹,離水近吧。
”亞甯認同何川所說的話。
“你和心疼一塊來的?”何川問:“咋沒見她人?”
“提水去了。
”站在臉盆架子旁的亞甯覺得有點不自在,她不敢去到床邊去坐,而心疼帶來的東西把椅子和桌子占了一大半。
僅有78個平方左右的宿舍,光一張床就把大部分的地方占完了,一個當做衣櫃的木質文件櫃放在床腳下,一張寫字台緊挨着床頭。
此時宿舍也顯得如此狹小,以至于亞甯都覺得無處落腳。
亞甯不知道啥原因,她發現何川簡直就是個話痨。
講自己如何幫孫志奎給心疼送情書;講孫志奎通過何種方式參加工作;講心疼為什麼能考上學,當講到自己學電焊技術的時候,心疼左右手各提一把電壺進來了。
看到坐在床上抽煙的何川,再看到站在牆邊的亞甯,心疼生氣的說:“你能不能紳士點,讓女士坐下?還抽煙哩,這是對女人的不尊重。
”
看說正在往地上放電壺的心疼,聽到她的數落,何川笑着說:“哎呀,幾天不見,還沒打招呼就被批評了一頓,看起來心疼完全把自己當成這裡的主人了。
”
放好電壺的心疼也覺得剛說話似乎有點沖了,轉過身笑着對何川說:“我學我領導在辦公室裡的講話哩。
說真的,煙還是少抽點,對自己的肺有好處。
”
何川把煙頭掐滅扔在煙缸裡:“你和亞甯幾點到這兒的?”
“大概3點多。
”心疼想着說,說完看了一眼旁邊的亞甯。
亞甯點了點頭:“3點半左右。
”
“我要知道你倆來就等等你,咱們一起到錄像廳去看錄像,全部是港台的。
”何川遺憾的說。
“我不看港台的,說話好像舌頭是硬的,一個字一個字往出嘣。
聽着了舒服。
”
“那就沒辦法的啦。
”何川學說錄像裡的廣東人說着話,逗得心疼和亞甯笑彎了腰。
“你都在這笑啥哩?”孫志大奎進來了,看着彎腰笑着的心疼和亞甯:“是不是何川又在這兒出洋相哩?”
“報告領導,我完全沒有,隻是這二位女士欣賞不了廣東話。
”
說完,何川從坐着的床上站起身,舉起右手,做了一個軍人敬禮的手勢,頭還轉來轉去。
“你真是個萬貨,好了,我這裡的客人還用介紹嗎?”孫志奎問何川。
“我不認識這兩位漂亮的女士,是不是該介紹一下?”何川故意開玩笑。
“不認識了才好,免得把大家逗得笑出眼淚。
”孫志奎說着手伸進口袋裡掏出幾張電影票:“不玩了,咱現在趕緊出去吃飯,吃完飯去看電影。
”
“電影?啥電影?”何川急忙問。
“《紅高梁》”孫志奎回答道。
“美的太太,這政府人就是有優先權。
好!”何川用手拍了一下桌子:“吃完飯看免費送的電影!”
四個人一合計,出了宿舍吃了飯直奔電影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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