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紙,有紙了試一下。
”吳子玄也沒反對。
司機沒吭聲進了駕駛室,拿出來幾張法院的公告,紙還真不小。
“哪裡來的這東西?”
“上次給法院卸完煤,坐車給我指路的人忘在車上了,我也沒給。
”
司機找了根樹枝在地上畫了個圓圈,然後點燃了一張公告。
完事後,不寄托希望的司機上車一打,車啟動了,沒有突突聲了,挂檔,前進,後退,一切正常了。
兩人吓得不敢熄火,等着雇主的到來。
半個小時後,雇主一個人回來了,看見亮着的車燈,聽着發動機的轉動聲,高興得一蹦三高。
終于可以松口氣了。
車行駛在公路上,三人還是小心翼翼。
怕怕處有鬼
癢癢處有虱
怕什麼來什麼。
行駛十幾分鐘,忽然車大燈瞬間亮度增加泛白光,僅僅數秒,兩個大燈全部熄滅。
這可咋辦?
沒燈夜間肯定不敢行駛。
兩人又是一番檢查,找不到原因。
沒辦法,想走也走不了了。
幸虧在縣城郊區,加上司機已停在不影響交通的區域。
雇主無奈的說找個招待所湊合一晚。
司機讓吳子玄和雇主去找住招待所,自己在車上休息。
走了近一個時,兩人終于找了個招待所住下。
幾天沒給家打電話了,他看到傳呼機上昨天晚上23點05分妻子的留言:還需幾天才能回來?吳子玄到招待所登記室撥通了家裡的座機,響了很久,無人接聽。
于是留言給有傳呼的妻子:速回電話!!!
吳子玄看了看手表,21點17分。
這會兒家裡應該有人啊,好歹5個人總有一個人在家啊。
他又撥了幾次,電話依舊。
吳子玄突然有一種不祥的預感籠罩在頭上。
醫院裡,張國英的小妹和緊緊的抱着哭乏了的5歲小外甥。
她渾身不停的顫栗,就是靜不下來。
手術室門口,張國英的父親癱坐在地上,不停的抹眼淚,張國英的公公在一旁安撫,小叔子正在和國英的二妹在無助的跟随着醫生跑出跑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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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國棟渾身是血,目光呆滞,死死的盯着手術間的門。
張國英的兩個舅,兩個姨夫6個人先後陸續到了醫院。
當衆人了解了事件過程後,在鎮政府上班的大舅第一時間告訴張國棟,千萬不要告訴外人是你把你姐推倒的。
特别是國英的公公和小叔子。
但國棟把經過全部說給了父親和姐姐的公公。
大舅大呼:國棟這娃娃太老實了!
吳子玄并沒有進招待所的房間,而是在招待所的院子邊轉邊抽煙,他覺得今晚心神不甯,冥冥之中,老覺得有一種說不出的恐慌和焦慮。
傳呼機響了:速回電!
子玄馬上奔向登記室撥通了那個電話号碼。
接電話的是他兄弟子宇:“哥,你在哪,嫂子在醫院,你趕緊回來!”
“咋了?還在醫院?”
“你想辦法早點回來再說。
”
子宇挂了電話,子玄一頭霧水?
吳子玄讓招待所給自己高價雇了一輛出租拉到機場。
吳子玄怎麼都沒想到和妻子竟然是在太平間見面,真是淚目。
吳子玄的母親要求公安介入進行屍檢。
吳子玄的父親以孫子失去了母親再不能失去這唯一的舅舅而做了大量的工作,才使得張國英入殓安葬。
兩個月後,張國棟的二姐放棄學業和父親回到農村老家開了一個村裡的小賣部。
三姐和國棟繼續在縣城讀書上學。
孩子被爺爺奶奶帶回到縣生産資料公司家屬院照看。
日子又恢複到正常的生活狀态中。
這天,吳子玄給縣醫院卸煤時,發現一燙發頭的女子在煤場似乎尋找什麼東西。
她穿着白色的護士服,專心的貓着腰尋找着。
吳子玄從車上下來喊了聲:“哎!”
