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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身份相同,目的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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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曉雅想了想說:“你趕緊往門口走來接我,菜葉和菜把我提的胳膊疼!” 曉雅挂了電話,站在小區門口。

     等了七八分鐘,老公來了:“把藥寄了?” “不寄我能回來?腿都快跑斷了。

    你啥時候可跑回來了?車修好了?” “辛苦老婆大人了。

    ”老公笑着提起地上的菜:“我剛到院子你就來電話了,正準備給你打過去。

    媽的,跟你下午通完話覺得等配件時間太長了,車上又熱就騎老闆的電動車回家睡覺了。

    正睡着,老闆打電話說配件到了,正在裝讓我過去試車,我一着急拿了電動車鑰匙出了門,到車場試車時傻眼了,沒帶車鑰匙,又折回來取車鑰匙,你知道車鑰匙和房門鑰匙串在一起的,回到小區才發現進不了門,所以就準備打電話問你快回來了麼,結果你先打給我了。

    ” 曉雅懸着的心終于放下了,至少老公沒看到她從闫安車上下來:“你快五十的人了,咋弄個事丢三落四的,看啥時能把你丢了。

    ” 老公笑着說:“我最害怕把你丢了,我無所謂。

    ” “少貧,趕緊往回走!” 曉雅和老公回到家,簡單的收拾了一下一同趕往修車場。

     在去往的路上,曉雅收到了闫安發藥的快遞單子。

    她核對了一下地址和電話,無誤後便回複:我走了,不回。

    随後删了信息。

     曉雅和老公試完車後,一切正常,便直接趕往煤礦裝煤。

     他倆都覺得現在耽誤不起時間了,再不多拉快跑月供都成問題了。

     要說曉雅家的這輛半挂車,是闫安在六年前給了曉雅20萬元讓買車另謀生路的。

    曉雅知道,闫安的廠裡那幾年根本沒效益,完全在虧本經營,再加上環保風暴的因素,對前景不樂觀的闫安提前把偷偷摸摸陪伴他十二年之久的曉雅進行了安置,一次性給了20萬現金。

     曉雅的老公原來一直給别人開大貨車,總希望自己能擁有一輛自家的半挂車。

    苦于手頭沒錢,無法實現。

     曉雅拿着現金,整天提心吊膽不敢去銀行存,老擔心被老公發現。

    今天藏在衣櫃,明天又塞到廚櫃。

    那段時間那些現金倒把曉雅擔心得掉了幾斤肉。

    她自嘲說那20萬就像個定時炸彈,不知道什麼時候爆炸。

     闫安的廠子賣掉後,曉雅就成了失業人員了,雖然手裡有闫安給的20萬元現金,但她不敢告訴闫安。

    她知道,這20萬元現金是她十幾年來身體的付出和情感的偏軌換來的,是她小心翼翼遊走在兩個男人之間的風險擔當得來的。

     曉雅失業後,也曾幹過各種工作,雖然失業了,但從沒有失去和闫安的聯系和幽會。

     曉雅失業三個月後,老公被老闆辭退了,老闆的兒子已經可以單獨操作了。

     兩個大人閑在家裡,真是個急! 孩子上學要錢,房子月供要錢,每天吃飯也要錢,闫安給的錢總有用完的時候。

     經過反複的思想鬥争,兩個人思來想去,商量着買一輛半挂車自己經營。

    于是打聽,問價,咨詢。

    當知道首付20萬元足夠時,曉雅更堅定了買車的想法。

    但她不能讓老公知道自己手裡的錢夠交首付。

     于是她給老公演了一出戲,讓老公覺得這首付款是自己從娘家借來的就不會懷疑了。

    她告訴老公,兩人各回各家,和家裡人商量着能不能借點錢貸款買車? 說幹就幹,分頭行動。

    第二天一大早,老公坐上了駛向老家的火車。

    半小時後曉雅坐上了闫安接她的奧迪車。

     曉雅老公回家是尋錢,曉雅外出是尋歡。

    共同的想法,不同的目的。

     曉雅在酒店的桌子上打開那20萬元的報紙,問闫安咋樣讓老公不發現這些錢? 闫安驚訝的問:“你咋沒存?一直在身邊?” 曉雅說她擔心老公發現說不清。

    闫安想了想有了辦法。

     回到家後,老公隻帶回2萬元在卡上。

    曉雅告訴老公,自己在娘家借了不到20萬,現在自己卡上有5萬多一點,剩下的過幾天湊齊打到自己的卡上。

    老公一陣興奮,抱起曉雅兩個人大白天愉悅了對方,精神倍爽。

     第二天,闫安拿着曉雅剩下的錢在ATM機上給曉雅的卡上存了8萬元現金;第三天又同樣的方式存了6萬6千元現金。

     錢到位後,曉雅兩口急忙去車市場,通過汽車信貸公司購買了自己發家緻富的工具:大貨挂車。

     于是乎,放炮,吃飯,好不熱鬧。

     第一單活就是拉往廣西的煤炭。

     看着裝載機把黑色的煤炭裝入車廂,曉雅的心裡一陣疼惜,嶄新的車廂卻被這煤塊污染。

    直唠叨,老公笑着說:“車髒不要緊,隻要有錢掙。

    ” 曉雅一想,也是啊,再新的車終歸會舊,會出現各種毛病,但那都是掙錢的路上的付出。

    想到這,曉雅仿佛看到了美好的生活,房貸還完了,車貸還清了,兒子上班了,手裡有錢了……一切的美好就會撲面而來。

     曉雅在憧憬中,笑了。

     就這樣,老公開車,曉雅跟着做飯保後勤跑了兩年多時間。

     小主,這個章節後面還有哦,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後面更精彩! 2020年的疫情使得車輛貨源銳減,但運價還行。

    兩口馬不停蹄盡量争取管控松懈的地域去跑。

    吃住全都在車上,棉簽吃得一提到棉簽都想吐。

    有時候回到本市也不敢回家,隻能待在車上避免隔離,一但隔離那就無法正常跑車了。

    兩個春節期間沒有團圓飯,隻有曉雅兩口在車上苦度春節。

     2022年8月6日中午,闫安收到了曉雅的信息:下午2點方便接電話不? 在得到闫安的肯定後,2點03分,坐在奧迪車裡專等電話的闫安接到了曉雅的電話,一陣沉默不語,闫安讓說話,對方帶着哭腔:“這個月實在沒錢了,再過三天月供就到期了……嗚嗚嗚”。

     “甭哭了,我知道了。

    你現在在哪?” 對方沒有回答就挂了電話。

     闫安一陣不安,難道他老公發現了? 正在闫安疑惑時,對方發來了一個定位。

    這說明一切安好。

    闫安放心了,他把定位放大一看,他們在河南,闫安失望的歎息一聲。

     疫情防控,闫安宅在家裡很難和曉雅幽會,不是小區不讓出,就是曉雅沒回來。

     害人的疫情,真他媽的! 闫安罵了話髒話後,通過微信直接給曉雅轉了2萬元。

     接着發微信:夠不? 曉雅回複:夠了。

     :趕緊收 :算借你的。

     :需要了吭聲。

     :夠了。

     :想你了,啥時候能回來? :我也一樣,沿路查得嚴,說不準。

     :那你回來了提前通知我? :嗯 :他? :車上睡覺 :你? :車下 :不方便? :擔心他醒來 :你啥都好着麼? :好着呢 :小心他發現 :他醒了,不回 闫安失望地放下手機,他期盼着和曉雅的重逢,可疫情的嚴控使得他倆見面特難!思念和牽挂總在相互方便的時候彼此信息傾訴。

     曉雅坐在卧鋪上,盤算着這2萬元該如何合理使用?運價的下跌,貨物的減少,對于到手的錢計劃稍有不慎就會捉襟見肘,成為黑名單上的人! 幸虧有闫安的資助,要不然這個月可能就是大零蛋了。

    主要還是這次換的輪胎太多了,沒有規劃好。

     曉雅想到了闫安,他和我是什麼關系?我為什麼向他張口?他為什麼願意幫我?我們心裡彼此明白,但都不願意說出口,十幾年了,似乎成了親人了,隻不過是見不了人的親人。

    這種關系是靠一種說不明道不清的情結所牽挂,我知道他不會走,他知道我不會變。

    無論海角天涯,無論近在咫尺,相互牽挂,彼此珍藏。

    不去打擾對方的生活,不去破壞彼此的婚姻,不以結婚為目的,不以物質當利益,純純粹粹的精神陪伴,心靈守候。

     這樣的情感是走得更近還是走得更遠?近了違背世俗,遠了折磨情感。

     難道自己不覺得這份藏在心心裡的隐情正在滑向偏向道德的譴責邊沿?看不見來日的結局,繼續還是漸斷?下來的路該怎麼走? 望着車窗外疾馳而過的風景,曉雅覺得一種莫名的心痛和酸楚。

     她想到了闫安說的莎姐的結局和現在的生存狀态,自己其實和莎姐是同樣的身份而已,隻不過都是相同的身份,不同的年齡,結局會一樣嗎? 莎姐的結局曉雅認為是莎姐生活過于物質化而忽視精神情緒的存在的必然結果。

     省督導組又一次對沈莎莎所居住的廉租房小區展開摸底排查。

    前幾次的清查工作已确保沈莎莎長住無憂,這次依舊合規。

     但沈莎莎卻對自己的廉租房十二分的不滿意。

    她想改善自己的居住條件,她想回到省裡的花溪裡小區160平米的房子裡,那裡綠化好,樓距大,視野開闊,南邊是護城河,北面是繁華的商業街,知名的企業品牌在這裡星羅棋布,出了小區東門就是地鐵站口,西邊是快速幹道與高速相連。

    最讓她舍不得的是小區的物業太貼心細緻了,每單元都有樓管家,天天就在大堂值班,12小時服務業主。

     現在一切回不到從前。

    隻有在這并不滿意的地方安度餘年。

    她用将近半生的時間等到的卻是一套廉租房的回報。

    失去了青春,損傷了身體,傷碎了心境。

     沈莎莎一直在打聽他和第一任老公孩子的下落,老公不用打聽了,現在已從D縣的教體局局長位子上退休。

    就是不知孩子是什麼情況?三十多年過去了,自從他倆離婚後,也不是離婚,本身和第一任丈夫就是無證上船的,應該是和第一任丈夫分手後,他和一歲半的孩子就像人間蒸發了一樣沒有任何音訊。

    直到電視上才知道第一任丈夫已經成了領導了。

    兒子也該快40的人了。

     沈莎莎和第一位丈夫的結合純屬不懂得愛情,隻要誰對自己好就會付出身心,不存戒備心,不設防火牆,對待這個對自己好的人。

    至少沈莎莎是這樣認為的。

     沈莎莎原本是縣城郊區的村民,從小受劇團工作母親的影響,會打扮,學打扮,總顯得洋氣和時尚。

    1989年村裡的耕地被征,在縣劇團的學員中,年僅17歲的沈莎莎,以土地換工作的政策被安排在縣醫院上班。

     這章沒有結束,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 醫院把土地換工作安排進來的員工,送往市衛生技校進行定期培訓。

     培訓期間,舍友的哥哥經常接送妹妹,沈莎莎因相貌出衆,酒窩迷人,加之能說會道,舍友的哥哥窮追不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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