那女子擡起頭,吳子玄一驚,這是一位五官精緻的女子,皮膚白皙,一雙杏仁眼像洋娃娃一般,一閃一閃,眼睫毛賊長。
她似乎要哭了:“大哥,行行好,你再等會兒倒,讓我再找找我的手鍊,那可要300多塊錢哩,我一個月工資都不夠。
”
吳子玄這才發現那女子說話時有兩個漂亮的酒窩,時現時隐。
“不急,你找吧。
我先去吃個飯。
”吳子玄說着順便取出一支煙準備抽,當把煙往嘴上叼的時候,煙掉在了地上。
他準備撿煙突然發現煙的附近有黃色的細線般的東西。
他用手撿了起來提在手上問:“哎,你看是這個不?”
女子飛奔過來,一把搶過手鍊,連親了幾口手鍊嘟囔着:“我的心肝寶貝,我就知道你不會離開我的。
噢,謝謝你,大哥,你真是個給我帶來福氣的人,謝謝,謝謝。
噢,對了,你以後在醫院有什麼事就找我,我叫沈莎莎,産二科的。
”
看着沈莎莎的舉動,先哭喪着臉,現在又陽光燦爛,吳子玄覺得又可愛,又可笑。
搖了搖手說:“沒事,不謝不謝。
”
他正要離開,沈莎莎突然擋在他面前:“你這大哥也真是,想做好事不留名嗎?我都把我的名字告訴你了,你還沒告訴我你尊姓大名。
”
吳子玄笑了:“我姓吳,知道了吧?”
“吳大哥好,你是和吳子玄是一個姓嗎?”
吳子玄一楞:“你認識他?”
“不認識,縣城都說搞運輸發家第一個蓋别墅的人叫吳子玄,我就好奇,他是個什麼樣的人?噢,對了,你不會就是吳子玄吧?”
“想哪去了?我是下苦的人。
”
“但按你的這大個頭應該是,我想象中吳子玄好像就是施瓦辛格那樣高大威猛,雖然你個頭高,但有點瘦。
哈哈哈。
”沈莎莎這不怯生的性格吳子玄覺得好玩。
“别想象那與你無關的事。
錯過你食堂的飯點就要餓肚子了。
”吳子玄指着手表。
“你也在醫院食堂吃?”
“對呀,吃完就卸煤呀。
”
“那我就收回前面所說的感謝話,管你一頓飯算是感謝了。
”
“沒必要,沒必要,我自己買。
”吳子玄不好意思的推辭着,順便向食堂的方向走去。
沈莎莎小跑跟在後面:“吳大哥,我可是真心實意地感謝你喲。
”
看到沈莎莎跟在自己身後,吳子玄更加不好意思了,他擔心熟人看見,他擔心别人說他忘了亡妻,另有新歡。
想到這他加快了步伐。
一進食堂,沈莎莎沖在前面,要了一大一小兩碗面,阻止吳子玄掏錢。
同事都投來異樣的目光,吳子玄覺得額頭老冒汗,用手擦個不停,更讓他尴尬的是沈莎莎竟把飯端來放在他面前,無拘無束地吃了起來。
闫安把車停在離曉雅小區較遠的位置,曉雅在車上向車外四周看了看:“你記着把藥一發。
至于莎姐閑了再聊。
我走了。
你開車慢點。
”
曉雅又從後視鏡裡看了看車後走來的人,确認不認識便開門下了車。
闫安調個頭走了,相互不打招呼,這是他倆的默契配合。
曉雅提着買的茶葉和菜,走到小區門口,她把茶葉和菜放在地上後掏出手機,她要再次确認和闫安的聊天記錄是否已全部删除?開房的押金退回信息是否删除?
當她确認不安全的信息記錄确認已删,這才放心大膽的撥通了老公的視頻。
老公嘴裡叼着煙,邊走邊說:“我正準備給你打電話呀?”
“有屁就放,可咋了?我直接到車場還是先回家?”曉雅故意責怪。
“你沒看到我在哪?你趕緊回來。
”
曉雅這才注意到老公就在自己小區院子的廣場。
她心裡一驚,難道他發現什麼了?為什麼本該在修車場的老公現在突然出現在小區?
曉雅在想着該如何對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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